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不可厄的巨人抡着巨锤铺天盖地的砸了下来，铁雷感觉头顶刮起飓风，昏天黑地，如同天塌下来一样恐怖的锤影当头而落。

铁雷一跃居然升至空中，出窍的元神动作比真身快了不知多少倍，以至没人看见铁雷跳到了空中。大地一阵颤抖扬起小山般的尘土，铁雷刚才站立的地方出现了一个无底黑洞。

铁雷进入虚珠，感觉整个人极速的下沉，元神心差点飞出了体外。那种极速仿佛超过了光速，越过了时间。

停止了下落，铁雷感觉双脚踩实了，元神心渐渐平定。

铁雷对着空旷的空间毅然，“虚无之心？虚无还有心，真他奶的古怪。只要有，我一定能找到。”

巨人疑惑的看着铁雷，它并没有听懂铁雷说的指的是什么，但是骑兵们哄堂大笑，让他明白了铁雷在嘲笑自己。

铁雷孤零零的象个傻子样的站在两军中间。

两边对铁雷的出现发出了惊呼，在他们看来，空旷无垠的战场中间突然多出来一个手持长剑的奇怪的人。www.xinminlan.cn 老幺小说网

女将军擦净额头的汗水，巨人恐怖的力量使女将军倍感紧张。她将亮丽的长发咬在嘴中，张臂挽起黄金弩，弩上九支金箭在阳光下跳跃着冷冽的寒芒。所有的希望依靠九支黄金魔箭了，这个世界的人类所有的希望。

骷髅军团的领队是一身高九丈，丑陋凶恶手持大铁锤的巨人，仅全身精钢盔甲恐怕就要一吨重。巨人咆哮着挥动着铁锤正要发出进攻的命令，但是被铁雷打断了。巨人气汹汹的恐吓，“人，你是来找死的吗？”

铁雷冷漠的看着高耸的巨人，感觉他还没有阴魂高大，“你这只怪物，小心割掉你的。”

面对鬼族与巨人的合攻，人类显得多么弱小。

嗖，九支长箭如同九条金龙，分开了天地，夺目金光使近身的骷髅化成了骨粉，邪恶的厉鬼变做了尘埃。九支黄金魔箭不负众望，怒吼呼啸着钻进了巨人那山岩般坚硬的躯体。

人们发出了幸福的惊呼，似乎这一箭的成功已成就了胜局。

铁雷注意到了骑兵团的前方，白色骏马上一名身着白色盔甲，乌黑长发的女骑士。盔甲裹不住她优美的身段，手中的玲珑细长宝剑，寒芒毕露。肩上还背着一柄精致小巧的黄金弓。晶莹的宛若星辰的眼眸警惕的盯着铁雷。

铁雷如一片鸿羽轻轻的落下，手中长剑对着巨人一划，空气宛若被劈开，化做两道旋风，如两条气龙撞的骷髅军团东倒西歪。可怜骷髅们，哗啦散乱的碎骨铺了一地。

巨人只觉得盔甲松跨的摔落地面，砸的脚趾巨痛。看着铁雷黑漆漆的剑身，凶悍的巨人心头泛起一阵寒意，它是第一次产生这种感觉。

看着铁雷的神勇，骑士们纷纷下马跪拜，口中兴奋的叫喊着。铁雷虽然听不明白，知道他们将自己当做了神。

铁雷并不感激，反而多了分嘲弄，“真是愚蠢。”铁雷泛起狡黠的眼光，一个光怪陆离的想法产生，他并没有继续杀下去，而是转身向战场外走去。

也许是骑兵们的幸运，巨人并不知道铁雷的想法，只认为铁雷必是骑兵们请来的帮手，也是最大的威胁。抡着巨锤冲着铁雷的后背狠狠的砸下。

这一举动惹恼了铁雷，铁雷冥界元神深蕴着一种霸气，一种邪气，它不允许任何的冒犯，喜好全凭一念。手中的天神剑转化过来的冥神剑发出了刺目的亮光，骑兵们不得不闭上眼睛，轰然巨响过后，铜皮铁骨、不可一世的巨人从头到脚被削成了两半。

巨人鲜血与皮肉散落了一地，残骸内脏堆积如小山般，洪流般的鲜血将骷髅们冲倒了大片。骑兵们发出了兴奋的呼喊着，挥动着手中长长的弯刀，军团士气大振，铁雷睥睨天下的勇气感染了骑兵们。

女将军凭着经验知道进攻时间机不可失，纤手一挥，骑士们如离弩之箭潮水般冲进了骷髅军团。没有了巨人的骷髅军团如同一盘散沙，溃不成军。

人类历史上的一次正邪对决，以人类胜利而告终。

铁雷看着满地的骨骼，不经意的向别处走去，他要穿过整个世界，找寻虚无之心。

女将军拦下了他，“这位勇士，感谢你的帮助，你想要什么奖励。”

铁雷冷漠看着对方因激动浸着泪水的眼眸，“我什么都不要，谢谢。”

女将军颇感意外，她可是这个世界最大帝国的女王，所有的男人都会为她疯狂。但是铁雷却那么冷漠，她以为这个人没见到自己惊艳的容颜。

女将军摘下头盔，晃晃因为挤压而纷乱的秀发，露出羊脂般嫩滑的脖颈。红润的脸庞透着健康而野性的高傲。高挑秀丽的鼻子，鲜艳的红唇，无不充满了吸引男人的媚力。

铁雷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的微笑，眼前这性感高贵的容颜并没有带来太多的心动，只是感觉与查灵、孙琴略有不同。

一个白胡子及地的老者神秘的出现在俩人身后，声音低沉而浑厚，“勇士，你就是我们的救世主。你从哪儿来。”

铁雷冷冷道：“我不是什么救世主，我只是看那个高个子不顺眼，不要再烦我。”

老头显出了极高的涵养，微笑道：“我是安拉世界的祭祠，从神给的指示中我知道你来自另一个世界，神指示我们助你找到虚无之心。”

铁雷本为虚无之心在何处而犯愁，听老者愿意帮助自己，急迫询问道，“它在哪里？”

老者理了理长长的白胡子，温和告诉铁雷，“不用着急，我十分愿意告诉你，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铁雷对老者胸有成竹的态度非常不满，“你是在和我讲条件，什么条件说吧。”

老者胡子的长度似乎显现他智慧的深度，“帮我们除掉巨人家族，他们任何一个成员对人类都是极大的威胁，它们不仅有巨人的凶残强大的力量，还有人类比及不了智慧，昨天的那一个不过五大巨人中老大，功力却是最弱的。他还有四位弟弟，每一人都骁勇善战，势不可当。你除了四

（本章未完，请翻页）

位巨人后我就告诉你虚无之心的藏处。”

铁雷目光如炬简直要将祭祠熔化，片刻才从牙缝中蹦出几个字：“你不要耍我，否则我灭了你的国家。”

祭祠刻意微笑舒缓紧张的心情，“好，巨人在大陆的西南奉天森林中，那儿是鬼族栖息的大本营。我会选精兵五十骑给你带路。”

铁雷没有说话，转脸瞧着被自己杀意惊吓的女将军，“你真漂亮，我高兴认识你。”

铁雷向骷髅军团兵败的方向走去，虽然只是平常般行走，眨眼间却已只剩小小的背影。

老祭祠没在意被自己的胡子绊倒，在女将军帮助下狼狈爬起，“我真怕他刚才会杀了我。他的眼神充满了杀意，但是我感觉到他心中的悲凉与善良。在神的嘱咐里提到他的名字，铁雷。不过我没敢叫他的名字，他是为虚无之心而来。”

女将军看着铁雷渐渐消逝的背影怅若有失，“他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人类的躯体中包裹着一颗修罗般的心？他象冰山一样伟岸、冰冷，伤透了我的心。”

老祭祠理解女将军的心意，“凯瑟林，他不属于这个世界，小心不要被情箭伤了心灵，你不可以爱一个神。”

凯瑟林眼眸中闪出熊熊的火焰，倔强的飞身上马。从小她就没有得不到的东西，年轻的她经过坎坷与艰难做上了女王的位子，这更让她自信与勇敢，但是有一样东西凭着自信与勇敢却很难得到，爱情。第一次有个人闯进了高傲却孤独的内心，神一般的人物铁雷。

她决不公因此而放弃，在奔驰的骏马上，凯瑟林感觉与铁雷的距离愈来愈近。

老祭祠叹口气摇着头，“爱情是什么？居然可以让她丢下整个王国，以前提起死亡森林她就会吐舌头。现在却。。。。。。爱情让她昏了头。不对称的爱情会很曲折与危险。”

铁雷本是一个很和善的人，现在却非常鄙视那些人类，他们是多么渺小，一道天劫他们可能就会粉身碎骨。死亡森林内的沼气弥漫，到处都是深不见底的泥潭，随处可见人畜的残骸。

铁雷感觉到森林内浓厚的死亡气息，天色已大亮，太阳却一点也照不进森林，这里的树木比南方大陆还高了许多，宛若一只只巨伞遮住了日光。

巨人就住在森林中心，铁雷轻松的走在厚厚的枯枝败叶上，畅快的吸着林中死亡的气味。这种气味比起九界地狱可要清新的多，铁雷发觉自己似乎喜欢上这种气息，好像苍蝇对腥味的敏感。然而对人类却是致命的毒气。

铁雷发现前方倒着一人一马，原来正是凯瑟林，红润的脸庞变得苍白，透着一丝黑气，看来已经中毒了。铁雷叹了口气，心中善良的意识占了主导，一股元神力透过凯瑟林的经脉将她体内的巨毒逼了出来，并用元神力改造了她的身体。铁雷不知自己为什么这样做，冥神心嘲笑天神心，傻瓜，你救她干什么，难道你爱上了她？她的胸部可够挺拔，不如摸两把试试感觉。天神心沉默着改造完凯瑟林身体，故意留了一成天佛功在她的体内。

凯瑟林悠悠的醒来，发现自己正倚在苦苦寻找的人的怀里，眼里流出了幸福的泪水。铁雷冷漠的将她放下，“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是人能进来的。”

凯瑟林王者的气质荡然无存，如寻常女子般羞涩，脸色微红，“我身为古印帝国的女王，自然要协助你铲除邪恶的巨人与魔鬼。”

“好勇敢，你不认为很愚蠢吗？我们素不相识。”

凯瑟林慌忙辩解，“不，我在梦里见过你。”

铁雷发出强烈的笑声，似乎认为是最可笑的事，“是吗？你的梦是粉红色？”

说完大步流星走向森林深处，凯瑟林的心被铁雷的笑声击得深沉，仿佛跌进了无尽深渊。凯瑟林爬起来发觉身体比以前轻盈了许多，感觉如风儿一般灵敏，体内流淌着浑厚的真气。凯瑟林笑了，很甜蜜的微笑，“他救了我，还传了斗气给我，他外冷内热，这种性格正是我喜欢的。”

爱情会让人盲目，会让人产生幻想，最大的变化就是放下了自尊。凯瑟林放下了自己王者的自尊，死心塌地的跟上了铁雷。

因为有了天佛功的保护，林内的沼气伤害不了她，她默默的跟着铁雷，痴痴的看着魁梧的背影，忽略了那蠕动的泥潭中的升起的鬼手，林间一双双恶毒发亮的窥视自己鬼魅似的眼睛。

铁雷停下了，凯瑟林跟着停下了，“发现了什么？”

铁雷没有作声，好像等待着什么。林中传来稀疏的过于整齐的踏着树枝的声音，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凯瑟林感觉呼吸困难，显然他们被包围了，她抽了她的细柳剑，弯弯的如柳叶的长剑。

铁雷冷笑，“鬼魅技俩。”听着铁雷不屑一顾的嘲讽，凯瑟林稍稍放心，脸部差点贴上了宽阔的后背。

“请让开，女王，我怕误伤了你。”

凯瑟林笑笑，意识到自己靠的太近了，便移近一颗大树，想凭借大树抵住后背，不至于四面受敌。

“别靠近他，树上有敌人。”

凯瑟林被铁雷吓了一掉，抬头发现了一只僵尸正站在树枝上，红红的双眼正凶恶的盯着自己。凯瑟林心悸之余却多了些幸福的笑容，爱情使她忘记了身处险境，漠视凶险，这就是生死与共的感觉。

在多年的征战冒险生涯中，凯瑟林女王成为英勇的美丽的女王，别人眼中她不仅美貌动人更是英勇善战，没有任何王子能配得上她。凯瑟林也深深的感觉到这一点，男人她见的太多，厌倦了那些谄媚逢迎的面孔，那些小心翼翼的尊敬。她要是一个真正的能将她视做普通女人的男人。她的内心是多么的渴望，多么孤独。现在却多了分安全感，那种梦寐以求的安全感，那种不用自己面对危险，可以躲在魁梧臂膀之后的感觉。

铁雷却不了解女王的感觉，反而有些厌烦，认为她真是个累赘，但是他却不忍伤害她的心，铁雷对自己的行为感到诧异，明白自己有两颗元神心，任何一颗心都不能独立支配元神，相互存在一股默契。而主导地位的并不是冥界元神，虽然冥界元神力量强大，不过天神心因为是先存在，冥神心更是在其中产生的，所以要受它的牵制。

铁雷叹了口气，自己有贼心没贼胆。

几十个僵尸，蹦跳着围了过来，铁雷不得不保护凯瑟林，身如风动，长剑光芒闪动，僵尸一般皮坚骨厚，寻常刀剑根本伤害不了它们。但是它们的力有千斤，十指指甲更是漆黑如墨，藏有尸毒，一旦被它抓伤，一时三刻就会尸毒发作变成僵尸。但是铁雷根本不会让他们近身，剑气如钜，将几下个僵尸剁成了几寸大小的肉块。

“走吧，真臭。”

被剁成肉块的僵尸冒起了腐蚀的白烟，臭气董天。

铁雷与凯瑟林刚走几步，林中树叶开始燥动，几只三头恶犬张牙舞爪，袭击而来，窜出的劲风刮得凯瑟林脸颊生痛，她急中生智，向后一倒，长剑由上而上将恶犬挑至了半空，空中落下一篷血雨，浓厚的血腥差点董得凯瑟林呕吐。还没等她的长剑放下，又一只恶犬的尖爪已抓落自己的一缕秀发，飞舞的发丝在她的眼散乱，是那么轻柔，优雅。但是这刻谁又能欣赏？四面全是恶犬锋利如刀的利爪，流着唾液恶心的长舌。

凯瑟林刚想反手剑削掉它的脑袋，却发现它从空中消失了，铁雷熟悉的脸庞出现在眼前，他的脚边伏卧着十几巨犬尸，脑浆满地，土地张开了饥渴的嘴巴疯狂的吸着沽沽奔流的血液。

铁雷从容的向前走，沾满血腥的剑身，一会儿已变得洁净，仿佛根本没有饮过鲜血。

他们每一步都是在血腥与残杀中走过，森林中的凶物无穷无尽

（本章未完，请翻页）

，就连看似花苍老的树枝都会袭击他们，这一切在铁雷敏锐的第六感中变得缓慢而愚蠢。每劈碎一些凶邪，铁雷就会一阵兴奋，这种感觉以前没有，冥界元神似乎可以通过杀戮而增加力量。

铁雷凶狠的击碎凶物时发出的狂笑，使凯瑟林感觉一阵莫名恐惧，他的力量强得如神，凶残的如恶魔，他就像神与魔的结合体，也正是这种邪恶深深的吸引了她，令她春潮汹涌。

“人啊，你为什么要来我们邪恶的国度？”

铁雷看着一个黑衣蒙面人，铁雷感觉到黑袍里掩藏着强大的邪恶的能量，那是冥界之中鬼宗的力量。铁雷有些担心，虽然曾经与鬼王交过手，不过鬼王是以人的形态的在人间交手，鬼王的力量比起冥界真正的鬼王可差了几个层次。

死亡森林，这么熟悉的死息，自己应该早就发觉其中藏着鬼宗的高手，还是真正的冥界鬼宗的高手。

“你是鬼宗之人？”

“当然，你来自冥界？虚无幻界？”

“是的，你怎么知道？”

“我是这个世界的死神。你已经侵犯了我的领地，你可以退回去，就算我们没遇过。”

“为什么？我要过这片死亡森林，消灭巨人族。”

“笑话，他们是我的子民，我难道会允许你灭掉我的子民？”

铁雷没有把握对付鬼宗之人，但是冥神功是冥界霸主，铁雷冷笑，“看来还是要兵戎相见。”

黑衣人怒喝，“你也配我动手，我要你的灵魂。”

黑衣人双手一招，一道黑气笼罩了铁雷。

那是鬼宗拘魂三式第一式抽丝剥蚕，铁雷知道黑衣人动了真怒，一上来就是鬼宗的绝招。此招从此人手中施出与鬼王明显不同，更多了分鬼气，力道也沉了三分。黑气内鬼哭神号，阴魂隐现，如千丝万缕缠向铁雷。如被它们缠住一般人的灵魂、元婴、元神即会离体。

但是铁雷已是出窃期的元神，功力比起与鬼王相搏时高了几倍。

铁雷冷笑，斜跨半步，双手一牵一引，如同太极拳般划了个半圆。临身的黑气居然慢慢压缩，形成了一个黑气球。在铁雷不断施压下，凝聚成一颗黑色耀眼的珠子，其中氤氲缭绕，宛若浓浓的黑夜，其中满天星光，透着神秘肃穆的凄美。

蒙面人惊讶，自己的招式不仅被破去，还被玩弄于股掌之间，一种被戏弄的感觉更让他如被激怒的雄狮。

蒙面人全身冒出黑气，好象被蒸发一般，随着黑气的增多，就近的树木瞬间变得枯黄，枝叶凋落。第二式冥府拘魂。所有黑气凝聚成一只百丈大小的巨掌，向铁雷攥来。

铁雷感叹，这种吸取万物生命力的招式有伤天和，它比那些看似凶狠的剑招、刀法歹毒的多。它瞬间就伤害了人的生命，吸的干干净净，连重生的会都没有。

铁雷刚才的一招叫冥道方圆，是冥神功的起手式，蒙面人因为盛怒没有分辨出这失传了近万年的冥神功。铁雷感觉天地的生命气息被吸了个干净，四周因此而阴冷，不是温度的寒冷而是毛骨悚然的阴冷。凯瑟林打着哆嗦，死亡的阴影在心头萦绕，令她差点发狂。铁雷长剑发出炽热的光芒，在这黑暗森林中如一柄火炬，给凯瑟林带来了希望与温暖。

光芒划开了漆黑如夜的巨掌，但是并没有还给自然生命力，冥神功的光芒虽然驱散了死息也永远消灭了自然的生命力。它不像天佛功，会将生命力返还给被夺去生命的自然。树木颓然倒塌，在激战的旋风中变成了碎沫。

蒙面人后退三步，他不相信眼前的事，自己十成功力的拘魂神功如泥牛入海。这完全是一种更为强大的对抗型的反击。对方的功力与自己的性质相近，但是依靠其功力的强度与深度粉碎了自己的进攻。冥界能击碎自己功力的除了九大界主，眼前这个人却什么也不是。

蒙面人沉思，“你是谁，你用的是什么功夫？”

铁雷轻蔑的笑笑，“这个你不用管，我想我们还要战下去，你攻了两招，我可一招也没施。”

蒙面人震憾，眼前这个年轻人处处显出老练狡猾，是个劲敌，看来要动用法宝了。

蒙面人手中拿出了一支长幡，由幡上挂着九只骷髅头，轻摇长幡，口中喃喃吟道：阴魂透体，恶鬼聚灵，冥界之主，吾鬼之主，恶灵重聚。

死亡森林中忽然刮起了阵阵阴风，四处响起凄惨的鬼啸，本来已昏暗的天地，变得更是阴沉沉。

铁雷倒还不觉得，凯瑟林心中发毛，虽然她也曾身经百战，但是面临这些恐怖的鬼魂，女儿家还是非常惊恐。她体内的天佛功发出了效力，使她的胆气状了许多。

四面八方响起了杂乱的脚步，无数死尸咆哮着从地底挣扎着爬起，空中飘荡着数不清的厉鬼。面对这么多的邪灵，铁雷虽然不惧，却嫌麻烦。

铁雷一剑将一只想抓住自己脚的爬过来的尸体斩为两截，但是断为两截的尸体仍然狞笑着抓来。铁雷很是愤怒，他讨厌这些杀不死的恶灵。

铁雷看着逐渐逼近的蠕动着恶心尸体，不断袭来的阴魂，摇头苦笑，他想到对付这些东西最好的东西，火。

想到火，铁雷突然感应到体内居然隐有浓烈的炽焰，那拥有上万度的烈火可以将元神、阴魂都烧的干净。铁雷无法解释这股炽焰是如何藏在体内，但是这股炽焰能量正好可以配合冥焰焚天使出。

铁雷双掌庄严的划个半圆，手心红光隐隐，蒙面人感觉不妙，心中产生前所末有的紧张。

铁雷微笑，双掌喷出漫天红光，铁雷意外这冥焰焚天并没有喷火，却不知道，这红光中火焰温度可达万度。此光照过所有尸体、阴魂、树木、枯枝全被烧了个干净。看着烧成焦黑的泥土，蒙面人又惊又痛的失手丢掉了长幡，他辛辛苦苦积累几百年的凶灵、恶鬼居然一朝全丧。

铁雷对冥焰焚天也颇感惊讶，冥界的功夫使出无不是凶恶歹毒，冥焰焚天可不比寻常火焰，被它烧过，一切都由里向外化为灰烬，最重要是它可以随心所欲，决不会波及其它不想攻击的地方。

蒙面人气得吐血，怒吼着向长幡喷着鲜血，一口一口仿佛想吐尽体内鲜血。手中长幡震的碎成百截，化做百道血光冲向铁雷。铁雷感到了血光中邪恶的力量，血劫大法。鬼宗弟子不惜耗尽本身血气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杀招。

铁雷示意凯瑟林离远一些，自己浑身泛起一层黑光，仿佛一尊黑色煞神，给人威风凛凛，不可侵犯的气势。

铁雷长剑随意在空中乱舞，似乎没有一点章法。这招却是天神剑招中的漫天风雪舞九州的绝招，每招看似不相连，但是剑气已交织成一道密不可破的气场。

一道呼啸而来的血光仿佛无头血燕在空中乱撞，却闯不破连绵不绝的气网。第二只接踵而来，第三只，每一只撞到铁雷的气幕都是无比凌厉，铁雷一步一步后退如履薄冰，

一不小心就会被冲出的血光击伤。有一道血光撕开了防御，电光火石间击到铁雷面门，铁雷想后仰躲过，但是身后的凯瑟林必定躲不过这血劫大法，铁雷一咬牙，吐气开声，一枝血剑从口中喷出，击落了已到面门的血光。

铁雷左手凝聚冥焰焚天，将血光蒸发了不少。铁雷冥神剑连劈劈带挑将所有血光斩碎，落地化为粉尘。

蒙面人再也支撑不住，颓废的跪倒在地，手捂胸口，发出歇斯底里的笑声，“冥血剑，冥焰焚天，你是冥神传人，我终于见识了闻名天下的冥神功，哈哈哈，好我死而无撼。”说完化做一缕清烟，与阵阵阴风一起消散。

（本章完）

.

巨人见那铁片很面熟，低头看着胸口，发现唯一的标志家族荣耀的徽标不知何时被人摘了去。

他们这才看见如鸟儿一样飘浮在空中的铁雷。

巨人瞪着灯笼大小的三只巨眼，颤抖着捂住伤口，九道血柱喷射而出。巨人并没有如同期望那样倒下，巨人忍着疼痛拔出了黄金箭，发出了惊颤天地的吼声，骑兵团最前面的几匹马被震的七窍流血颓然倒下。

惊惧巨人的淫威，骑士们哗然，如退潮般策马后退，其中有人拨足逃跑。

“你要找到虚无之星，只有它才能带你出来。”

功亏一篑，女骑士泪流满面，“父亲，女儿无用，不能手刃巨人。辜负了您临终的期望。”手中的柳叶剑化做一缕轻泓就要抹上脖颈。

当，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透过了巨人得意的咆哮，回传在天际。清脆声音如乐章般抚平骑兵们慌乱激动的心神，人们渐渐安静下来。

是一枝小铁片击落了女骑士的长剑，众人都很惊讶，不是惊讶谁击落了女将军的剑，而是惊讶那枚铁片——巨人胸口盔甲上标志着巨人家族血腥的徽标。

铁雷闻到一股杀气，强烈充斥着天地的杀气，只有残酷的战争才有的庞大杀气。

铁雷发现自己正站在两军对垒的中心。左边是身着盔甲手持弯刀的骑兵军团，右边却是模样恐怖手持骨刀的骷髅军团。此时正值黑夜，双方的火把却照的战场如同白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