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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十二章 秘密(o* ̄︶ ̄*o求收藏求推荐)

  • 作者:叶燃JT
  • 类型:其他
  • 更新:2021-12-28 16:30:15
  • 字数:9464字

“哈哈哈哈,继续,继续,不要停,哈哈哈哈,不要停!”肖大爷在一旁看得直乐呵,也不知道从哪里,又搞来一大簇的狗尾巴草,递给我,示意我继续挠。

俘虏被肖大爷堵住了嘴,只听他呜呜呜呜地怪叫着,我也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觉着这般的严刑逼供还挺有趣,也就下了巧劲去挠他。

等我又弄了一斗水回来,精神小伙已经醒过来,肖大爷正在对他‘严刑逼供‘。

“小伙子,你叫个啥?先把你的名字交代清楚!”

“哟,还是个精神小伙!”肖大爷瞅瞅捆绑得结结实实的俘虏,指挥我再去弄水把他泼醒。

我跟肖大爷合力把这小伙翻了个倒个,让他趴在地上,然后一个屁蹲背对着就坐在他的腿上,扒下鞋袜,扔到一边,抬起一只脚底板,举起鸡毛就开始挠痒痒。

“臭小子,你还挺横的啊!也罢,我不使出点手段来,倒叫你小看了我。”

肖大爷一听这小子满口脏话,骂得昏天黑地,立刻上了头。他二话不说脱下鞋袜,又从地上抓了一大把枯草塞进袜子里,做成一个大团子,一股脑塞进了精神小伙的嘴里,把他的嘴堵了个严严实实。

“好,停一会!”肖大爷指挥我停手,一把从小伙嘴里掏出臭袜子。

“去,把那个瓜娃子的袜子脱了,挠他脚底板。”肖大爷把鸡毛递给我。

小伙子一脸惊恐,因为被我绑得过于扎实,他挣扎不开,只能如虫子一般在地上蠕来蠕去,试图摆脱酷刑。

小伙被恶心得够呛,又被挠得眼泪鼻涕横流,等我停手的时候,他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气焰。

“想好了说啊,你叫个啥?”

呕,小伙干呕几声,屈服在肖大爷的淫威之下,“我说,我说,大爷别再挠我脚板心了,我的汉人名字叫熊乌。”

饶是这般,肖大爷还觉得不解气,不知从哪里,又摸出一根鸡毛来。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跟肖大爷忍住笑,听小熊合盘托出这里的秘密。

“他们要把我阿雅献给洞神当老婆。”

“他们是谁,你阿雅又是谁?”

“阿雅是我大姐,她的汉人名字叫熊阿满,他们是村里面的人。我啊假啊娘被村里的人关在家里,只有我逃出来了,我来送我阿雅。”

“洞神是谁?”

“不知道,没有人见过他,只有洞神的新娘才能见他。”

“你们村里人为什么要把你阿雅嫁给洞神。”

“因为理老的儿子得了重病,变成了一个怪物,都说是我阿雅害的。只有把我阿雅嫁给洞神,祈求洞神的原谅,才能把理老儿子救回来!

你们是山下来的吧,你们能救救我阿雅吗?只要你们能救我阿雅,要我做什么都行,我给你们磕头了,我给你们磕头了!”

小熊原本趴在地上,突然间,他一面痛哭,一面使劲用头去撞地。

我已经惊呆了,还是师傅动作快,他连忙伸出两只手掌,垫在地上,才避免了小熊撞得头破血流。我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扑过去,把他拉起来,双脚将他锁死,手臂更是死死地把他箍住。

“吓死我老人家了!你这是做什么!我就挠了你的脚底板而已,别人见了,还以为我怎么遭你了呢!好好说话,这样我们才能帮你!”

肖大爷抽回自己的两只手掌,痛得一蹦三跳,他一面呲牙咧嘴,一面教训小熊。

小熊这家伙一身的蛮劲,虽然被绑死了,但挣扎得厉害,本来我都快箍不住他了,他听到师傅肯帮他,这才卸了一身的蛮力。

我方才松了一口气,要不是师傅反应快,还真怕他血溅当场。

“看见我手上的东西没有,这是警用装备,我们是山下的警察。你好好配合我们,我们才能把你阿雅救出来。知道吗?”

肖大爷从兜里掏出强光手电,在小熊眼皮子底下晃了晃,小熊的眼珠子便随着手电来回地左右转动,看样子,视力是恢复了。

“把绳子给他解了”,肖大爷示意我,“小孩,你去水潭边好好洗洗,洗干净了过来跟我们说话。我们商量下怎么救你阿雅。”

趁着小熊去水潭边清理污秽,我跟师傅坐在石头边小声地商量着对策。

“师傅,你不怕那个熊孩子跑了!”

“没大没小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师傅抓起地上的狗尾巴草就去敲我的头,“你得叫人家小熊哥,客气点,知道吗。你瞧这生存环境,也是个苦孩子,啧啧啧。”

也许是师傅当过乞丐,那段经历让他看透了世间疾苦,无论对事还是对人,总是透着一股子悲天悯人的气概,看什么都是一副菩萨心肠。

“是是是,我错了,我改。”其实我也能理解师傅为什么要帮他,“我们下一步要怎么办?”

“我听他话里的意思,这个结在理老的儿子身上,可能是生了什么怪病,这边的人又迷信,土方子治不好,就想把他阿雅献祭给洞神。我们先看看那个理老儿子还有救没救吧,先拖延点时间再说。”

“师傅,理老的儿子,会不会就是小罗医生嘴里说的,那个得了狂犬病的病人啊!

我记得他不是还咬了一堆人吗?会不会那天送他去卫生所的人都被咬了,那些人都有感染狂犬病的风险啊!”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哎呀,还真有可能,这么一想,这地方还挺危险的,一不小心被咬上一口,就有可能感染上狂犬病。你记得提醒我啊,我们回去都得去打疫苗。”

“狂犬病的潜伏期一般是三个月,算一下时间,除了理老的儿子,其他人也只是这几天才被咬的,应该还在潜伏期,尚且没有发作。

我觉得先要弄清楚,是不是狂犬病,要是狂犬病,那还好办。如果不是,那就糟糕了,我们得千万提防不要被感染。

只有知道最早感染的人是被什么东西咬的,找到感染源,带回去给医生化验,才能救他性命。”

“你说的很有道理啊,这个0号病人还真不好治。”

“0号病人?”我有些不解。

“就是那个理老的儿子嘛,怪难念的,起个代号吧,叫0号。”

说话间,小熊已经从水潭边回来了。师傅连忙抓紧时间,追问起0号病人怪病的来由。

“不是被狗咬的,如果是狗咬的,我们也知道去山下打针的。”

“不是狗咬的啊,那是被什么东西咬的。”

“说起来,这个事情是该怪我阿雅。”小熊有些羞愧,“如果不是我阿雅,勾波大哥就不会去捉虫子,他不去抓虫子,就不会被虫咬,也就不会得怪病了。”

这是什么,这大概就是蝴蝶效应吧,我一面听小熊的话,脑子里一面想着。

理老就是村长的意思,阿雅指的是大姐,啊假啊娘指的是老爸和老妈,勾波就是0号病人,汉人名字叫龙勾波,他是村长的小儿子。在小熊的解释之下,我终于理清楚了这个苗裔村寨中的人物关系,以及事件的来龙去脉。

勾波与阿满本来是一对恋人。两人感情一直很好,家里人也做好了等阿满过完成人礼,就给他们办婚礼的准备。

半年前,阿满过完了成人礼,这个时候她阿娘依照家族习俗,教她炼蛊放蛊的本事。

熊乌的母亲是一位草鬼婆,下蛊的本事传女不传子,考虑到自己的女儿不久之后就要嫁人,出于私心,小熊的啊娘就将情人蛊的制法教给了阿满。

中了情人蛊,如果违背了誓言,就会肠穿破烂而死。

阿满和勾波此时正值郎情妾意的好时光,她自然不肯用情人蛊来对付自己的恋人。她一心期待着自己的婚礼。

可是婚礼没有等来,却等来了勾波要去山下读书的消息。

“本来理老一直都很反对我们跟山下人接触。他说山下人狡猾,害怕我们,跟我们不交心,让我们不要下山,会被人骗。但是每年,他又会把从山下收到的书本分给我们看,在我们小辈心中,其实一直都很羡慕山下人的生活。

勾波大哥私下一直都在自学山下送来的课本。他偷偷下山去考试,没想到被村里的高中录取了,理老说,这是好事,所以允许他下山读书。”

“所以你阿雅就给他下了情人蛊,防止他下山后出轨变心。然后他就中毒了?”

我觉得这很狗血,跟电视里的桥段一模一样。

“那能这样嘛!我们虽然没有念过书,但也是自学过九年义务教育课本的人。那都是旧社会的老黄历了。”小熊挠挠头。

“我阿雅觉得山下的女子一个比个打扮得更花枝招展,生活又比山上多姿多彩,与其结了婚以后被人分手,还不如现在早点了断,她直接就跟勾波大哥提了要分手。”

“你大姐倒是很果断嘛!”

“是勾波大哥哭着喊着求阿雅不要分手的呀。还说,自己一定不会变心的,自愿让阿雅给他种上情人蛊.......”

“啧啧啧,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肖大爷感叹道,“你阿雅就这么同意了,于是给他下了蛊?”

“不是,不是......”小熊连忙摆手,“原本我阿雅只是想试一试他。是不是宁肯分手都要下山。若是他死都要下山,那就只能跟他一刀两断了。”

“你阿雅可以跟他一起下山啊!这不就可以两全其美了吗!”

“阿雅说她还是喜欢山里面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生活。她对读书没有兴趣,说起读书人,觉得他们花花肠子一大串。书读多了,哪里还会留恋山上的生活,哪里还会看得起她这个山里的姑娘。”

“所以蛊不是你阿雅下的,那0号为什么中毒了呢?”肖大爷好奇道。

“他自己说要帮阿雅抓一只最厉害的虫回来,让她炼情人蛊。”

“那这个事情就跟你阿雅完全没得关系嘛!”

“我啊娘说,如果不是我阿雅嘴不严,多嘴多舌,把情人蛊的事情告诉了勾波大哥,他也不会去捉虫了。”

合着是这个倒霉蛋儿想在自己的恋人面前表决心,于是自己去捉虫,结果一个不慎被虫咬了,感染了不知名病毒的狗血故事。

“村里人无论如何都不相信我阿雅没有下蛊。大巫还说,虫子是洞神的使者,我们把洞神的使者弄死了,只有赔个媳妇给他,才能平息洞神的怒火,才能把勾波大哥救回来,否则,我们寨子都要遭灾。”

“你相信吗?”我跟师傅面面相觑,半响,师傅开口问我。

“我相信!”思索了片刻,我回答师傅。

“世上有很多‘闲人‘,总喜欢想太多。他们老是动不动就觉得,很多巧合都是阴谋。

加上现在有很多报道,为了吸引眼球,喜欢去传播一些猎奇的片段,匪夷所思的阴谋论,大家反而不关心真相究竟是什么了。

只是执着于有人被害了,‘我‘会不会是下一个被害人,‘我‘要把这个危险扼杀在萌芽状态中。

这世间哪有那么多的被害论,疑心症、阴谋论啊!有许多真的是不经意间的巧合。

就像一只蝴蝶不经意间煽动翅膀,也许会引发丛林里的一场龙卷风一样。

要知道越是处心竭虑,反而越容易出现破绽,留下线索。

很多疑案难案,真的是因为很多巧合凑到了一起,所以才难以破案。

所以我觉得,救小熊阿雅的关键,只能是先解决0号病人的问题,否则一切都免谈,说不定还会跟村里的人起冲突。”

师傅点点头,“其他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看来我们下一步,得去抓虫子了!”

“小伙子,虫子在哪里?”

小熊冲着阴洞洞口,怒了努嘴,“虫子嘛,一直都在那个冰洞里面的冰壳子里。”

我立刻拿着那簇狗尾巴草,继续去挠他的脚板心。

“哈哈哈哈哈,……别挠……别挠……我说实话……我说实话就是……”小熊一面哭,一面笑,一面还不住地跟我们讨饶,发出声音咋一听还挺瘆人。

“那个熊,那个屋啊!”

“狗熊的熊,乌鸦的乌。”

我从附近的树上摘来两片大叶子,做成一个漏斗,去水潭边汲水,然后把水泼在俘虏的脸上。洗去污秽之后,露出一张年轻干净的脸庞,看样子也就十五六岁,说不定还是个高中生。

“熊乌,这名字挺拗口,我就叫你小熊吧!你在这洞口做什么,为什么要踢掉我们留下的标记?”

“这个,我,我……”小熊目光闪烁,似乎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

“说实话,否则,我们继续大刑伺候!”

“臭老头,凭什么要我交代!还有,你为什么把我捆起来!快把我放了,要不然,一会儿我族人来了,一定给你们好看。”

这小子视力尚未恢复,什么都看不见,我把他捆成了一个粽子,他一面挣扎,一面不干不净地骂着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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