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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朋友

  • 作者:拾荒者流浪君
  • 类型:其他
  • 更新:2021-12-31 15:43:51
  • 字数:11572字

关于掐中指这个说法,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说法,多数夜路阴气较重,捏中指是佛家的咒语,传闻能够震住妖魔鬼怪。

而乡下的说法是,如果害怕或者感觉有异样,那么就用大拇指捏住中指的指根,男左女右,这样就能驱魔除邪。

路过时,司机把我停在了这里,我下车来一看,眼前只有一块老旧的公交站牌,就连落脚线都没有绘画,旁边是一条水泥路,是通往乡泽区里去的。

“嘶!”

那是段僻静的路段。

只听说那晚过后,第二天那两人一个疯了,另外一个死了,从此以后,只要是路过这里的人,不管男女老少,死死的用大拇指掐着中指,一刻都不敢在此逗留。

也许他们都有亲人埋在上头,可以说,各式各样年纪的都有,每年中元节那几天,就数这片最热闹了。

而且我曾经在论坛上看过一个事件,几年前的某天夜里,有两个醉汉在街边撸完串后不肯回家,非要斗一斗谁的胆子大。

且先不管有没有用,哪怕是自我安慰也行,总比什么都不做好。

每人一瓶白酒下肚,各自就拿出两百块钱,两人一起来到这山坡上,然后把这四百块钱合在一处,随便找了个没有盖头的坛子,就把钱扔在里面。

回来后,一起约好了,如果在天亮之前谁敢回去拿,那么这四百块钱就归谁,后来究竟拿没拿也没有人知道。

其实我也会这招,因为我经常走夜路,而且我更加害怕,别人再怎样也只是听到传说而已。

而我呢!

比起他们来,我确实还能看到那些东西,所以一路上我都用右手捏住中指,跟本就不敢抬头或者瞥头张望,就算听到身后有异样,我也照样不敢回头。

真搞不懂这些男生,死要面子活受罪,你说赌就赌吧,而且还玩那么大。

我对她道谢,大姐很热情的说不用客气,外来人进街口,一般都在他家这里问路,听了她的介绍,我就按照路线走了。

大概几分钟后,我来到刚才那位大姐说的羊肉馆对面,夜里比较清静,这里都属于热闹地带了,可周边几乎都没什么行人。

羊肉馆是zy牌的,在南方各大城市里面,相信都有看到过这家招牌店面,也许老板不是地道的zy人,但手艺一定是正宗的,冬天的时候,我也很喜欢吃羊肉面。

不过说实话,还挺贵的。

这个时候,一碗面都要卖到八块钱,平常价最多六块左右,所以为了节省开支,我几乎不会主动在外面下馆子。

言归正传,他家馆子旁边确实有一条小巷子,里面有些昏暗,因为里面多是做死人和风水生意的,所以根本就没有什么人来。

我走到路口边看去,两边店铺里面倒映出了几束灯光,不远处还有颗电信杆,高高的挂了个路灯,夜间的小虫子聚在灯光底下围着打转,这种感觉,就好像进到某个村镇当中。

我一家挨着一家的路过,晚上嘛,两边传来的不是收音机,就是电视机的声音。

那个女孩之前在qq上跟我说过,她的店铺是在最后面的那几间之一,所以我不用抹黑的一家一家找,直接走到头就行了。

过了小半会儿,我来到了巷尾,前头有颗老柳树,估计年代有些远了,树皮都风干了大片,在走就没路了,其实也不是没路,只是在进去的话,就是居民区了。

我停在这里看了一眼,两边店铺倒是有几家,不过都是关门的,而且也没有看到什么占卜之类的招牌。

我打开直板手机,按键手机,当初买的时候花了七百多块钱,诺基亚那款属于智能机,但逐渐过时了,市场上少见。

然后我用qq给她发了条信息,“我已经到了,就在你家门口,可我没看到开店的门铺,你可以出来接下我吗?”

不一会,对面有间门户推开了门帘,一位大姑娘走过来喊了一声:“你好呀!两界人是吧。”

应该没错了,两界人其实是我的昵称,可能是因为超自然的原因,所以我才取了这个昵称,既然她能喊出来,那么她一定就是那个女孩了。

“对,你是命运之轮?”

她伴随着笑容点点头,然后就要与我握手,说了句:“你好,我叫苏妍儿。”

苏研儿!

我仔细的看了两眼,眼前这个大姑娘长的高挑又可爱,一双动人的大眼睛,街道有些昏暗,我也没能看清模样,不过她的五官轮毂很俊,肤色白皙,绝对算是大美女。

她上半身穿的是一件黑色的皮衣,很有型,非常时髦又冷酷。

下半身穿的是条长筒的牛仔裤,配着一双精致的大长靴,个头看上去跟我差不多,但总觉得她的腿比我还要长。

我身高近一米七了,说实话,我觉得自己已经算是很高了,不过这姑娘恐怕得有个一米七三左右,而且她一头有型的短发,给人的感觉非常时尚。

我们两个就在这里说了几句话,我向她介绍了自己的名字,这时,苏妍儿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还是进屋里去谈谈吧!”说着,她就走在前面,而我却有些犹豫,毕竟头一次接触她,况且眼前的房子根本没有什么招牌,就是一间普通的老宅子,装饰得就像上个世纪的客栈,都还保留那种古老的门,是开着的,但有块门帘挡着的,她刚才就是扒开门帘出来的,屋内的灯光很暗,我也许在害怕有没有陷阱之类的阴谋。

毕竟出门在外,防人之心不可无,相信她也能理解。

苏妍儿见我楞在原地,她笑着打趣道:“沐婻姐姐,你连那些东西都不怕,难道还怕走进来吗?放心吧,这里就我一个人住,屋内没有其他人了,你快进来吧。”

我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进门后,一眼就能把整个房间的构造扫清,首先是光线,灯泡采用的瓦数很低,所以光线比较暗淡。

顶部挂着几条彩灯,现在很多年轻人都喜欢这样的装饰。

而房间呢,属于那种长条房,旁边有一道门是关着的,应该是通往她卧室的地方,前头这段摆放了一个茶几,两个沙发。

至于后头那段,是用一块木头屏风格挡住的,我过去看了一眼,有一张四四方方的大桌子,还有两张椅子,桌子上面画了个神秘图案,像个魔法阵吧,还有几沓塔罗牌,应该是她用来占卜的地方。

总体来说还算不错,既给人神秘,也不会觉得过分的恐怖,屏风也不高,半透明,如果男女朋友一起来,那么一个可以先坐在沙发上等候,另一个可以先占卜。

苏妍儿给我倒了一杯水,我们就坐在沙发上聊天,她问我说:“之前听你说你能看见那些鬼魂,你能详细的跟我讲讲吗?它们都是什么样的,会不会很恐怖,比如哇哇哇的,有没有对你发起攻击?”

我咯咯咯的笑,这大姑娘真可爱,就连比喻都还不忘扮张鬼脸。

我告诉她说:“其实我也不知道,只是有时候,我觉得它们好像也很迷茫,漫无目的,就像在人间迷了路似的。至于恐怖的话,说起来确实能吓到人,不过我从来没有遇见过很厉害的那种厉鬼。”

苏妍儿越听越觉得有趣,她继续问我关于那个噩梦的事情,之前我在网上对她说过一次,但没有说详细,于是,我又仔细的对她说了一遍梦中的经历,还有那颗心脏。

苏妍儿听了后自言自语:“一个古老的祭祀,恶魔的心脏,这些为什么会和你有联系呢?按理说梦的倒映,离不开人们的生活,甚至很多时候,梦境就是生活中的一部分。可这个让你无数次循环的恶梦,竟然没有一样与你生活搭边的物体。不管是人物、时间、地点,都是指向远古……!对了,沐婻姐姐,你曾提到过,在梦里面见到了一位长的很像你父亲的年轻人,你觉得那个人会不会是你家先祖?”

我点点头回应她说:“没错,刚开始我也这样想过,可是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况且我根本不可能见过先祖的模样,家里也没有什么关于民国时期的记录,即使他真的是我家先祖,那我也无证考察。”

苏妍儿听了后有些失落,我又跟她说那个心脏的事,我告诉她说好像我小时候见过一个黑黢黢的东西,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然后这会儿苏妍儿就数着日期,她说:“民国时期!也就是说,如果那人真是你家先祖,不出意外的话至少是你高祖父的级别,你有没有尝试往这个方向去探索呢?如果他真的是你家先祖,结合梦里的倒映,最后一次,你看见了你的祖辈,然后又经历了遍远古祭祀,或许梦里的那只恶魔,是想从你这里找出那颗风干千年的心脏。所以要想解开这个谜底,最终还是要靠你自己。”

我并不是非要解开什么谜底,我只是想变回正常人,让我不再看见那些东西就行了,然而这一切都是那个梦开始的,所以我想知道,究竟是不是这个噩梦,赋予了我这双眼睛。

“要不然我来为你占卜一卦吧!”苏妍儿说着就拉着我走到后面去,她坐在对面去,她说:“沐婻姐姐,你想不想测个吉凶?”

我听了后犹豫了几秒,我讨厌占卜和算卦,无论是塔罗牌还是易经八卦,我不想在知道些什么。

“喂!有人在吗?”正当这时,外面却突然进来了两人,没来的及帮我占卜,苏妍儿就起身回了句:“别喊了,在这里呢。”

来人是一男一女,看上去似乎是对恋人,但也不好说。

男人是个小平头,穿的西装革履,看上去老老实实,但其实不然,他的眉眼长了副尖相,虽然表情镇定,但我发现他至进来以后,眼光时不时的就盯着我和苏妍儿看。

几乎都没看他身旁那位一眼。

而那位女的也是打扮的花枝招展,长相还算不错,只是年纪有些大,三十来岁吧。

脸上的妆画的很浓烈,走起路来,也是一肩高一肩低,上来不屑的瞧了我们一眼,头一瞥,问了句:“谁是小苏呀?”

“这位大姐!请叫我的全名好吗?顺便问一句,你们两位找我有什么事吗?”

那女人说道:“哎哟喂,就这个破地方,谱还挺大的哈!行行行,姐姐也不跟你争,苏大师行了吧,我听说你的占卜术很灵验,所以就想来看看有多灵验。”

这话听着气人,那男人一手拉她回去,赶紧补充道:“苏大师不要误会,这婆娘就是这样,嘴贱,你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我一听就偷偷的笑了下,没敢笑出声,那婆娘有些生气,本来还想说话,不过那个男人瞥了她一眼,她也只能气的跺了跺脚。

苏妍儿替她悲哀的摇摇头,又问了句:“那你们想测什么?”

男人说测吉凶,那婆娘却说测爱情,两人意见不同,苏妍儿也不想搭理他们,说是那就一个一个来吧。

苏妍儿对我说:“沐婻姐姐,你先随便坐一下,待会儿我们再继续。”我告诉她说“不用管我,先招呼客人要紧。”

而且我也想看看她究竟是怎样占卜的,所以就站到一旁去。

首先是那个男的占卜,而那婆娘搬了张椅子坐在他的旁边,苏妍儿就坐在他们俩对面,这会儿准备先开牌阵,而我呢,就静静的站在苏妍儿旁边观看。

苏研儿对他说:“既然你要测吉凶,那就说一下你最近的运势吧?我也好为你开个好牌阵。”

说到运势,那男的破口大骂,说道:“老子最近好像做什么都很倒霉,工地上的工人从架子上倒下来了,赔了好几万,现在还在医院躺着。”

“不许骂粗话!如果你再说粗话,那么请你们离开我的这里。”苏妍儿显然听不惯,钱赚不赚无所谓,主要这里是她的地盘,得让对方学会怎么放尊重。

“好好好!不说粗话,不说粗话了!”他又接着说,怪事还有几件,车子停在楼下,大半夜无端端的鸣叫,苏妍儿问他说会不会是小屁孩的恶作剧,或是风吹什么的,毕竟风大的时候,感应器也会鸣叫。

但他突然严肃怔着表情,细细说道:“好,就算是恶作剧吧,但接下来一个,绝对不是恶作剧。前天夜里,在古庙那块,等红绿灯时,妈的!呸,我又说错话了。反正就是等绿灯时,突然来了一辆大卡车,你们也知道那段路属于郊外,夜里没什么人。”

“哎呀你废话真多,我来帮你说吧!”我和苏妍儿还没出声,那婆娘等不急的帮他补充道:“他就是过马路时自己摔了一跤,非要说什么有鬼从身后推他,你们说可不可笑?”

男人一听就急了,赶忙补充道:“本来就是这么回事!你个臭婆娘知道些什么?刚开始,我还以为是这臭婆娘推的,结果倒下去一看,这婆娘都还没跟上来,还好我反应够快,刚好在卡车冲来之前爬起来,结果这婆娘非要说是我自己喝醉了,可那天晚上我根本没喝酒。你们说怪不怪?”

这话虽然听着夸张,但其实仔细敲打,也并不是绝无可能,也许他真的喝了酒,也许他拌到了什么东西。

但正如他所说的那样,什么时候不倒,偏偏等红绿灯的时候摔了一跤?而且他还是站着不动的,说起来,自己摔倒的概率几乎不可能,所以别说他纠结,这会儿我和苏研儿听了都有些相信了。

就在这时,那门边瞬间被一道冷风吹过,我们四个人登时觉得拔凉拔凉的,那婆娘骂他说“让你说这个,你看来了吧!”登时就觉得一股寒冷盖过身体。

苏妍儿急忙回眼去看,门帘被吹过来贴在门背上,她很意外,还从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外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而我却冒着一头冷汗,眼睛就盯着门边,一刻都不敢移开。

那婆娘见我目不肯移,她又站起来看了一眼,门口什么都没有,问我道:“小妹妹,你再看什么?”

这时,苏妍儿也注意到我了,她赶紧扯了扯我的衣角,见我目光依旧没有移开,她当即一怔,问我说:“是不是!”话还没说完,我反问她一句:“你认不认识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还有一个小孩!”

“大姐您好!我想请问一下,咱们宝安巷怎么走?”我头一回来这里,虽然知道就在附近,但找个人问一下会省掉很多麻烦。

看见手机维修店门口有为妇人,所以我就向她问问路,这位大姐抬眸一看,一个背着双肩包的年轻姑娘站在跟前,她打量了我两眼,然后往边上一指,说道:“你就往这边去,快走到第一个街口时往左转,转过去你就注意看对面。等你看到一家羊肉馆,在他家旁边,有一条路进去宝安巷里面,最黑的那条巷子,就是你要找的地方。”

小时候镇子上的老人们就说过,一个人走夜路最好当个聋子,如果可以的话,还要当半个瞎子,只需要看路就行,别得什么,一样都不要去搭理。

这两句话我现在都还记得。

晚上6点40分左右,我上了公交车,是班回程车,大约开了二十几分钟后,终于开回乡泽区外围的公交站。

幸好隔三差五的就有颗路灯,一路上我什么也不想,只要尽快的往前走就行。

过来时,余光里也好像瞟见了什么东西,但我没敢细看,很快就进入乡泽区的老街里。

跟我约定的那个女孩,她的店铺就在宝安巷街尾的89号,那一带不是算命的、就是帮人家看阴宅的,做的都是一些玄学和易经八卦的生意。

冷风吹来,一阵冰冷上头,我抱着手臂搓了搓暖,我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在这里设计一个公交站台。

说起来,关于这一片的历史我也了解过,左边有块小山破,其实是片坟场,所以开发商没有办法开发,因为关系到很多当地人的长辈,以及不在世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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