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原兴奋道：“看实物？”

“看飞机，给你讲讲这种材料如果涂抹？涂抹在哪里才有效果？”

“情报科哪里有人有本事让石原去，还是由戴老板出面给处长打电话，让你去劝说。”

“我是真不想看见情报科那群人的嘴脸，恃才傲物还好，无才傲物让人恶心。”

“陆科长，石原同意了？”

“顾名思义，碳纤维，就是从碳里提取出来的纤维，就是一种材料，你的衣服，其实就是纤维组成。今天就说这么多，给你讲再多理论也没用，还是让你看看实物。”

“去吧。不为其他，只为民族国家。”

审讯室。

石原躬腰谢道：“先生。”

“蠢才！”

齐知味越骂他，石原越恭敬。

说着就要握齐知味的手。

齐知味说道：“滚开，如此冥顽不灵，给他戴上脚镣！”

情报科的人看着在他们面前不可一世的石原正男，居然在齐知味面前如此谦卑甚至是下作，心里又是嫉妒又是不解。

“齐先生，蜂窝结构还能想的通，但是我想不通碳纤维到底是什么东西。”

齐知味带着石原来到一架飞机前，说道：“你看看这飞机，记住了，材料就涂抹在机翼处，头也要涂抹，翼和身体的胳肢窝不需要涂抹，碳纤维太珍贵了，达到效果就行。”

石原心想，管飞机这个部位叫胳肢窝。齐先生果然学问高深莫测，讲课才能如此深入浅出。

石原不住点头，又摇头。

齐知味照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骂道：“摇个屁头啊。”

石原也不气恼，心想老师越打说明越喜欢，解释道：“我摇头不是摇的先生的才识和讲解，我摇的是这飞机超龄了，怎能使用？”

齐知味反应迅速，说道：“我这是和我的学生讲课用的飞机，告诉他们部件操作。只不过我现在忙于公务，对实践教学实在没有时间，更没时间搞研发。”

这石原确实是技术控，忙说道：“先生，可不能荒废研发啊，这是划时代意义的事件，这几日我一直做梦，驾驶着先生的隐形轰炸战斗机翱翔在天空，油卡塔。”

“什么卡塔？”

“油卡塔。”

“油卡什么？”

“油卡塔。”

“油什么卡？”

“油卡塔。”

“说中国话。”

“就是太好了的意思。”

“以后少说日语，这是在中国，doyouknow？”

“先生说的什么意思，是飞机部件吗？我没听过。”

“我说的是少说日语，斗你能。”

石原怕挨踢，不敢多问，哀求道：“先生一定要坚持，我可以给你做牛做猪。”

“你也配不上马，只能做猪。既然你有如此孝心，你能分担我一些任务吗。”

“乐意效劳。”

“我现在实践教学时间比较紧，你看那些都是我的学生，你来教他们。”

“这…”

齐知味对着脸又是一巴掌，对他喊道：“我要我绝对的时间来研发碳纤维。”

坐在办公室里的高官只看到齐知味对着日军少佐又是踢又是打，心里还担心着别把这石原打走了，还是想希望留住他，能为国家培养出空军人才。

谁知道齐知味越对他拳打脚踢，石原越是客气，真不知道齐知味使了什么魔法。

院子内，齐知味对石原说道：“你在这里消化消化今天我给你讲解的，我去给学生安排下。”

走到一半，又严厉说道：“我交给你的任务不可懈怠，过段时间，我可要检查你的教学成果的。”

石原说道：“在您面前不敢偷懒，不敢不敢。”

齐知味走到办公室敬礼说道：“完成任务。但是需要学生和老师们配合，因为我说我是实践教学老师。”

“这个没问题，只是担心石原能不能倾囊相授。”

“肯定会的，我会检查成果。”

盛处长说道：“”你小子还会开飞机？”

“报告处长，我哪里会开，我只坐过两次飞机。但是他对我信任的很，绝对不敢糊弄马虎。如果长官们不信，可以让咱们的优秀飞行员一起来检查成果。”

“这个主意很好。”

“齐知味，人才啊。”周至柔赞道。

在科长办公室，齐知味才把当时想说却不敢说的话说出来。

“科长，石原说咱们的飞机老旧，听说咱们在空军投入经费巨大啊。”

陆科长叹道：“1937年，总统在庐山召开最高军事会议，得知可用于作战的飞机仅约300架。他厉声质问航空委员会主任周至柔：“怎么只有这几架飞机？你把空军经费搞到哪里去了？”周至柔不得已才说，空军经费全被夫人存到了香港的外国银行里。后来，这些日常训练的飞机大半超龄，且在训练中损坏，却没有补充新机。存下来的经费进了谁的腰包？没人能说得清楚。”

“可是国家现在危在旦夕…”

“很多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不说了你也少打听。在外面更不要乱说，我是把你当兄弟才给你说。我们是一介草民，不能妄议国家，更不能妄议总统家事。”

“我明白，谢谢科长提醒和教诲。”

“你跟海雪儿怎么样了，书信写了吗？”

“还没有，不知道怎么写。”

“你说话头头是道，怎么连个书信还写不了，海明威这两天又给我打电话催呢。

“你再不写，我可替你写了。无非就是我见了你，难以忘怀，还想再次相见…”

齐知味拿着本子在记。

陆秉忠笑道：“你小子真拿我的话来写，我这媒人做的，太操心了，我包介绍还要包结婚，包了结婚还要包生孩子吗？”

石原正男可不管这里的官大官小，他只认齐知味。

周至柔一行进了办公室。

院里早有车带着他们开往铜梁旧市坝机场，空军军士学校入伍总队的学生代表在门口欢迎。

齐知味本以为欢迎他，谁知后面停下一辆轿车，那人下车后，学生们举花欢迎。

“知味，上峰有命令让你带着石原正男去看看咱们的飞机。”

校领导欢迎道：“欢迎周教育长。”

齐知味听人说过，如果所猜不错，此人应该是中央空军军官学校教育长周至柔。

盛处长向周教育长介绍了齐知味。

“他们贺处长深受戴老板信任，江山人士，懂了吧。”

“老乡系啊，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