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rserker！快回来。”明阳喊道，他的手心在出汗，尽管berserker不是rider和archer其中任何一个的对手，但有berserker高大的身躯挡在身前，他会安心一点。

轰隆！

莫文哀的脚陷入土壤，天空中的rider也缓缓落地，archer伸了个懒腰，两个英灵全身的金黄色纹路如河流般流淌。

一切都晚了，assassin沮丧地看着前方，他们已经无法阻止archer和rider了，二者其中之一恐怕都足以ncer抗衡，即便是saber也怕不再是对手。

欧阳清歌和莫文哀沿着死去的肉山的尸体，跳到地面，不久前他们脚下的土地还是一片血海，如今却成了干涸的地面，散发着腐败臭味的藤蔓与褐红色的液体，在rider和archer的联手合击下，被击散了。

她皱了皱眉头，与明阳并肩挡在东方甜身前，“甜甜，你躲在我们身后，如果发生意外，你和大哥哥马上离开这里。”

青烟在火焰中飘向空中，微风将其吹散，看上去是弯弯曲曲、残缺的黑色细线，据说，人的灵魂便会随着青烟遁入轮回六道。

在古老且精通转生轮回之法的萨满间，似乎流传着一种诡异且邪恶的法术，这种法术可以将冤魂与恶灵收集在一起，以便保佑世界平安。

眨眼间，一道黑影落在明阳和东方甜身前，berserker高大的身躯如小山般魁梧，他手持双斧，全身盔甲呈深紫色，显然，他从未放弃过战斗，即便面对rider那样强大的对手。

直到某一天，束缚怪物的法阵被削弱，妖魔鬼怪便会被释放出来危害一方。

当archer的光箭和rider的三尖两刃刀斩断肉山巨大的身躯时，assassin在空气中仿佛听见了灵魂的哀嚎，若隐若现。

欧阳清歌等人越来越近，rider和archer身上散发出的战斗气息，连明阳都能感受到，他没有回头，而是低声问道：“assassin，这么近的距离发生战斗，甜甜能全身而退吗？”

“不能。”assassin迟疑了一会儿，补充道：“但我可以试一试，前提是你和berserker都必须尽全力拖住archer，直到流云离开rider的射程范围。”

“流云......对了，那是你的宝

而随着时间推移，堆积的恶灵会逐渐变质，它们如同腐烂的肉体和发霉的食物，招来了各种不好的东西，以至于变成了扭曲的怪物。

既然是朋友，怎么能看着他们去死、自己逃命呢？绝对不行！

“甜甜，听话！”assassin低声喝道，“我和大哥哥会让你活着离开的。”

活着离开？“绝不！我不走！”东方甜双手叉腰，站在原地，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明阳没有说话，而是一言不发地望着前方，他是杀手，也是战士，时时刻刻都在关注着敌人的动静，即便在最危急的时刻。

他的背影和那个男孩真像，东方甜的眼眶有些湿润。三色孤儿院，那个被神遗忘的地方，有个女孩坐在门前的空地上，玩着沙坑中的沙，孤独寂寞。

别的孩子都欢声笑语，阳光是他们嘴角的微笑，白云展开了眉毛，树叶在风中飞舞，玩老鹰捉小鸡的孩子们笑出了声。

曾经的东方甜是个内向的孩子，除了李老师外，没有朋友，同龄人嫌她不爱说话，每次找她玩都会破坏氛围，久而久之，谁也不愿意找她这个闷葫芦了，年长的孩子也不喜欢她，因为她不够聪明，做什么事都慢人一拍，大家都叫她：大傻瓜。

这些人中，只要一个男孩喜欢她，他的名字叫小风。

你叫什么名字？男孩的脸上有道黑色的疤，遮在眼前，毁了英俊的脸。

女孩摇摇头，双眼贪婪地看着男孩伸出的友好的手，她以为这又是别人的恶作剧。

你怎么不和他们一起玩呢？男孩收回手，坐到女孩身边，他的眼睛没有看着地面，而是望着天空。

他们觉得我很没趣，不爱说话，很笨，是个大傻瓜。女孩说着，眼角泛着泪光，她啜泣了几声，用手臂拭去眼泪。喂，你为什么不和他们一起玩儿？

男孩耸了耸肩。我觉得他们很无趣呀，那些喜欢和一大堆人混在一起的人，总是很无趣。

那你为什么来找我？女孩觉得男孩有些奇怪，居然有不喜欢和大家一块儿万的人的存在。

因为你总是一个人，我也总是一个人。男孩笑了，女孩笑了。你不觉得，两个人在一起比一大堆人在一起更有意思么？

男孩叹了口气，低下头，再次朝女孩伸出手，微笑着说，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小风。

甜甜。女孩犹豫了片刻，回答，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好大，好温暖，就像他的笑容。

“等等，那两个家伙好像不打算杀我们。”明阳试探性地向前，拍了拍berserker，“放轻松，berser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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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r，这两个家伙有其他的目的。”

欧阳清歌轻松跳上了岸边，动作麻利，完全不像年过半百的老人。

“明阳先生，好久不见。”他笑着，招了招手，示意rider放下武器。rider收回三尖两刃刀，全身金色战甲蜕变成了黑色卫衣。

“archer。”莫文哀低声道，archer收起了弓。

见状，assassin和berserker也纷纷放下了武器，但他们并未放松警惕，毕竟眼前的二人，均是强大的对手，而且都吸收了上古之魂的力量，实力深不可测。一旦他们发起进攻，后果不堪设想。

“明阳先生，我实在没想到，咱们会在这里以这种方式见面。烟笼寒沙一别，这才几天时间。”欧阳清歌苦笑着惺惺作态。

“没想到？我也没想到二位竟然一直跟在我们后面，不过让我奇怪的是，berserker和assassin都没有发现你们的踪迹。”

莫文哀穿着长袍，风中舞动，十分潇洒，“就算发现了我们，你们又能做什么呢？现在肉山已经被我们打倒，上古之魂也被archer和rider吸收，杀你们，轻而易举。”寒光从莫文哀眼中一闪而过，她没有开玩笑。

“如果要动手，能放过这孩子吗？”明阳问。

“什么？我没听错吧，大名鼎鼎的国际杀手明阳先生，竟然会为一个小女孩的性命苦苦哀求？”欧阳清歌露出前所未有的笑容，白色胡须也跟着颤抖，“让我猜猜，她叫什么名字？是你的什么人？”

“我叫甜甜！是大哥哥的朋友！”东方甜甩开assassin的手，走到明阳前面，展开双臂，“不许你们欺负大哥哥，别以为我年纪小就怕你们。我可是杀过人的。”

“杀——人？”欧阳清歌左手握住下巴，努力憋笑，“你说的是几天前发生在某个小区里的凶杀案吧，一家人都被残忍杀害了，头被凶手割下来，放在窗台上。”

东方甜露出惊恐的表情，向后退了几步，“你......你们怎么知道？我明明拉了窗帘的......”

“是血腥味和尸体腐烂的臭味让邻居起了疑心。”莫文哀说，“虽然你开了空调，但那家人的电费已经没了，所以没过几天，空调就停止运转了，温度一高，尸体便开始腐烂。”莫文哀挠了挠脑袋说，“不过你不用担心，即便我们知道你是凶手，但并没有足够的证据。”她笑了笑，“不得不佩服地说，assassin，你真是好手段——”

assassin面无表情，眼神严峻，“既然你们来血色泥潭是为了取得上古之魂，那么现在肉山已经死了，我和berserker也不是你们的对手，还在等什么？”

欧阳清歌双手背在身后，来回踱步，“二位放心，我明白你们的不安和不甘，毕竟在刚才，就差那么一点，你们就把肉山给击杀了，最后却被archer和rider捡了漏。”

“这是你们早就设计好的陷阱，在医院的时候把上古之魂的消息透露给我们，随后又尾随而来，为的就是夺取上古之魂？”明阳冷冷道。

“不错，这份力量对我们来说尤为关键。”欧阳清歌说，“明阳先生，你还记得我们之间的契约吗？”

“当然记得——三十亿杀死saber。”

“不错。”欧阳清歌邪魅地笑着，“现在......契约仍然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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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死？才怪！虽然我年纪小不聪明，但不是傻子，berserker那么厉害，都打不过那个穿黄金盔甲的大叔，除了那家伙外，还有拿弓箭的男人。”

绝对不会走的！绝对不会。东方甜暗自下定决心。好不容易交到了朋友，assassin、大哥哥和berserker，他们是真正的朋友，生死关头不惜牺牲自己也要救她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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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吧，上次它救了我。”

berserker发出沉重的吐息，雾气如水珠弥漫着空气中，挥之不去。

“当时的对手ncer，现在需要对付的却是rider和archer，我没有十足的把握，流云飘带还未飞起，说不定就被archer射中，你也看到了，被archer射中后，必死无疑，就连不死的肉山都灰飞烟灭。”

东方甜躲在二人身后，抬起头，不服气地说道：“我才不走呢，要走一起走，别想把我一个人留下，你们自己去送死！”

明阳苦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甜甜，我们不会死的哦。”

晴朗的天空清澈透明，挥之不去的阴云早被震飞，很难想象，攻击要达到什么程度，才能击溃永恒不灭的肉山。

assassin曾听过有关肉山的传说，宽广的华夏大地的南方，有一种职业被称为“萨满”，他们类似于西方的巫师，常年行走五湖四海，来到一个又一个村落，收集死人的魂魄。所以不难发现，当一个村庄的人，男女老少，因瘟疫或者天灾死去，那些身穿五颜六色服装、外貌新奇的人，便会拄着拐杖，从迷雾中走来，他们会在死人前掏出先前准备好的符文，贴在尸体脸上，嘴里默念常人听不懂的词汇，伴随着声调逐渐升高，他们会伸出手，把沾了血的符文扔向空中，然后吐出火焰，将其烧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