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父披着棉衣，走到管云身边，“晓云。爸没什么本事，没有让你和妹妹过上其他人家该有的日子，我......”

“爸！你说哪里去了。”管云站了起来，把手里的一把瓜子皮往

“谢谢妈。”妹接过红包，轻声对着母亲说道。

“你怎么不给妹准备学费呢？！”管云见状，气不打一处来。

“今天大过年的，我不想和你闹不愉快。”母亲猛吸了一口烟，打开手提包，从夹层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在管云面前的桌子上，“这是你的学费。生活费我再每月打在这张卡上，你自己紧着花。”说完，母亲又看了看妹妹，从包里又拿出一个红包，递给妹妹：“妹啊。这是妈妈给你的零花钱。不够了给妈打电话，妈只要有时间肯定来看你。”

妹抬眼看了看管云，“在那呢！”

母亲没有吭声，只是又打开了手提包，从里面又拿出了几张大钞，递给妹妹。

管云见了，也不吭声了，起身去了堂屋。她实在想不起，还有什么话要跟母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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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的一天，就在俩姐妹的无言中来到了下午，醉酒的继父终于起来了。妹妹赶紧把红包和几张大钞还有管云的银行卡夹在数学书里，然后起身，收拾桌子。

“妹。你姐呢？”

院子下面的田里一扔，“你是不是还没睡醒啊？要不再睡一会。等会儿我和妹妹就开始做晚饭了呢。”

“爸早就醒了。”继父的话让管云的心里一颤，那，他看到她来了，但是明明自己来堂屋的时候，继父是睡着的呀。

“爸，你去坐，我给你泡茶去。我们仨好好聊聊天。嗯？”管云不想让继父看到自己的悲伤，她等不及继父的回答，转身就提着椅子进了堂屋里。下午了，太阳已经开始偏西，风也起了。管云把火炉里的火生的旺旺的，然后跑到厨房拿了茶叶出来，这是继父在自家茶园采的茶，自己制作的，管云特别喜欢，甚至她想着过几天给钟瑾也带一点过去。

等到管云过了几分钟后再出来，院子里就只剩下了妹妹一个人。母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妹妹低着头，一动不动的。管云也妹打扰她，抓了一把瓜子蹲在院子的角落，对着大山一颗一颗地慢悠悠地磕了起来。没人知道此时的管云，心里再想些什么。

钟瑾家里，人多，热闹。晚上，母亲和婶婶煮了好多的菜，还有饺子，也蒸了好些个点心。家里的孩子进进出出的，在院子里放着烟火和鞭炮。开心的很啦！钟瑾也没什么事情，她陪在奶奶身边，看着爷爷和叔叔在下棋，客厅的电视机播放着春晚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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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几个人在认真看着。

时间一分一秒在过去，眼看着大年初一就要来到了。一大家子人都围在电视机旁，盯着屏幕，跟着主持人在倒数。就在这个时候，叔叔父亲却抱着大卷大卷的鞭炮和烟花来到了院子里，一会儿，所有人都出去了，钟瑾也熬不住了，拉紧棉衣的扣子，也来到了院子里，这个时候，整个小镇家家户户都开始放起了鞭炮，此起彼伏，一个一个的礼花冲上了天空，不一会儿，整个小镇的上空都红遍了天，闪得亮堂堂的。钟瑾拉着两个小堂妹，用手捂住了她们的耳朵，一下子，院子里就响起了噼噼叭叭的鞭炮声。爷爷奶奶，父亲和叔叔，母亲和婶婶，每个人脸上都是兴高采烈的，这，就是所谓的团圆的味道吧。

客厅里的电视机里，也响起了钟声，也响起了礼花的声音，同时，还有一个声音也响了起来，那是电话铃声。可惜的是，这个电话铃声在外面震耳欲聋得鞭炮声和礼花声中显得那么的弱小，以至于院子里的每一个人都没有听到这个铃声，哪怕就是站在客厅门口的钟瑾也没有听到。电视机里的鞭炮声和礼花声持续了接近一分钟，这个电话铃声也持续了将近一分钟，但是院子里的鞭炮声和礼花声去一直响着，真的没有一个人去认真听听客厅里的这个来得不是时候的电话铃声。终于，电话铃声嘎然而止，客厅里又恢复了前几分钟的景象，这个时候，电话铃声像个锲而不舍的小孩，又响了起来，但是，还是没有一个人进来客厅。小镇上的天空都已经被映红了，钟瑾看着宛如白昼的夜空，新的一年又开始了哦。

好几分钟后，小镇上的鞭炮声才渐渐变得稀疏了起来。钟瑾觉得有些冷了，她扯了扯自己的围脖，进了客厅里，倒在了沙发上。新年了啰，家里还有一个固定的节目没开始呢。不一会儿，大人们陆陆续续都进来了。爷爷奶奶坐在沙发上。钟瑾知道，哈哈，家里的节目要开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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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陪你喝一点，学呗。我学会了，以后可以多陪你喝酒啊。”管云起身去了厨房，又拿了一个杯子出来。

山里的夜，黑的那么的纯粹，寒风呼呼。管云家里没有电视机，即使有，这里也没有信号啊。妹妹只好拿出一个收音机，放在桌子上。父女三人围坐在一起，喝着酒，吃着火炉上大锅里的炖菜，也是一种味道吧。

夜色渐渐暗沉了下来，家里的三人也已经围坐在火炉边，吃着早上年饭剩下的饭菜，管云煮了一点面条，闷了一点米饭，她尽量让这顿年夜饭变得丰盛起来。

看着妹妹又给继父倒了一杯酒，管云也有了想喝酒的冲动，“爸，你一个人喝酒没啥意思，要不我陪你一起喝吧？”

眼看着局面有点不受紧张起来了。妹妹在一旁扯着管云的衣袖，管云扭头看了一眼妹妹，又回头望着自己的母亲。

“你啊？！白酒呢！你行不行？”

“你俩喝酒，那我和什么？”是妹妹在抗议。

“你喝茶。”管云和继父异口同声。

“你妹的学费有人准备，我给零花钱就够了。”

“妹妹的学杂费，你一分都不给？！”管云提高了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