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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巨头妖怪

  • 作者:军谋祭酒
  • 类型:情感
  • 更新:2021-12-28 16:22:17
  • 字数:8608字

看着画像目不转睛,孤独兰已然不知晓他们走进了中街那些挖了蓄水池和下水沟的道路。

在那一处墙下,她画像上的青年正俯身靠住,嘴里吐出了些不干净的东西,活脱脱一个酒鬼模样。

可惜,那青年公子不愿迁就,傲娇的少女更是有气没处撒,心里恼恨。

哒哒哒!

这是后半夜了,月光少有的柔和,按理说,俊男靓女纵马并肩而行,多少有些浪漫。

哒哒哒!

青年公子笑而不语,他心里明白这位师妹所想,只也恐惧她的性子,怕接了话引起新一轮的争端,多少有些得不偿失。

心思淡然的他觉得,现阶段的月下并走,已经是极好的了。

她没见着,贵公子却注意到了,摇摇头,

这是一个说不上英俊的青年的画像,或者说青年本身是面黑的,而这画面却润了色,有些浮白,和他硬朗的脸难以匹配。

独孤兰却看的津津有味,眼神里有极强的神采,夜里仿佛也能乍出光来,只是一闪而逝,怕被旁边的同门师哥看了个着。

“这样的人,大抵是没什么出息的了。”他心想。

项薄现在难受的紧,一边呕吐一边惋惜,亏了帝流浆将毒药全部赶到了肠胃里,让他有机会吐出来,可又因那毒药的作用,肠胃里可谓是翻天覆地。

仿佛肚子里有个小人在闹腾,他白日里吃的那些个羊肉,喝的则个美酒,还没来得及轮回便原路返回了。

果然,独孤兰的问话也就变成了自问自答,不一会便觉得无趣,从马背后布袋里抽出一张画令。

床榻上,

白莜君贴在段青云怀里,一根手指在他的胸膛游走,神情里说不出的满足,可眼角里的落寞隐约可见。

她知道,他满足了她,可他说的很清楚,也许明天他就该走了。

按理说这温存难得,白莜君也想这样静静的呆下去,倒是两个人能变成永不磨灭的雕像,或者都一起死了,那才最好。

可她想起那被毒酒,想起那黑猫的死以及它临了看自己的眼神,浑身开始直冒冷汗,不由得发了个哆嗦。

“你怎么了?”她的动作稍大点,便惊醒了向来只浅睡的段青云。

“——我…我有些冷……”她又朝着男人怀里靠了靠。

段青云笑了笑,抱住她的力量大了几分,身体上的温度一股股的传导到女人身上,可见温柔。

白莜君沉醉了,迷离了,这温度令她着迷,又陷入到巨大的幸福了,将方才想起来的事情一股脑的扔掉了。

但,她不说话,不代表这样的氛围不会被打破,因段青云逃亡多年,总有一种直觉,今夜不寻常。

“你今天是怎么了?”

白莜君有些失望,因她清楚,一旦涉及这话题,俩人的小幸福便戛然而止。

见段青云问的极为认真,白莜君便从他怀里脱出来,从床脚和地上,桌子上拾起来衣服,背着他扣子一个接着一个扣上。

“我今天……给你的茶有毒。”她又将后面黑猫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这茶不是你买,你泡的?怎么会有毒?”

段青云直男一样的发问。

这使得平日里向来泼辣的老板娘有些愠怒,“你是在怀疑我咯?”

段青云哑然。

僵持一会,他才明白或许是说错话了,陪笑说,“或许你应该回忆下,这茶叶是从哪里买的?”

“对哦!”白莜君几乎脱口而出,“岩茶档!”

………………

“岩茶檔?”

项薄抬头从右往左念出来眼前那招牌上的三个字,略有所思。

他摸了摸下巴,因他鼻子异常灵敏,尤其对于血腥,鬼怪之类更是敏感,因此经这茶档时,才停下了。

这黑漆漆的档房里,好像有一股子若有若无的妖气。

摸不清是否是宁科和尚蹲在里面,项薄有心调查一番,可又不能不分青红皂白直接乱闯。

于是,他走近门前,伸出一根手指敲了敲门……

没人响应……

这在青年的预料当中,因此手指便多了份力气,不出意料的,那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闯入眼帘的,不消说,自然是蒙蒙的一片漆黑,不给个适应,任谁都看不清楚个中状况。

青年便是在这种情况下走进来的,下意识的,手搭上了剑背,却摸了个空,这才意识到长剑已经离身,便改换攥紧拳头,胳膊拧起来,条条血管紧绷。

好在一切还算正常,推门的那一刻,外面不多的月光投射进来些许,档房里的黑色逐渐消退。

他终于能看清楚个轮廓,目视前方,左右,上下,这是个四面方正的房间,正中间是个柜台,其余的几面便全都是些壁柜。

壁柜上面大红字,写着各式茶样,尽管在夜色里,也字迹清楚,看的分明。

项薄对于茶宵之道并不很懂,可是也知道岩茶的好处,而这里藏着的大部分茶叶和他前世世界的多有相同。

不同的茶味道不说大相径庭,也决然是不同,这些不一样的味道混在一起,那便不一定是正宗的,这味道应该是杂乱的,纷扰的,让人捉摸不透的。

空气中弥漫的便是这种……

可是无论如何,茶种再怎么多,也不应该有些许的丝丝血腥味,还有那好像混在茶叶里的妖气。

滴嗒嗒……

仿佛是柜台传来的滴水声,但这声音厚实,项薄忽觉脚下一滞,多了几分粘稠,低头看去,抬起来的脚下仿佛黏连丝丝缕缕的红色液体。

毫无疑问,这是还没有干透的血。

血迹延伸出去的方向正是柜台的底缝,在那里,甚至还有一小股血液涌出来,和柜台面上滴下来的血融汇在一起。

青年皱眉快走几步,一只手搭在柜台上,只轻轻推动,后面躺着的一具尸体便显露出来。

确切来说,这已经不能算是一具尸体,只能算是残尸,因它仅仅剩下一条胳膊,一条腿,肚子被掏空了,脑袋只有一半多点。

在那些血污沾染的伤口处,仿佛有些细密密的齿痕,这感觉便像是……

他没有被吃干净一样。

咚!

咚咚!

这次传来声音的,居然是那些长方形的壁柜,数量约莫百十个。

最初只是几个动了动,仿佛被人拉开,可又像是里面有东西在向外顶开,到了后来,百十个柜子便和约定好了,齐刷刷响了起来。

“果然有猫腻!”

青年只站在柜台前,来来回回扫视周遭,直到,在左侧的上方,从那柜子里射出来一道绿色的毒液。

嗤!

毒液凶猛,被项薄躲过去之后,钻入地面灼出碗口大的洞。

这一次,项薄看清楚了,那是一条软塌塌的圆径少说三十公分的东西,大约是土黄色的,可是前端能分开,吼!

上下两端细密密的牙齿和锯齿一般,应该是没有舌头的,倒是有着绿色的唾液黏连。

“这怪物?”项薄有些惊诧,只因这怪物居然和他前世里电视当中看到的相差无几。

这让他对于这个世界有了新的认识……

咚咚锵,柜子几乎全都翻动起来,这让青年有些后怕。

他几乎已经可以预见接下来的场景,数百个和机关枪一样的怪物对着他连续不断的发射毒液,除了逃跑,恐怕也没得选了。

咔咔咔!

在他思忖间,面前的场景彻底还原了他的所想,甚至,比他想象的更加恐怖,因那房梁上不知什么时候居然也多了数十根和大触手一般的怪物。

嘶!

项薄倒吸一口凉气,这一刻,他真的预感不好,这在三年出道以来,着实很少见。

啪啪啪啪!

啪啪啪!

如他所料,无数的毒液集中向他射来,项薄凭借惊人的弹跳力跃入空中,一只手臂延长正准备锁住一根房梁。

但,那梁上盘桓的触手竟如疾风骤雨一般拍打过来。

“糟了!”

他捉了个空,跌落下来,这就体现出他平日里不穿鞋的弊端了。

脚下净是妖怪射出来的毒液,脚底板顿时火辣辣的,仿佛站在岩浆里。

这时,他却也顾不得了。

只因其中一根触手居然从壁柜里挣脱出来,居然长达一丈,而这还看不到它的尽头。

项薄心惊,涌起了更大胆的念头,“难道说?”

咣当!

哐啷!

无数条触手从壁柜里挤出来,各式的茶叶被碾碎了散落一地,柜子被压成齑粉。

而房梁上,几根梁柱晃动几下,伴随着砂石跌落下来,于漆黑的房顶之中,闪烁出一双铜铃般的眼睛,而那怪物的脑袋更大,几乎占据了半个屋顶。

“果然!”

项薄猜得不错,这些个丈长的巨虫原本只是庞大妖怪的触手,而现在露出来的脑袋才是真面目。

整个脑袋和圆盘一般,周围生了白骨一样的长刺,无耳无鼻,但有一张大口,张开一吼,便是无数罡风袭来。

若是细细瞧去,便能看的到那些冰溜子一样的牙齿间,仿佛挂着一层层布条和破烂的尸体部件。

至于这是为何,不说也明白。

但项薄怎么也想不明白,这身形大至如此的怪物,怎么能紧紧贴住房屋里,还能将数百触手钻进壁柜子里,当真是不可思议。

然,

现在定然不是想这种事情的时候,当下,他想要逃了!

若是斩妖剑在手,说不得要和它斗上一番,是否要逃也视情况而定,可现在,他不是对手。

双脚从粘稠的毒液当中拔出来,青年立刻感受到一股身体的疲惫,那是毒液侵蚀。

双脚纵然发软,他也拼尽全力想要夺门而出,不想,身后的巨头带着罡风正一口吞下来。

青年胸膛鼓动,正准备施展口部神通里的喷火术,却见当街一个人影鬼魅般冲了进来。

此人手里持一柄长剑,箭步如飞,气势惊人,如排山倒海,如惊涛骇浪,剑光闪过间,已经有怪物的一条触手横飞出去,力量霸道如斯!

“好手段!”

得了那人相助,怪物巨头扬起,明显吃痛,这给了项薄逃走的机会。

轰隆隆!

出手那人分明清楚自身和怪物的实力差距,也不恋战,三下五除二斩断了三根房柱,这岩茶档便彻底塌了下来。

项薄一抄手,拉着那人便走。

身后,巨型的怪物似乎被压住了,短暂的归于沉寂。

但就在两人离开之后,惊天的巨吼响彻在青城上空,于月下,一拥有数百触手的巨型妖怪游走于各大房顶之上,浩浩荡荡。

因情势危急,项薄实在来不及看清那人长相,直到逃出几条街后,这才回头看,顿时笑了。

“嘿,段大哥!”

独独留下独孤兰还在念叨,“找个人怎么就这么难?”

——————

哇!

一大滩黑色的东西随着未曾消化的肉浆,酒浆哗啦啦自肠胃,经喉咙口冲出,他顿觉一股子脱力,身体却说不出的舒服。

独孤兰最近有些郁闷,纵然骑着醒目的红枣马也落了个目无表情,甚至眼含微霜。

“看来大半的毒药都出来了……”项薄呼了口气,这气也都是毒液的腥气。

身后伴随马蹄声响好像传来一道目光,如箭,很短便收了,他眼角略微一瞥,见着马上青年眼神里的不屑。

项薄面无表情,任由一男一女打马而过。

彼此不出声,便只有马蹄声清脆和万籁寂静的夜……

行至中街,少女的两条大长腿打马肚上肆意晃动,她终是年纪轻,性子急,嘴里嘟嘟囔囔着,“在这西元州找个人难道真的那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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