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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卡拉尔特的雨季

  • 作者:南城的小孩
  • 类型:其他
  • 更新:2021-12-30 16:29:05
  • 字数:10788字

第三幕讲述的内容是在战争爆发开始的一年,卢瑟和奥丁的家族因火灾中的巨大损失而很快走向灭亡,曾经三家制衡的场面顿时分崩离析。在凯恩的打压下,卢瑟和奥丁不得不背井离乡,流亡天涯。他们是这场战争中的失败者,是被命运抛弃的悲剧,他们同病相怜,却最终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奥丁选择释然,他接受了既定的事实,决定展开人生的新篇章,他爱上了一位旅途中偶遇的女人,那一晚,在荒野中的篝火旁,他看着女人的脸,明白眼前这个人便是她愿意倾尽一生守护的人。

对音乐一窍不通的牧云吹雪无法分别出四重奏和八重奏的区别,但他却像大部分观众那样,从被搬上舞台的道具,感受到了悲伤的凄凉。

小提琴手的第十二个音符瞬间响起,寒雨落全身仿佛被触电似的猛然惊奇,她那双蓝色的眼睛瞪得老大,不可思议道:“这是......卡拉尔特的雨季?”

那些头戴遮阳帽、身穿淡紫色礼服的贵妇老爷们还没来得及起身鼓掌,舞台后便传来了忧伤的曲调。

她放下糕点,目光从牧云吹雪身上移开,看向舞台,此时《卡拉尔特的雨季》乐曲已经进入终章,第二幕结束,第三幕开始了。“继续看吧,这场戏还没结束,人生并非歌谣,它总是让人大失所望。”

她直勾勾地注视着前方的舞台,一边打量着周围环境,一边解释道:“二十年前,三家之间的斗争正是以一场《卡拉尔特的雨季》开始的。那晚欧阳家家主大摆宴席,请牧家与寒家的家主做客。正当所有人为三家新的合作而具备欢庆时,红色幕布下的小提琴手拉响了《卡拉尔特的雨季》的第一个音符。你和我的爷爷没有意识到问题的重要性,面带微笑的他们,还在为优雅的乐曲鼓掌,似乎格格不入的悲伤氛围与形势大好的未来没有关系。”

“一位精通西方古典音乐的人在听至终章时发现了倪端,他意识到《卡拉尔特的雨季》曾是凯撒大帝遇刺前的音乐,这首乐曲的每个音符都代表着仇恨和愤怒,每把乐器都是尖锐的刀枪,这首乐曲所出现过的晚宴都免不了血光、屠杀与背叛。”

然而卢瑟却被仇恨和过去缠绕,尽管他也在旅途中遇到了值得倾心的女人,但他始终忘不了家人们死去的面容和火焰中的哀嚎。他选择了复仇这条道路,他决定用鲜血让背弃者付出生命的代价。

“这一切都是欧阳家的计谋。他们通过这次晚宴不仅清除了寒家和牧家的高层人物,更是杀死了两位老家主,于是,在《卡拉尔特的雨季》中,寒家和牧家彻底走向了覆灭。尽管你我的父亲在危难之际带领牧家和寒家共同应对欧阳家的攻击,但早已大势已去。”

寒雨落转过头看着牧云吹雪,他的眼中透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一旁ncer和saber也一样。“所以。今日欧阳清歌上演这出戏,绝非善意。”她拿起盘精致的糕点,用叉子细细品尝,“三家的争斗从一开始就并不公平。那场大火之后,这场意外便被欧阳家以意外的借口搪塞过去,因此至今的人们再也不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

卢瑟用剩余的钱组建了一支杀手团队,其中不缺乏亡命之徒,逃犯、雇佣兵、小偷以及死刑犯。他知道,仅靠这些乌合之众很难杀死为人谨慎的凯恩,所以他将矛头对准了凯恩的唯一的软肋。

为了家族的利益,凯恩不惜当年友谊,将朋友赶尽杀绝,他为了多数人的幸福,会毅然决然地替即将失去幸福的少数人做出选择。他残酷,他谨慎,他冷静,他理性,他是个极其公正的人,也是个近乎于圣人的人,他总是扮演者权衡者的角色,操控着衡量世间正义的天平,以自己的意志做出决断。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理性到极致的人,谁也不会想到,他会有弱点。只有最亲近凯恩的人,才知道他的阿喀琉斯之踵,卢瑟正是其中之一

“但一切都太晚了。当这位博学多识的人想要提醒牧家和寒家的人时,欧阳家人已经全部离场,整个饭厅只剩下了牧家和寒家的人,以及在舞台上演奏的乐团。两位老家主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想要弄清情况时,却发现只剩下两家的客人。就在这时,乐团成员引爆了埋藏在舞台正下方的炸药,将饭厅瞬间化为了火海。”

——刷——

鲜血凝聚成红色的花瓣在河岸边盛开,爱丽丝的笑容也在那一刻凝固,这个善良而天真的女孩从未伤过任何一个人,最终却死于一场本不属于自己的战争。

她是个不幸的女人,因为她被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杀死;但她是个很幸运的女人,因为她死在自己最爱之人的怀中。她的命运很矛盾,目睹着朋友们刀剑相向却无法阻止,她的悲剧就像这场本不该发生的战争。

秋天枯黄的落叶靠在枯萎的花瓣上,它们一同迎接着冬日的到来,冬天的雪,为这一切都画上了句号。《卡拉尔特的雨季》最后的协奏曲响起,舞台落下了帷幕。全场所有人起身鼓掌,他们不仅惊叹弄人的命运,更是为了表达对茶花会主人的尊敬。但讽刺的是,在场所有人,除了寒雨落和牧云吹雪等人外,这些到场的贵宾并不知晓其深层的含义。

只有寒雨落和牧云吹雪感到一股寒冷的杀意,整个戏剧的走向,与发生在二十年前西南道的过往几乎如出一辙。

接下来,主持人献上致辞,工作人员十分快速地将简易搭建的舞台拆除,整个流程紧张有序,仿佛经过了无数次的彩排。

“后面的故事你也明白了。”寒雨落站起身,“我父亲寒天为了复仇,派遣杀手杀死了欧阳清歌的夫人——莫莉——”

“但他认为一个女人的性命不足以补偿当年寒家的损失,所以他的后半辈子都活在复仇的阴影中。”

牧云吹雪望着正前方的草地,身穿黑色礼服的六旬老者在人群的簇拥中走上前,他知道,那个人就是他们寻找已久的欧阳清歌,而他身旁的年轻女人,则是他和莫莉的女儿——莫文哀。

寒雨落叹了口气,“父亲下一步的复仇计划始终没能成功,最终因多年的忧愁而患了重病。”她将双手插在衣兜中,寒风呼啸过耳畔的长发,“弥留之际,他将代表寒家家主身份象征的上古卷轴交给了我,并让我参加圣杯战争,阻止欧阳清歌取得胜利。”

“欧阳清歌想要赢得圣杯战争的目的只有一个:复活已死去的夫人——莫莉。”

她瞥了牧云吹雪一眼,低声道:“而你的父亲,曾经的牧家少主牧清歌,则选择了离开。他放弃了与当初一切有关的东西,包括召唤saber的上古卷轴。”

牧云吹雪看向saber,明白了一切缘由,“你是说,我能召唤出saber,完全是一次意外?”

寒雨落点了点头,“这种看似偶然的意外或许正是被人们称之为命运的东西吧!”

命运么?牧云吹雪抬起头,尽管距离很远,但欧阳清歌的样貌深深地刻进了他脑海,欧阳清歌身后站着三个男人,一个高大,一个瘦弱,还有一个很健壮,他们看上去非同寻常。

每个人相遇仿佛都是命运所注定的。从最开始的十七步残桥起,到南城第一场大雪的战斗,寒雪古墓的冒险,以及现在的狮子山茶花会,仿佛所有人都如同木偶,被操控者的丝线控制,走向了同一个方向。如今,各方的命运交织在此,未来又会如何?

“欧阳清歌和莫文哀已经出现了,但是威胁很大的明阳以及古怪的小女孩还没找到。”寒雨落有些担忧。

一旁ncer回应道:“或许,berserker和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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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ssin的御主根本就不在这里。”

“不在这里?”牧云吹雪问,“那他们会在哪里呢?”

“任何地方。”saber补充道:“他们可能隐藏在附近的街道中,咖啡店、书店、商场或者是理发店,也有可能躲在某个高楼的房间里,透过狙击枪的瞄准镜将枪口对准我们。”

牧云吹雪回想起南城第一场落雪那晚所发生的一切,顿时感到不寒而栗,正是一颗漆黑的子弹从远处而来,将他的头颅打得粉碎,若非saber及时出现,他早就死了。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牧云吹雪问。

“随机应变,等待敌人出现。”寒雨落回答道。

《卡拉尔特的雨季》结束后,宾客们纷纷散去,他们化作一个个小团体四处交谈,为自己的利益而奔波。身为这场茶花会的主人,欧阳清歌忙得不可开交,许多成功的企业家都十分迫切需要与他合作,因此敬酒的人不占少数。这种看似麻烦的交际十分重要,因为谁也不知道将来自己遇到麻烦时是否需要对方的帮助。

寒雨落和牧云吹雪没有打算立刻靠近欧阳清歌,他们沿着人群的边缘在草坪上缓缓前行,这里大部分人都不认识他们,他们也不想自找麻烦引来众人的围观。

寒雨落在牧云吹雪耳边低声道:“对这些家伙来说,西南道早已没有牧家和寒家了,他们认为这两家的人已经在二十年前的争斗中死去了。”

牧云吹雪明白似的点点头,并朝着迎面走来的人致意,他不懂得茶花会的礼节,只好以此应对。

与牧云吹雪相比,寒雨落的举止显得更加得体,她会朝行礼的人行礼,并说几句感恩的话语,然而等那个人走了之后,她会悄悄地评论道:“二十年前,他们中曾有人依靠牧家,也有依靠寒家的,曾经他们也对欧阳家深恶痛绝,可是现在呢,寒家和牧家不在了,欧阳清歌便成了他们的主人。”

“并不是所有人都要拼得头破血流。”saber说道:“大部分人只想活下来,或者活得更好。小人物不喜欢战争,因为他们很可能牺牲;只有少部分人却渴望战争,因为他们能在战争中获得新生。”

获得新生?牧云吹雪望着远处山坡的积雪,它们如今已经消融,只剩残存的白,点缀着树枝上红色的寒梅。他们现在面对的,也是一场战争,发生在七个人之间的战争,他不知道这场战争的结果,更不知道战争的结果将会改变多少人的命运。

“如果新生是以牺牲他人换来的,我宁愿不要。”牧云吹雪低声道。

牧云吹雪和寒雨落彼此无言,他们走过刚因积雪融化而显得湿润的草坪,寒冷的雪水如露珠般晶莹剔透,在叶片上打转。saberncer跟在身后,她们像是在交谈些什么。

狮子山头顶,蔚蓝而澄澈的天空,太阳已经开始西垂,过不了多久便是黄昏。寒雨落提议分开去转转,等欧阳清歌周围的人少点再来,于是牧云吹雪和saber走到了一起,而寒雨落ncer走向了另一个方向。

他们穿过狮子山头的人群,途径树林阴翳的小道,所过之处,许多人都被saber的美貌所吸引,无论男人女人都驻足观望,但没有一人上前搭话。

狮子山头下,有九个小山坡,它们彼此关联,像是一处严实的军事要塞。沿着溪流向下,在转角处走向没人的小道,便能来到人迹罕至的地方。

牧云吹雪告诉saber,五十年前,这里曾是一片荒无人烟的群山,没有田野,没有麦田,更没有如今的样子。牧云吹雪告诉saber,三十年前,荒山变成了农田,农民在这里种满了油菜花,到了春天的时候,盛开的油菜花将整片山脉连成了黄色的画卷,人在上面走,鸟在空中飞。牧云告诉saber,十年前,农民们不种田了,江心企业包下了这片山丘,从此狮子山风景区拔地而起。

曾经,这里有很多乞丐,驿道晚上山头便是丐帮的天下;如今,乞丐变成了有钱的商人,能登上山顶的,皆是西南道有权有势之人。世界在改变,变好的同时也在变坏,荒山变得美丽了,乞丐却没了家。

寒风如同尖刀,刮着飘零的落花,牧云吹雪与saber走过木制栈道,脚下的木板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秋天还未落尽的枯叶在冬天从天而降,簌簌地铺满了残破的栈道。

牧云吹雪对saber的身份很好奇,见眼下四处无人,他便好奇地问道:“saber,在寒雪古墓的时候,我们知道ncer曾经的身份。英灵都有过往,那你曾经的身份又是什么呢?”他回忆起在寒雪古墓对阵剑仙云泽时的场景,回想起云泽说过的话,“云泽说过,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剑仙,他是剑仙,而你也是剑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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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令让自己培养多年的杀手团队倾尽而出,目标只有一个——杀死凯恩的爱人:爱丽丝。

这时,舞台上响起了比《卡拉尔特的雨季》更要悲伤的乐曲,绯红的晚霞变成了血红的天幕。赢得战争胜利的凯恩和爱丽丝漫步在湖畔旁,正当爱丽丝试图从身后轻轻抱着眼前她所深爱一辈子的男人时,一柄雪亮的匕首从凯恩身后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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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恩的弱点就是爱丽丝。曾经一起玩耍的四位孩子中的一个。

在观众一阵阵掌声和欢呼声中,扮演四个孩子的演员缓缓离场,他们的离开并不是意味着演出的结束,随着色调低沉的幕布持续地翻动,新的篇章就此开始。

三个男孩,一个女孩,三个男孩是少爷,女孩是仆人,他们曾经在古堡前的榆树下快乐地奔跑,他们高歌,他们欢笑,他们的笑容如微风吟唱的诗句,温暖美丽。

卢瑟面临着人世间最艰难的选择。如果他杀死爱丽丝,凯恩必将失去仅有的幸福,后半生也不会露出笑容,可是那样的话,他也会失去最爱的朋友。那晚,卢瑟孤身一人走在月光下,当他凝视皓洁的月光回响起爱丽丝甜美的笑容时,他的心中第一次萌生出放弃的念头。

可是,这种天真而可笑的念头转瞬即逝,被愤怒与仇恨充斥内心与脑海的他,耳边再次回响起家人们在火焰中的悲鸣。他仿佛看到了父亲倒在火焰中呼救的场景,他看见了老管家拼尽全力想破门而出却被烈火吞噬的场面,他想象着他们的绝望,他接受了他们的不甘,他要让制造这场悲剧的人付出代价,他要让那个人也体会失去亲人的痛苦!卢瑟做出了最终抉择,他要复仇!

“卡拉尔特?”牧云吹雪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了寒雨落,他从未听过这曲子,更没听过这个词语,“有什么不对吗?”

“看来我的判断没错!”寒雨落坐直身体,短暂的震惊瞬间消失,她沉思道:“这部戏剧,《卡拉尔特的雨季》,便是欧阳清歌对我们的宣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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