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垚能在这个年纪获得战争意志，足以说明他的心性，但也意味着这些年来，边境的情况绝不会平和。

如果说，是拥有战争意志的李垚，面对凯撒和屋大维，或许还真的有机会。

战争意志是什么？

当战争不可避免，已是“不得已”之时，应果断决策、坚定主战。

那可是战争意志啊！罗菲当然清楚战争意志意味着什么。

有些指挥将领有时穷尽一生，自身意志早已坚韧不拔，却因为没有战事而无缘战争意志；有些将领在任时战事频频，却因心态动摇而临阵脱逃。

而长期的军旅生涯、指挥风格、战事经验磨砺塑造出来的指挥官领袖气质，这便是战争意志。

罗菲所说的风声鹤唳，并不单单是一个词语，实际上就是李垚练成的战争意志的名字。

好一会儿，罗菲才回过神来。此时罗菲已经来到了李垚的身边，背靠着垛口倚在上面。

战争意志多种多样，各有不同的效果。除了风声鹤唳，另外还有三个与它并列的战争意志，分别是金戈铁马、四面楚歌以及草木皆兵。

但无论哪一种战争意志，都不是能够轻易练就的。

“战争，已经太多太多了。人，不能再死了。”

李垚并没有想要解释下去的意思，而是接着说道，眼神黯淡。

罗菲有些埋怨似的跟李垚说道：“你这人吧，其实哪里都好，就是心太软了，也太随和了。慈不掌兵，真不知道当时你是怎么成为龙城飞将的。”

可以借由风声来感知环境、探查敌情、预感局势。

“帝国就算不能接受唐门的理念、收编唐门，也应该与唐门积极合作。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表面上合作，暗中却寻找一切机会削弱唐门。”

“唐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煌国目前最得民意的一方势力了。上面当然也清楚这一点，否则也不会那么急切的想要压制他们了。但是，为什么皇室就不能尝试着去相信、接纳唐门呢？还有西方世界，为什么一定要侵略我们呢。双方和平共存不好么？”

“在我任职龙城指挥官的这十年来，我已经见识过太多的死亡了，即使我极力避免，但还是帮不了所有人。”

“战争，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发起的，最后受苦的，终归是普通人。哪怕我们是处于防守的一方也一样。身后国土的平民百姓是普通人，戍守边疆的士兵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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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普通人。”

罗菲略微沉吟，然后轻轻一跃，落在李垚面前的城墙上坐下来，将李垚抱在自己怀里，摸着他的头轻声说道：“一直以来，你给自己的压力都太大了。”

“帝国那边对与唐门到底是怎么想的什么态度，我不清楚，也不做评论。但是关于你后面说的，我想说的是。”

“既然我们都不是决策者，那自然也就无法从根源上制止战争。可是你身为指挥官，我们作为中坚战力，所能做的难道不是尽快结束战争，将战争的影响降低到最小么？更正要的，你可是指挥官啊，你有着我们都不具备的优秀指挥才能，更是可以减少伤亡。我也相信，你一直以来都是这么做的。”

“既然我们无法改变战争爆发这个结果的本质，那就努力改变过程，让这个结果更接近我们所期望的那个吧！”

抬头看着罗菲那充满光彩的双眸，李垚心中也微一动，轻叹一口气，道：“说的也是。希望这次战争，煌国可以挺过去，也希望能让煌国，明白一些什么吧。”

……

东方煌国，明都。

这是一座气势雄伟的城市。作为煌帝国的都城，明都雄踞兴北平原，西、北和东北，被群山环绕。

明都的城市格局非常工整，内部按正南正北方向整齐排列，外部以长方形的围墙环绕，东西长十三点七公里，南北宽十二点一公里。

明都的布局最具特色的一点就是讲究对称，整个城市街衢宽阔、坊里齐整、形制统一。

此刻，已是亥时近末子时将近，但街上依旧华灯璀璨、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自从五十年前，宵禁制度取消后，明都的夜市体系发展扩大，逐渐形成了现如今明都不夜城的规模。

整座明都都因那遍布全城彻夜长明的源能电灯的衬托，充满了灯火辉煌的味道。

煌国皇宫，位于明都的最北端。将皇宫禁地与居民生活区分隔开来的是一道高十米的城墙。未经准许没有人可以进入这些禁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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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李垚却对罗菲的警告置若罔闻，自顾自的接着说道：“我说的是实话。我当然知道帝国那边是怎么想的，唐门的攻守器械本就十分强大，再加上他们的防守战术，绝对可以给西方世界带来很大的麻烦。所以，唐门要来边境帮忙，一定是帝国十分想看到的。甚至可以说，帝国最想看到的就是我们利用唐门的器械重创西方，同时又能让西方世界的力量削弱唐门。”

“只是，西方世界沉寂了几乎百年，我们根本不知道他们的科技发展到了何种地步，虽说唐门的科技也很强大，但真的就能和整个西方世界抗衡么？”

本来罗菲其实也就是想吐槽一下李垚，她当然清楚李垚的实力，也明白李垚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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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菲听罢，美眸瞪大，红润的小嘴也是在此时一点点的张开，最后深吸一口气。

职位的含金量有多高。

“其实，有不少人都比我更适合这个位置。毕竟你知道的，我这个位置根本不是我自己选的。真的，甚至在你们来之前，我都还在想，到底要不要向帝国乞身。我已经，有点累了。”

罗菲心中一惊，下意识地环顾四周，见周围没人，这才放下心来。然后用力一拍李垚的后背，有些惊怒地说道：“你居然敢这么说话。这话你也就在我这儿说说吧，千万别让别人听到了，否则你这个龙城飞将的位置怕是坐不住了，哪怕你有兵权也没用。你知不知道，临阵脱逃，那可是重罪！”

瞻前顾后、优柔寡断、反覆无常、拖泥带水这都是决策和战时的大忌。

无论敌方多么强大，也不能够在内心有恐惧、畏缩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