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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不辨真假

  • 作者:军谋祭酒
  • 类型:情感
  • 更新:2022-01-17 15:14:04
  • 字数:14544字

却说来福左右看看,

乖乖的站到了那锦衣华服的二爷身后。

对面的舒二孔同样不甘示弱,“放肆!看看你这副德行,也好自称二爷?”

舒二孔顿时一愣,

被项薄带回来的舒二孔率先发难,“你是什么人?居然敢冒充二爷我?”

将躲在门口的来福给揪了出来,要让他给做个见证。

被山贼给洗劫一空后,自己穿的衣服相当平民化,

论气质,

眼看着来福站队对面,

但是他清楚,眼前这人是假扮的,假的真不了!

“来福,你来说!谁才是舒家二爷!”

真身舒二孔勃然大怒,“来福,你忘了我十八岁的时候,放狗咬你的事情了?”

来福顿时一愣,

吃惊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这事就咱们两个知道啊!”

眼前这人和自己以往的形象更加贴合。

话音刚落,迅速从院子里冲出十几个护卫,膀大腰圆,身材魁梧,走近真舒二孔,怒目圆睁。

“你们好胆!”

真舒二孔忽然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牌,“这是家族玉牌,你们应该都认识!”

“等一等!”

来福眼睛很尖,瞬间认出来,当即跳了出来,来到面前仔仔细细的看了看,“给我看看!”

舒二孔当即冷哼,随手将玉牌递了过去,“给我瞧仔细了!”

看到这一幕,

门口的项薄无奈的叹口气,摇了摇头,心想,“这人真是个二愣子!”

只见,

来福小心翼翼的将玉牌捧在手里,看的很是仔细,神情不断变化,吃惊的重复,“是真的!”

反反复复在手里摩挲,来福又重新看了一眼眼前的人,眼神当中带着狐疑。

真舒二孔先是哈哈大笑,“怎么样?这下信了吧?”

接着,

他恢复少爷气度,冷冷瞪了一眼来福说道,“之后再找你算账!”

却听到来福问道,“算账?是应该好好算账!”

“什么?”

来福忽然快去后退,来到了那锦衣舒二孔身旁,“少爷,就是这个家伙,偷走了你的玉牌,要不要报官?”

“我去你大爷的!”

真舒二孔气炸了,破口大骂,“来福,我扒了你的皮!”

“呵呵,你能活着再说吧!我家二爷玉牌早先时候丢了,原来被你给偷了,如今又冒充二爷,送到官府,我舒家上下一打点,你以为你还能活着?”

“二爷,您的玉牌!”

说完,

来福将玉牌递给锦衣舒二孔,一脸谄媚。

“来福,你很不错,我会犒劳你的!”

“二爷说哪里的话,能为您分忧,是来福的福气。”

好一副主仆情深的画面,可惜真正的二爷此时却看的怒火中烧,

身上唯一可以证明身份的玉牌如今也没了。

想当初,

他在山间遭遇山贼,拼了命才守护了这块玉牌,

现如今却轻易的给了别人。

“来啊!给我拿下!”

来福一声令下,

周围的家丁护卫纷纷上前,眼看这位真二爷就要被摁住,扭送官府,忽然听到门外一声,

“住手!”

雄浑的男声传来,底气十足,来人约莫五十多岁,身材健壮,头发略有些花白的,但精力充沛,眼放精光!

此人桌一身捕头服饰,腰间跨刀,步履坚实走进来。

临进门的时候,

略微看了一眼项薄。

男人走进来审视众人,还没等开口,就听到有俩人同时喊了一声,“二叔!”

舒家二大爷舒象山,南城捕头,武功很高,深的南城太守器重。

“嗯?”

看到两个一模一样的侄儿,舒象山顿时愣住,“这……怎么回事?”

瞧见自己的亲二叔,刚刚归来的舒二孔俨然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迅速扑到二叔大腿间,

“二叔,快将那个冒充我的家伙给拿下!”

对面,

那衣着华丽的舒二孔也有些着急,“二叔,我在这呢,那是个冒牌货!”

“他娘的,真是奇了怪了,我怎么有两个侄儿了?”

舒象山摸了摸脑袋,有些摸不着头脑,随即一把抓起脚边的那一个,“嘿,小子,你给我起来。”

将他吊在自己面前,

舒象山仔仔细细的看了个遍,“嗯嗯,满眼黑眼圈,这是纵欲过度的表现!你是真的!”

甚至不去看另外一人,

舒象山直接认定。

另外一人顿时急了,

跺着脚说道,“二叔,你很久都没回家,哪里知道,我已经很久没有逛青楼了。这些日子一直在家读书,准备将来进京赶考,全家人都可以做证!”

“嗯?”舒象山有些不敢相信,自己那放浪的侄儿还能有此转变。

环顾四周,

来福迅速点点头,那些个护卫也都点头。

作为强有力的人证,他们的表态相当关键。

对比之下,

这边的真舒二孔就悲催多了。

没人站在他这边,

哦,

有一个,

但是项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正看的热闹呢,从头到尾也没打算出手帮忙。

“说说看,到底怎么回事?尤其是你,我记得你不是去京城送汗白丝绸去了?怎么一直在家?”

来福见风使舵,知道自己立功的时候到了,迅速跳出来,“二爷本来的确是奉了大老爷的命令去京城的,可是半路遇到了麻匪,二爷和魏老三侥幸得了一条命,回到家中,二爷受到了刺激,终于明白老爷的苦心,于是决定奋发图强,考取功名。”

一番话,

说的真舒二孔陷入沉默。

“真的是这么回事?”

舒象山摸了摸胡子,人在生死之际大彻大悟,也是常有的事,可这事真能发生在自己侄儿身上?

那个出了名的浪荡公子,烂赌鬼,好色之徒?

怎么想想,都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二大爷,我说的都是真的,不然可以找魏老三来问话!”来福拍着胸脯说道。

真舒二孔猛然抬头,

“魏老三还活着?”

来福看了他一眼,也不知怎么的,几乎是下意识的点头回答,“当然活着。”

这话一出口,

来福就后悔了,心想,“糟糕,我怎么就回了他的话,好似,方才那一刻,我真的将他当成二爷了?”

“不对!他一定是个冒牌货,找来魏老三,看这人如何抵赖?到时候送到官府查办,必定要多打板子,让他知道冒充的下场!”

心里如此想着,

来福迅速站在了穿着华贵衣服舒二孔的身后。

舒象山想了一下,指着其中一个人,“你,去把魏老三给我叫过来!”

那汉子应了一声,

立刻拔腿就走。

魏老三家住城北,距离舒家有一段几公里的路程。

这一来一回,就浪费了不少的功夫。

巧了,

舒家今天的男女主人都不在家。

舒二孔的亲娘,也是舒家二姨太,随着舒家家住的正妻,去城外的善来寺念经祈福去了。

而舒二孔的爹正接受南城太守的召见。

舒象山便是主事人,

当即将所有人叫到了议事厅,准备好好处理此事。

正午时分,

魏老三被带来了。

项薄仍旧现在大门口,看了魏老三一眼,嘴角微微动了一下。

而后,

魏老三就在那壮汉护卫的带领下,去到了议事厅。

刚进门,

就听到舒二孔惊呼,“魏三爷,你居然还活着?”

真舒二孔彻底懵了!

想当初,

在快要到达京城的时候,

他亲眼看见魏三爷被灰民给砍死了的。

这怎么又活了?

还回到了南城?

不对,

他是假的!

既然自己都能被伪装,再伪装一个魏老三,当然也可以!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才刚见面就说一些咒人的话,看在舒二大爷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不然今天非得揍你不可!”

魏老三走进来,抽着标志性的旱烟袋,吞云吐雾,神情当中很是不满。

朝着那人看了看,这才有些惊讶,“你是?”

后面的话戛然而止,

魏三爷转头朝着舒象山俯身行礼,“舒捕头,叫我来可是有什么要交待的?”

“交待不必,只是给我看看,这两人,哪一个是二孔?”

魏老三装模作样的看了看两个人,

有些为难,“从面相来说,这两人都像二爷,可从时间线上来说,这一位定是真的。”

“当初遇到麻匪,我们两个死里逃生,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逃出生天,之后就各自回家,回到南城。事情就是这样……”

魏老三说完,

真舒二孔彻底陷入绝望,他痴痴的看着二叔,“二叔,你别相信他。魏老三已经死了,我看的很清楚!”

“大胆!事到如今,居然还敢抵赖!来啊,给我捆了,我这就带去大牢!”

正好舒象山乃是捕头身份,

也就顺手给带走了,这都不用官老爷裁定,直接下大狱就是!

“二叔,我是真的……你听我说,我……唔唔唔。”

嘴巴已经被完全堵上了,

真的舒二孔欲哭无泪,紧接着就被五花大绑。

舒象山站了起来,一手提着绳子,将舒二孔像是小鸡一样给提起来,“走了您嘞!”

却说舒二孔跟着一群人进了议事厅,

斩妖剑就随意的落在地上,项薄无奈摇头,勾了勾手指,斩妖剑回到手里。

剑身忽然吟动,好似凤鸣,项薄微微笑道,“你也高兴到啦?”

这时,

舒象山气势汹汹的提着舒二孔走出来,“居然敢冒充,看回了衙门我不收拾你?”

“唔唔唔。”

舒二孔欲哭无泪,悲痛异常,“我不过是回个家,怎么还有这种事情发生?”

经过大门口,

舒象山又看了项薄一眼,心想,“这家伙怎么还在这?把这当成自家了?”

看这人实在是有些不爽,

舒象山来了一句经典问候,“你瞅啥?”

项薄沉默不语,只是仍旧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白痴。

不错,就是一个是非不分的白痴。

从方才这事的处理上就可以看出来。

咣!

手里的侄儿直接被扔在地上,舒二孔闷哼一声,撞到了门槛上。

“小子,你是什么人?难道不知道这里是舒家?给我滚!”

语气霸道,态度嚣张,听的项薄连连摇头,心道,“你这家伙是想挨揍么?”

毕竟是舒二孔的至亲,

自己又是来蹭吃蹭住的,因此不好意思下手收拾舒象山。

却不知,

此时的舒二孔早已经将自己的事情抛诸脑后。

眼看着二叔居然言语挑衅青年,这是要作死啊!

对于项薄的凶残,舒二孔领教过许多次了!

心里着实为二叔感到担心!

“二叔,您可闭嘴吧!”舒二孔心想。

接下来,

舒二孔的瞳孔就放大了,他眼睁睁的看着项薄朝着二叔走了一步,面色不悦,

手中的斩妖剑紧握着,气氛陡然凝固。

二叔迅速左脸后退,拔刀而立,“想动手?”

项薄看了一眼舒二孔,笑了笑,“误会了!我这就离开。”

说完,项薄果真走出大门外,头也不回的走了。

“莫名其妙!”

舒象山冷哼一声,继续带着舒二孔离开。

…………

魏老三回到家中,身心疲惫,才刚进屋,就脱下了所有衣服。

一件件的脱光了,

这还不够,

居然从身上扒下来一块人皮,一个红褐色的浑身缠绕血管的可怕怪物显现出来。

“呼!当了一天的人,真累!”

这血褐色怪物刚说完,肚子忽然咕噜咕噜叫起来。

“又饿了!看来得去吃几个人解解馋!”

吱呀!

门打开后,

“魏三爷”愣住了!

眼前,

一个俊朗的青年正在看着它,

“你要去哪里?”

项薄面容和煦缓缓开口。

轻飘飘的声音,

却像是冬天里的一盆冷水,将这血褐色怪物浇了个透彻。

————

南城外,

善来寺,

熙熙攘攘的人群将这百年寺庙的香火给推到了鼎盛。

今日,

南城绝对的大户人家,舒家主母正妻带着二姨太一同来给身上香祷告,为舒家祈福。

舒家主母有些年纪了,约莫五十多岁,皮肤保养的还算是不错,可惜头发黑里透着白,一身贵气,

此时跪在蒲团上,由寺庙的主持亲自接待,可谓是给足了面子。

至少在这一刻,

只有舒家的主母和二姨太苗眉能够进来烧香拜佛。

舒家主母是个吃斋念佛,很是虔诚的,闭着眼睛一心向佛。

却并不知道旁边次位置的二姨太苗眉却很不安分,目光在周围扫来扫去,好似在找什么人。

舒家二姨太,

也是舒二孔的母亲,十六岁的时候就生下了他,如今也不过三十几岁。

身处养尊处优的环境当中,不需要被柴米油盐所累,苗眉的身段保养的极好,脸蛋在妆容的帮助下显得清纯可人,少妇的雍容和少女的气息交杂,正是勾人的利器。

这不,

在大殿的一侧,

一个年轻的和尚探出头,眼神飘忽,好似有意无意的看着舒家二姨太那勾人的身段。

和尚躲在帘子后面,生怕被主持看见,动作小心翼翼。

不一会,

他的目光来到了少妇的正脸,俩人好巧不巧的来了一次对视。

这一对眼,

正是干柴烈火,天雷勾动地火,啥也不需要说了。

苗眉这就忍不住了,趁着主母闭眼虔诚拜佛,老主持昏昏欲睡,蹑手蹑脚的起身,提着襦裙,一步步离开蒲团,来到了帘子后面。

搭上了和尚的手,

两人很快消失在大殿当中。

佛像前,

舒家主母缓缓睁开眼睛,朝着右侧的空空如也瞥了一眼,嘴角微微掀起弧度,微不可查。

随后,

重新闭上双眼,虔诚拜佛。

而老主持则闭着眼睛,轻轻的叹了口气。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

苗眉整理好自己的妆容,心满意足的回到了大殿当中,

“去哪了?”

舒家主母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哦……我去了趟茅房,肚子着实难受。”

苗眉面不改色的扯了个慌,对于这种事情,她早就做好了应对的准备,因此不慌不忙。

“若是病了,就该吃药的。”

“多谢大姐关心……”

“应该的。”

一番对话下来,

两姐妹好似还算是关系和谐,可舒家的人都知道,

这两位可是明里暗里都在斗的。

按理说家族当中尊卑有别,

舒家主母该是权利极大的,可偏偏这苗眉是个擅于讨好男人的,深得家主宠爱。

加肚子又正气,给舒家生了一个儿子,地位水涨船高,

别看权利不如这位主母,可实际上所有的待遇,都毫不逊色。

家主在外得了什么好东西,通常也都是先送到这二姨太房间里的。

如此一来,

苗眉越发不将放在眼里,大有想要取而代之的意思。

两人之间的矛盾已经势同水火,不可调和!

拜佛结束,

两人便辞别主持,走出大殿,迎着正午阳光,主母淡淡说道,“寺院的茅房可不好找,里面和尚又多,妹妹还是注意些的好。”

“该死!难道她知道了?”苗眉当即有些慌张,神情却没有丝毫变化。

看了一眼主母,似乎也没有什么异样,苗眉轻笑道,“姐姐提醒的是。”

“好了,回吧!”

舒家主母面无表情,独自先一步在下人的搀扶下下了台阶。

望着那背影,

苗眉轻蔑的冷哼一声!

————

“因为,我才是舒二孔,而你,不过是个想要骗吃骗喝的骗子!”

“来人,给我讲这家伙打出去!”

“放屁!这事我也知道!”

锦衣舒二孔冷冷说道。

宛如同胞兄弟的两人在彼此对峙,

“虽说我放狗咬你,可是也让翠花给你送了金疮药,你才有机会和翠花多说几句话,二爷我用心良苦,你不是知道么?”

“可惜你还是辜负了我的一番心血,没能抓住机会,让翠花嫁了人!”

锦衣舒二孔说完,对面的真二爷瞬间愣住,“怎么会?你怎么知道?”

看了一下身上的行头,

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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