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爱问这个问题？’

周千瑜想都没想就道“千里取人狗头和一道刀破开云海百丈宽。”

有周擎天在，空间效率提升了太多，什么都不做，屋内四人就到了长安宫旁一直空着的福临宫。

作为吴素，吴起二人未来三年的居住地，福临宫大小与长安宫等同，两个人居住绰绰有余。

在御书房里，周千瑜磕了头，递了茶，这拜师流程不太符合他大周王朝唯二皇子的身份，实在草率剩事了些。

吴素拿起一块点心边吃边问周千瑜“你对武学理解有哪些？”

不像之前的皇帝，凡是宫里的只要没有血缘关系的女性，就都属于皇帝，大周王朝宫里的宫女到了适婚年纪，就会出宫嫁人，要是没到年纪就心有所属想要嫁人，周擎天也不拦着。

二来，吴素也是吴起的师傅，如果吴起住在外面，会很不方便，周擎天又不是工具人，每天包接包送。

陆姮被一块糕点噎到，赶忙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长舒一口气“书上看来的？”

将行李放置好，除了已经回御书房的周擎天。

周千瑜，吴素，吴起三人都在福临宫庭院石桌旁落坐，桌上放着瓜果点心，皆是贡品。

周千瑜点点头又摇摇头“前面是后面不是。”

陆姮小小惊讶了一下“那是合道风境才能做到的事。”

周千瑜眼睛一亮，招了招手让站在不远处侍候的宫女再上些瓜果糕点，就这片刻功夫，桌上的食物就全被吴起，吴素吃完了。

至于公公这种，又是前朝遗留问题，又是子孙的婚配问题而产生的必要产物，多半是不会在周擎天这里成为历史。

待嘴里糕点全部咽下去后，吴素道“另外两道是金和雷，那个一刀劈开百丈云海的人，若是费力完成的，那他应该是合道风境，要是轻松做到，那至少要合道风水境。”

周千瑜抓紧又问“那一巴掌拍死千丈爬虫要几境？”

吴起听见这个问题，终于是停下两手动作，认真听吴素接下来说的。

吴素差点又被噎到，喝了口水，将食物咽下去，认真问道“具体是哪种爬虫，蜈蚣，蛇，蛟还是.......龙？你是在哪见到过吗？”

周千瑜道“是蛇，全身是水构成的？至于在哪看到的我不能说。”

吴素皱眉，一边小口吃着糕点一边想。

她倒不是真的在想到底什么境界能一巴掌拍死千丈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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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而是在想一位皇子，年年待在皇宫，是去哪看见千丈水蛇的。

吴起犹豫问道“你不会是从书里看见的吧。”

‘错，是梦里。’周千瑜心里回道

吴素问道“是在皇宫里看见的？”

‘看来不解释清楚不行啊。’

周千瑜尽量让自己表情看起来很认真，很严肃“是......在梦里看见的。”

周千瑜看两人表情不对立马又道“但是，那个梦很真实，而且这个问题对我也很重要。”

吴起翻了个白眼，撇撇嘴，继续开始大快朵颐。

吴素一直注视周千瑜，见他神色认真不像在逗人玩，还是为其解惑道“依你所言，那水蛇就肯定不是活物，我想很大可能是大妖神通，一只蛇属大妖的神通，这种大妖要想一巴掌拍死，那至少要合道第七境。”

周千瑜一听大妖二字，就意识到严重性了，一巴掌什么的就别想了，自古能杀大妖的那搓人，最低都是合道二境，他到那个境界要多久十年？二十年？

那三十八位猛人里，最惊才绝艳的从习武到斩大妖，时间整整四十年。

周擎天颓然的趴在石桌上。

吴素拍了拍手，站起身揉了揉肚子，暼了眼趴在石桌上生无可恋的周千瑜笑道“自古有三种人杀大妖不被记录在史册，你知道是哪三种吗？”

周千瑜摇摇头。

吴素伸手竖起一根手指“第一种，道家。”

竖起第二根手指“第二种，佛家。”

收回伸出的两根手指，吴素神采飞扬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第三种，吴家。”

“佛道与儒家，因为以前的三教之争，所以一直不对付，翰林院那群人肯定不会把佛家和道家的这种光辉事迹记录在册，而我吴家则是不服管，所以儒家人也不乐意。”

周千瑜有气无力道“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显摆自己？”

吴素一只脚踩在石桌上，看着周千瑜笑道“那我要是说，这三家杀大妖者都只合一道，你信不信？”

周千瑜蹭的站起身，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吴素手撘耳畔，侧头凑向周千瑜“你说什么？”

周千瑜抱拳行礼，改口道“请师父解惑。”

吴素笑着收回脚，环臂在胸前，小范围左右踱步“道家，合雷道，专修雷法，杀力无穷。佛家，合金道，专修金身，金刚不败。”

吴素站定望向周千瑜，掷地有声道“而我吴家，先修力，再磨意，不合道。”

一旁自进了皇宫就紧张胆怯的吴起，仰起头，满脸骄傲。

周千瑜张大嘴巴不敢置信。

——

御书房内，周擎天摩挲着桌案上的一根木棍，神色专注。

木棍长五尺，通体碧绿，质地如翡翠，颜色比及帝王绿还要苍翠。

这根翡翠棍，就是周擎天向陆姮讨要的长枪，只是没有枪头。

周擎天喃喃自语“相传这不染枪的枪杆是那位吴家祖宗吴浩天合木道圆满显化出的一粒种子，种下后开花结果的果实，枪杆里蕴藏木道至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虚空一招，枪杆兀自就有了精铁枪头。

周擎天拿起这杆名为不染枪的长枪，站起身，消失不见。

又是那座终年云海缭绕的山巅，周擎天右手握住枪尾在头顶轮出一个圆。

不染枪呼呼作响，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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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枪身被抡出些微弧度，山顶云雾都散了些。

“的确坚韧。”

自语一句，周擎天右手伸直，长枪枪尖直指远方。

右手一抖，不染枪枪身波浪式的弯曲。

周擎天点点头，开始拿着不染枪随意乱抡，山间云雾被扰动，山巅轮廓越来越清晰，而不染枪的枪身也越来越弯曲。

当枪头与枪尾轻轻向碰，周千瑜右臂向下一甩，枪头反弹打在一块巨大岩石上。

岩石轰然碎裂，落了一地碎石。

周擎天将枪头拿到近前观察，精铁做的枪头已经裂开，而枪身却完好无损。

“硬强铁木，韧过苍松，那锐如尖刺呢？”

周擎天不解，手掌一抹枪头。

双手握住没了枪头的苍翠枪杆，周擎天以棍使枪法。

以无头枪刺，挑，劈，招招进攻，无一式防守，枪法圆转如意，但就算只攻不防，却还是少了些枪法中的锋锐之意。

周擎天脑海中回想着曾经的沙场岁月，内心里有戾气升起，手上动作渐渐加快。

‘不对，这不是木之锋锐，只是我之锋锐。’

念头一起，周擎天手上动作渐渐满了下来，内心平和。

闭上眼，周擎天脑海里有画面不断闪过，荆棘，花刺，仙人掌，丝茅草.....

周擎天回想着，感悟着，渐渐进入了一种忘我的状态。

枪法渐渐锋锐，那没有枪头的枪杆，似乎有了枪头。

周擎天陡然睁眼，以一式回马枪向天边刺出。

枪尖所指，再无云雾。

——

周千瑜吃惊过后就拉着吴素说现在就开始学枪法。

吴素没拒绝，拿了根枪杆丢给吴起让吴起示范。

只见吴起将枪杆放在后脖梗，双臂夹着枪杆，最终使了吃奶力气才让枪杆出现了一丝弧度。

周千瑜歪着头，不理解这是在干什么。

吴素伸出双手在空中比划“就像刚刚你师兄那样，什么时候能让枪杆两段的距离变成这么长，什么时候才能学枪法。”

吴素手指在虚空点了点“记住，动作一定要规范，只能用双臂夹，其他方式弄弯的在我这都不算。”

来到周千瑜身后，吴素双手放在他肩头两侧，向下一按，再向上一提“用心感受腿部肌肉的收缩，吴家枪法的站桩重力量积蓄，你要找到一个随时能将全身力气都能发挥出来的姿势，而且是那种长久站立也不会累，提醒你一点，真正的站桩是靠骨架支撑，全身不耗丝毫气力，但全身肌肉却又处于蓄势待发的状态。”

停下提按动作，来到周千瑜身前，吴素伸手在周千瑜身上虚点“要做到牵一发而动全身，头，肩，肘，手，尾，胯，膝，足，这是人自身的攻击武器，旁的武学讲究一个力从地起。”

吴素用大拇指指向自己“但我的枪法，力不从地起，从枪起。”

周千瑜满眼不解。

吴素拍了拍面前少年“这些话记住就行，等你未来什么时候能把那根枪杆撇弯，就明白什么叫人随枪走，不借天地之力。知道吴家枪法的名字吗？”

周千瑜摇摇头。

“枪名不染，枪法名为破军，至于这不染枪最辉煌的事迹嘛。”

吴素满眼骄傲“吴家祠堂里有块御赐金匾，上书，一枪曾挑百万军。”

（本章完）

.

亏了翰林院史官，周千瑜对合道境多少有些了解。

吴素咀嚼着糕点，抬手示意周千瑜等一下。

等食物上桌，周千瑜问道“武学一共有几境？”

吴素疑惑道“你不知道？”

吴素最终答应了周擎天的要求，送予周千瑜一杆长枪。

周千瑜解释“父皇不告诉我，儒家书籍里也没记载相关内容的。”

吴素了然，点点头“武学一共六境，但细说的话应该是十一境，分别是窥门境，筑基境，炼神境，悟道境以及最后的合道七境。”

周千瑜默念各境界名字，待记熟后又问道“合道七境所合之道到底是哪七道？我观史册，对那些斩落大妖之人做过统计，只知道木，水，火，土，风，另外两道呢？”

至于吴起身为一名十六岁男性未经处理就住进皇宫会不会出问题。

一来，皇宫里没有妃子，属于周擎天的女人就一位，陆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