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明阳这个人......可信么？”欧阳清歌问。

“若非为了救活母亲，我根本不屑于这类人合作。”

高楼大厦变成了低矮的平方，密密麻麻的工厂转变成了湿地和湖泊。

雪花从天空中缓缓飘落，好似巨兽抖落的羽毛。

随着逐渐远离城区，灯火变得阑珊。

莫文哀的眼眸静静地看着窗外，那双眼睛，和她母亲的眼睛一样美丽。

她认为，是父亲的过失导致了母亲的去世。

因此，从那天起，欧阳文哀变成了莫文哀。

莫文哀道：“一个臭名昭著的国际杀手，或许根本不值得信任......”

欧阳清歌没有试图拉拢女儿，他知道，心中的隔阂不是一两天就能消除的。

“直到圣杯战争结束。”

“但我给了他足够多的钱。”

欧阳清歌伸出手指，比划着，“整整三十个亿。”

“你以为自己开出了他无法拒绝的条件，可实际上呢？如果第二天有人给出更高的价码，他就会反过来对抗我们。”

“这次回来，打算待多久？”

莫文哀呵斥道，随后，车内的空气陷入了一阵尴尬的沉默。

二人不再说话，纷纷望向窗外。

欧阳清歌揉了揉眼睛，泪眼潸然。

“好了，我们不说这个话题了。”

“这样吧，把你大致的情况告诉下我，这边也方便安德烈制定计划。”

莫文哀道：“前段时间，我和考古界的朋友在探索一个北方的墓穴时，发现了一本古老卷轴。”

“从外观上看，那本卷轴和欧阳家的祖传卷轴十分相似，于是，我将它带了回来。”

欧阳清歌问：“是七位从者中的哪一位？”

“archer。”莫文哀回答。

“你呢？”

欧阳清歌道：“rider。”

莫文哀点了点头，“这样一来，目前我们这一方就有两个从者了，如果再加上明阳的话，就是三个了。”

“我们现在的首要目标是saber及其御主——牧云吹雪，这样一来，就有九成的把握了。”

欧阳清歌摇了摇头，“还不够，仅凭三位英灵，还无法完全压制saber。”

“你我都清楚每个saber在圣杯战争中都具有可怕的实力。”

“而且，现在处于战争初期，我们二人的英灵最好不要露面，否则，很容易被cer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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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哀沉思道：“的确，cer是两个不确定性的因素，当然......还有assassin。”

“文哀，这也是我为什么和明阳合作的原因。”

“你想把他当做诱饵？”莫文哀问。

“是的。”

“所谓枪打出头鸟，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隔岸观火，静观其变。”

莫文哀笑而不语，她将头转到一边。

自从离开南城算起，已经过去十年了。

望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街道，她感到十分陌生。

南城的变化出乎她的想象，这个城市仿佛她从未来过般，再也寻找不到曾经的回忆。

她叹了口气，窗外的白雪从窗户缝隙钻进车内，落在她的肩头。

她没有将其拭去，而是迎着灯光朝黑暗处看去。

她看见了父亲花白的头发和沧桑的面颊。

多年来经营江心企业已经严重地影响到了他的健康。

靠在座椅上的欧阳清歌似乎不再如以前那般高大了。

莫文哀明白，再过几年，眼前的男人就会变成佝偻着背的老头，嘴里流着哈喇子，说话也不清晰。

尽管她无法原谅这个男人没有保护好母亲的事实，但她也明白，二十年前发生的悲剧并不能完全怪罪于他。

毕竟......他同样也深爱着自己的母亲。

莫文哀叹了口气，欧阳清歌已昏昏沉沉地睡去，她想起身为他盖上铺盖，但最终却没有这样做。

她仰望着天空，白雪缓缓落下。

她记得十年前的南城，也迎来了一场雪。

（本章完）

.

欧阳清歌叹了口气，“吞并寒家和牧家是你爷爷做出的决定，我并没有参与其中。”

“你闭嘴。”

“可是......放眼南城，还有谁会开出比我们还高的价码呢？”

欧阳清歌从桌上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冰镇威士忌，好喝，“现在已经不是二十年前三家争霸的时代了，现在的南城，只有欧阳家....

加长林肯驶过南十字星大道，道路两旁的灯火从车窗边飞速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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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文哀皱了皱眉头，“别提二十年前的事儿，若非你执意摧毁寒家和牧家，母亲怎么可能被仇人杀害？”

他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女人，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

自从妻子莫莉死后，女儿和他的关系就变得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