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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一章:意外身死的学堂探子

  • 作者:越士逍遥
  • 类型:修真
  • 更新:2022-07-11 12:42:01
  • 字数:7740字

一个头插木簪、身穿缟素的美妇人从门后伸出半个身来,只见她目魅眉秀、唇红肤白,即便披麻戴孝、不施粉黛,却依旧不损那妇人的美艳:“诸位……可是走错门了?”

“没走错,请问夫人,此处可是范长庚范府?”蒋高池领头,拱手合拢,任袍袖自然轻坠,竟然很是文雅地行了一礼道:“师门传来音讯,言说范师兄一个月前遭遇了不测,洒家正巧带着师弟师妹下山游历,此番登门拜访,既是要吊唁一番,也是代表师门来慰问的。”

而此番神农试炼的原定任务时间,也不过是区区半个月而已。

野方城内,热闹得紧,游商来来往往,修者与凡人聚居一地,浑然没有半分不和谐的模样,有的只是蒸蒸日上的繁荣。陈国国内实行推灵策,国师欧阳赫用以说服陈国国君与朝中一众大臣的重要着力点便是野方城。

在蒋高池的有心拖延以及伍丰羽等众人并不自觉的游历玩耍心态下,一行人从宛丘城赶路到达野方城的时候,已经过了足足七天了。

就在众人都不耐烦,蒋高池也在考虑要不要自己先进去探索一番时,“吱嘎”一声,陈旧的木门推开了半扇。

范家在野方城也是小有头面的,不至于连两间招待客人的厢房都腾不出来,咱们直接上门拜访便是。”

在蒋高池的带领下,一行人穿过了大半座野方城,到了野方城东北方外城一圈,马上贴近外郊区的位置,来到一处占地不小的府邸。

“啊!”那美妇人轻遮樱唇,又惊又喜道:“阁下……乃是,陨星宗的……”

没有回应。

“咯咯咯”,蒋高池又敲了一次门。

“不。”蒋高池摇了摇头,用灵识对那美妇人传音入密道:“洒家蒋高池,乃是玄月宗第二十三代弟子,范师兄乃是玄月宗第二十二代弟子,二十多年以前出的山。”

“正是,正是了,呜呜,蒋师弟确是师门来人……夫君,师门还念着你的……呜呜呜。”美妇人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酸楚,一阵泪流满面,忙用衣袖拭了眼泪,打开半扇们来,将众人请入府中:“请,快快请进吧。”

美妇人转身掩面,走在前头带路,蒋高池跟步入内,一行人纷纷跟上,伍丰羽落在最后上好了门闩。

“咯咯咯”,带着这么一圈人,蒋高池并没有选择硬闯,而是敲拍门环,正常拜访。

“好,好。”范夫人引着众人走向前厅的步子一顿,绕过了前厅,往更内的房舍厅室走了去。

灵堂被安设在前厅后面的中厅室里,偌大的厅堂如今空落极了,四周窗台、房柱披素挂白,厅堂的正中放着一具柳木桐漆的棺材,正是安放着范长庚尸身的灵柩。

“嫂子,怎么,范师兄的遗体,还没有下葬吗?”蒋高池突然问道。

“没、没有,呜呜呜呜,没有人愿意来,没人敢来……”范夫人突然又哭了起来,双手掩面:“他们说夫君乃是修者,不可与凡人同葬,不准我将夫君葬到墓园里。

尸身不能进墓园,便只能葬到荒郊野岭或者乱葬岗……呜呜呜……我、我是绝不愿意让夫君身后也受到如此屈辱的,却又无能为力……

呜呜呜,好在、好在你们来了,我一直还留在这里等。就是想着夫君的师门也许会派人来,能将夫君带回到他的故土去,落叶归根……”

“竟是如此!可恶,到底是何人,竟会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蒋高池眉头一皱,不怒自威的面容如今严肃得紧,立时散溢出一阵煞气。

“是何长老,是张长老,是他们,他们这些坏蛋,夫君就是被他们害死的!”范夫人突然尖利地喊了起来,然后猛然咳了起来,一口鲜血竟从她的嘴角流出:“呜呃、咳咳,唔嗯……”

范夫人身子摇摇欲坠,倒向了一边,潘冬麦与她靠得近,眼急手快,连忙冲上前将她扶住了。

众人见状皆是一惊,连忙围近过来,被蒋高池一挥手反将他们都赶开了:“一个个围上来干什么,又不是医修,净是帮倒忙的货,忧思劳累,急火攻心而已。

香茅学妹,你是医修,你且给嫂子号一下脉,施术将她救醒。”

夏香茅应过,走到了潘冬麦身边,让她将范夫人缓缓放到地面的几个蒲团上放好,把脉诊断,对阵下药,再捏使法诀,用上还不是非常熟练的治疗术给范夫人医治。

这期间,蒋高池并没有在一盘照看着范夫人的情况,反倒是绕着范长庚的棺木走了一圈,灵识放开,左手按在那棺木盖上慢慢走过。

这棺材只是凡人的棺木,并不能阻止修者的灵识渗透其中,棺材里,躺着一个男子,一身锦衣,除了面容灰朽、苍白如纸以外,甚至看不出来他是一具尸首。

不过蒋高池却是很确定这男子已经死了,而且此人不是别个,正是曾经神农学堂的学子、学堂安插在这野方城情报据点的情报探子,此番试炼任务便是调查他死讯内情的范长庚。

绕着棺木走了一圈以后,蒋高池的灵识已经里里外外将范长庚的尸首深入探查过,死因疑似是胸脏处受到的一股极强大的外力,不但震碎了五脏六腑,甚至余震之力还连带着将上丹田处的三魂七魄都打散了。

蒋高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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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测,范长庚应该是在战斗之中突然遭受到了这一股外力的攻击的,而且事先已经做足了万全的准备,因为他连恢复内外伤势的保命丹药都提前含好了。

然而,这一股力量的威能不仅大,而且速度惊人,伤害扩散得极快。就在范长庚将丹药服下想要自救之时,那力量已经从中丹田处迅速地扩散到了上丹田,硬生生地打散了范长庚的三魂七魄。

三魂七魄被打散离体,除非练的是极神奇的特殊功法,或者是灵魂力量强大凝实的元婴修士、化神修士,否则,即便身体上的内伤治好,魂魄不能归体,依然是无力回天的。

范长庚的状况便是如此。他的身体残留着明显的内伤痕迹,深入察看伤势,除了已经破碎的中丹田以外,其它地方却又并非十分严重——在胃部还残留有药力未曾完全消散炼化的保命丹药,正是这丹药的药力缓缓散开,将范长庚原本极重的内伤缓缓修复着。

相比起中丹田的一片狼藉以及其它地方的完好无损,范长庚尸首的上丹田却是完全的空白。

明明是完好无损的一个上丹田,却是一点儿灵魂力量都没有,而且完全没有灵气在其中——正常陨落的修者,只要不是这种神魂俱灭的,即便下葬后二、三十年,也不会像这般空空如也,连一点儿残魂都没有。

蒋高池走到那已供奉起了范长庚灵位的台面前方站好,香烛烟火,各式贡品,包括“头七”送灵的油盏碟子,一切看起来似乎都是那么的正常。

偏偏,就是因为太正常了,所以一切都不正常。

“嘤咛,”这时,夏香茅给范夫人服过丹药,也施了治疗术,范夫人缓缓醒转过来:“我、我,这是怎么了?”

“嫂子,谢天谢地,好在你醒啦。”夏香茅与潘冬麦将范夫人扶起,夏香茅给范夫人解释道:“适才,嫂子你急火攻心,说着说着便吐出了一口积郁的淤血来,昏了过去。

幸亏是碰上我们来了,我们随身备有治疗的丹药,我还会一些小小的医术,才将你救醒过来。你醒啦就好了,只休将养几天,莫要动气,身子便能养好了。”

“咳、多谢,呃、这位师妹了。我托大一句,随夫君喊你一声师妹。”范夫人一只手撑着地,依靠自己的力量坐起来,摇了摇头说道:“幸亏,幸亏,只有亏,哪里来的幸?

急火攻心么,我估摸着也是了,这些天,我忍耐得那么辛苦,一直不敢说出来,就是怕自己撑不住,提前倒了。

你们来了,我便能放宽心说话了……哧哧……呜呜呜……你们不来,我便是悲伤极了,急得死了,也不让自己放肆出来……呜呜呜,绝对、绝对不会倒下的……”

“嫂子,嫂子……”夏香茅拍了拍范夫人,想要说些什么话安慰,却又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

一旁的潘冬麦原本是扶着范夫人坐起身的,此时也是一只手搭在范夫人的肩膀上,虚扶着她,给她一些气力,低声安慰起范夫人。

这边厢哭哭啼啼,顾真、纪翠花也都凑了过来,蹲下身、弯下腰,纷纷出言安慰范夫人来了。只剩下伍丰羽、丁大牛这些男子站在一旁,尴尬地看着,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该做些什么。

玉容寂寞泪,梨花春带雨。

一阵哭声连连,负手立于灵台前面的蒋高池突然出声打断了范夫人:“嫂子,你方才曾说,知道毒手加害范师兄的歹人是谁。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请与洒家详细道来。”

(本章完)

这府上的一草一木,原都是我亲手布置的,夫君喜欢得紧,以前都是专门有人打理的。本来,夫君还打算回来以后便带着我离开野方城,谁知……唉。”

“你们一个个都给我老实点儿,莫要像个猴精似的,一时不停下便闲得慌。”蒋高池喝止了众人的无礼,又转头劝慰范夫人道:“嫂子节哀,请先带咱们到灵堂去祭奠师兄一番吧。”

范府的地方不小,内里的布置也很是气派。单是一个前院,便宽敞得不像话,屏风雕栏、石桌石椅、花木草树,布置于四周。前院当中,有一大片未曾铺石的泥地,那些松软的黄泥竟然被踩压得坚固异常,显然,这是专门空出来的练武场了。

只是,这范府的气派,如今却是一片明眼的衰败,雕栏之间,布了蛛网,石桌石椅,尽是灰尘,这偌大的前院,也不知有多久没有被打理过了。

野方城。

蒋高池有灵识可以散开观察,所以明面上提步直行,并无什么异状。孙桌、夏香茅他们等人却是还没这本领的,又不懂得遮掩自己的好奇心,一个个左顾右盼地观察着,那些小动作着实显眼得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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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范夫人已经整理好了仪态,她觉察到了众人的异样,硬是赔着扯了扯嘴角道:“夫君出事以前,有心要隐居山林,已经将府上的家丁、仆人都一一辞退了。

蒋高池一行人来到野方城时,已经接近未时时分。

伍丰羽原本是提议,想要众人先找一处地方落脚,明日再行完成任务的,却被蒋高池一言回拒了:“咱们在路上已经耽搁不少时间了,不能再拖延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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