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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君殊入狱

  • 作者:狸秋狐
  • 类型:仙侠
  • 更新:2022-06-11 10:10:35
  • 字数:8780字

晚夕面露难色:“这、”

“公主不信我?”箫彻冰冷的眼神好似能射出冰刀一般,晚夕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她并非不信箫彻,只是怕他劳累,毕竟他是神君,要他照顾人着实有

“仙君,我一定能跪完天梯,我不会放弃的,只求仙君救先生性命,信女不胜感激。”柳若竹虚弱的说。

“你!”箫彻决心不再管她,正当他转身之际,柳若竹左手臂流淌的血迹,让他停住了脚步,箫彻本就气急,可又拿这人没有半点主意,他深吸一口气,努力稳定心神,心中还是不忍,烦躁的朝着柳若竹甩了下衣袖,柳若竹这才缓缓闭上眼睛,眼看着头就要磕在台阶上,箫彻一个闪身瞬移到柳若竹面前,一只手稳稳的拖住柳若竹的头。看着这个半昏半睡的女人,惨白的小脸让他没办法责怪。随后抱起她消失在天梯上,随之天梯也跟着一块消失。箫彻抱着昏迷的柳若竹来到皇宫,出现在柳若竹的闺房内,箫彻轻轻的把她放在床上,满身的血渍再次刺痛了箫彻的双眸,生气、愤怒、更多的是无奈,最后他还是伸出手替她把大大小小的伤处理干净,血染的衣衫瞬间洁净如初,白净的脸庞让箫彻稍微缓和一点,箫彻轻轻的帮她盖好棉被,静坐了一会儿转身去了林府。

柳若竹听到这话瞬间急了,这是成了还是没成?听老嬷嬷说要爬完方可得到仙君的认可,想到这柳若竹再次打起精神,咬了咬牙,无力的右手向前伸去,使尽全身力气终于抓住前面的台阶,柳若竹整个身子趴在台阶上,拼命的向上蠕动。箫彻一头雾水的看着眼前这个狼狈不堪的女人,带着怒气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做什么?”

箫彻再次来到林府,只是这次手中多了一个红木盒子,箫彻对晚夕道:“公主先回吧,我来照看他一晚。”

箫彻并未理二人,径直掠过二人来到临渊床前,看着气色变差的临渊,如今你安稳的卧于床榻,所有的问题都交给我,箫彻此时看到临渊心中烦闷,面上却还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让人看不出喜怒。微微放大的瞳孔,微微攥紧的拳头,无声的诉说着他的担忧。箫彻想到刚才君殊的一番话,脑海里又出现那个血迹斑斑的女人,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不近人情?只是神界圣物非他私有物品,如若是他私有物品,他很乐意慷慨解囊。

晚夕把箫彻当作最后的救命稻草,满怀希望地看着他。箫彻不自觉的躲闪让晚夕一阵天旋地转,神君都无计可施,难道哥哥真的没有救了吗?晚夕的泪水大颗大颗的流下。箫彻抬眼看着晚夕痛不欲生的模样,又想起君殊和柳若竹的哀求,箫彻没办法继续待下去,看着那些真挚又期盼的眼光,箫彻感觉所有人都在逼他,逼他交出圣物,他起身离开了这个让他压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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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时分,天宫神宝阁门口,一位身着红衣的男子正专注的盯着门口的三个大字,久久不能回神,不知过了多久,那人终于迈开步子,向着宝阁走去。

晚夕还守在临渊床前不肯离去,炜炘拗不过她,也只能由她而去,晚夕看着临渊还是没有半点好转的迹象,心中苦闷。

些屈就。见他如此,晚夕也不好坚持,只得离开,待晚夕离开,箫彻走到他的床前看着床上之人,随后打开盒子,盒子里面发出蓝色的光,箫彻从里面拿出形似铜钱却比铜钱大四五倍的玉石,箫彻把它放在手心里,凝视了片刻,随后便伸出手把玉石放在临渊床上半空中,箫彻没有停留,施展法力把神力注入到玉石内,玉石开始化作蓝色的光,向下延申至临渊体内,随着玉石的变小,临渊的脸色也开始有了血色,眼睛周围的乌青,一点点的消失,嘴唇也开始恢复润色,不一会儿,玉石被彻底消耗,最后一点灵气注入临渊体内,箫彻也收回了施法的手,他未曾去看床上的临渊,转身决绝的离开了房间。

第二日,神殿早已聚满了众仙大臣,一个个凝眉苦脸,三五个人围成一团讨论着,他们神色各异,却不外乎愤怒、着急、担心、忧愁几个神色。君殊来到大殿上,远远的就听到嘈杂的声音不绝于耳。他向高位上看去,空空如也,箫彻竟还未来,再往殿内扫去,七嘴八舌的众仙像极了凡间市井妇人,叽叽喳喳毫无风度可言。圣物对这群家伙,竟如此重要,不由得让君殊想起,人界皇帝的传国玉玺,玉玺丢了整个国家也就跟着乱了。

不一会儿,箫彻从后面进入大殿,看到箫彻的那一瞬间,大殿里顿时鸦雀无声,瞬间站立整齐,君殊不紧不慢的走到众神前面,在左边垂手站好,随之众神拱手行礼:“拜见神君。”

回到神界,箫彻在那颗树下舞起了剑,每一剑都泛着寒光,落下之处都能留下深深的剑痕。箫彻越舞越怒,寒光一闪,紧接着不远处的石桌发出碎裂的声音,瞬间石桌被劈成几块,箫彻看都没看一眼继续挥舞手里的剑,阴鸷的面孔印在伏灵上,让人不寒而栗。许是舞累了,箫彻终于停了。

“没了。”

“什么?没了?”老者大惊失色,众神同样不可置信的看着君殊,那模样好似能把他拆肠破肚,老者不死心的问道:“怎么没的?”

“救人。”

“何人?”老者此刻脸色铁青,一脸怒气的质问着君殊。

“故友。”

大殿彻底热闹起来,众神皆惊,几千年来,战神一直是刚正不阿的正义的化身,循规蹈矩的上神,谁能想到他会为了一己私欲,私自盗取神界圣物,此举置神界法制于何地,虽然战神战功累累,可也不能私自盗取圣物,这可是重罪啊!战神未免有些恃才傲物了些。众神一改往日的态度,对君殊的敬意也不复存在,当然也少不了一些看热闹的,只有极个别的没有发表意见,观望神君的态度。

“故友何人?”

“魔尊临渊。”

“你、你竟然拿神界圣物去救魔界之尊!你、”还未说完,老者便气的快要昏厥,众神见状忙去搀扶,七手八脚的搀扶下,老者这才勉强站稳。箫彻见状,低沉着声音道:“扶东王公去休息。”

“我没事,神君此事兹事体大,还请神君尽快定夺。”

“此事……”

“臣无话可说,请神君治罪。”说完君殊便跪在地上,静等箫彻发落。箫彻心中五味杂陈,君殊不想他被众神为难,保全了自己,但却比箫彻自己认罪更加难受。箫彻眸子里痛色一闪而过,扫视了一圈,竟没有一位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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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他说情。箫彻忍住心中酸涩,下了他此生最不愿下的诏令:“战神君殊私自盗取圣物,先关入天牢,此事酌后再定。”

“神君。”老者还想说什么,被箫彻打断。

“还想杀了他不成,妖界蠢蠢欲动,本君分身乏术,分不出精力处置,来人,把君殊押下去。”箫彻言辞犀利,失望的看着众神。

众神不再多说,老者虽不再说什么,但对君殊已经失望透顶,神君的意思很明白,妖界未除,君殊不能死。

天牢内,君殊手里握着酒瓶,正在酣畅淋漓的品尝美酒。箫彻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君殊头都没有抬,自嘲的笑道:“如果是说谢谢,就不必了,不过你这家伙也不会为了说句谢谢特意来看我,你想问什么,就说吧。”

“为什么这样做?”

“你是说偷圣物?还是私闯神宝阁?”

“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人界有句话‘国不可一日无君’,同样,神界也一样。”

“还能关了我不成?”

“那倒不至于,只是神君的威严将会大大受损,你还怎么统领众神?”

“我自有对策。”

“也对,你这样的地位,他们着实不敢如何,无非就是天雷。呵,妖界异动,那群老家伙可不敢让我死,天雷你受我受都一样,历来神君没有一个受天雷的,你若是受了,那是一世抹不去的。”

“虚名而已,哪有那样矫情。”

“你是不在乎,众神在乎啊,他们需要一个明君,而非任性、自私的神君,再者,我也不是白受这天雷的。”

箫彻知他性子洒脱,不在乎什么名声,只是君殊的洒脱,却成了他的束缚,不敢想起亦不敢忘记。箫彻也不多做停留,箫彻出了天牢,抬眼望去,天兵天将、仙娥、众神都是那样循规蹈矩,突然感觉这样的天宫索然无味。反而这次的事,让他心中觉得畅快,人心果然是会变的。

柳若竹清楚从软榻醒来,小梅和小莲已经准备好洗漱用品。柳若竹不敢置信看着她们,又看了看自己,干干净净的,不死心的把左臂袖口往上撸,白皙的皮肤嫩滑溜光。

“公主怎么了?您昨日怎么和衣而眠,这怎么使得,以后还是奴婢服侍您入睡,奴婢知您不喜,可总得紧着身子不是!”小莲似老妈子一样絮叨着。

柳若竹半句没有听进去,看着自己干净如常的衣裳,好似想到什么,一股脑的就向外面跑去。两名侍女见状大惊,在后面呼喊着紧跟了出去。柳若竹直奔院落里的石桌,空空如也的石桌一片落叶都没有。柳若竹还是不死心的问道:“你们有没有看到这上面的东西?”

二人一头雾水,小梅急道:“没有啊,公主,你要什么,奴婢帮您寻来,您现在快随奴婢回屋。”

“怎么可能没有?”柳若竹失魂落魄的低声呢喃。

“公主。”

柳若竹瞬间失了神,任由她们搀扶着,难道昨日是自己做的一个梦?可是那种痛觉是那样清晰,天梯是那样真实,还有那位仙人,怎么会什么都没有呢?柳若竹不愿接受这一切都是自己做的梦。如果这一切都是梦,临渊的病还是没有好,那他现在怎样了?想到昨日临渊的病态,柳若竹就坐立难安。胸口闷闷的,心疼的几乎晕厥,眼泪不自觉地滑过脸颊。两名侍女见她这样,心底发慌,小莲问道:“公主可是奴婢弄疼了您。”

“公主可是哪里不舒服?我去请太医给您瞧瞧。”小梅担忧的说着。

柳若竹闻言摇了摇头,默不作声的样子,让二人不知所措。二人对视一眼,小梅不死心的问道:“公主,真的没事吗?”

柳若竹轻轻摇头,低声回应:”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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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殊丝毫不惧,仍旧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语气严肃:“确实是醉酒误事,是臣昨日喝多了酒,闯了神宝阁,拿走了圣物。”

还没等箫彻开口,老者着急的问道:“战神把圣物放于何处?”

箫彻冷凝着殿内众神,口中冷冷的吐出一个字:“免。”

众神再次站好,一位白发长须的老者从容地走出来,上前一步一脸严肃的说:“禀神君,今日清晨看守神宝阁天兵来报,神宝阁圣物不翼而飞,还请神君彻查。”

“你且回吧。”

听完老者的叙述,大殿里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箫彻刚想开口,君殊先他一步,走出人群跪在地上。箫彻凝眉好似知道他此举何意,厉声道:“战神有事稍后再禀,圣物……”

“臣所禀之事正与圣物有关。”

箫彻瞬间脸色黑到极点,不容拒绝的语气呵斥着:“莫不是昨日的酒今日战神还未醒,大殿之上岂容你胡闹,还不退下。”

晚夕坐在哥哥床边,看着愈发苍白的面孔,心揪着疼,炜炘见她伤心,无言的将爱妻拥入怀中,看着临渊的神情复杂而痛苦,他不知道该怎么救他,他想不明白,呈午的功力远不及临渊,为何伤的如此之重?又为何会被箫彻所救?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一定有他不知道的事情。二人正相拥在一起,箫彻突兀的出现在二人身后,看到这一幕,箫彻覆手而立轻咳一声。二人听到声音立即分开,晚夕面颊微红,用长袖轻拭腮边的泪珠,随后柔柔的施礼:“神君。”

炜炘抱拳对着箫彻恭敬道:“神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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