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再强大一点，她就不会害死别人了吧。

她不贪心的，只要，能跟那些对她好的人待久一点，她就满足了。

时年挑眉：“我为什么不能对你好？”

白铃抿唇。

女孩眼里带着浓浓的不解和不安，看起来是单纯的疑惑。

小凤凰认为，只要她再乖巧一点，再懂事一点，不会喊疼的话，就没有人会离开她了吧。

那种心痛的感觉真的很疼很疼，比她亲手挖出自己的心脏还要疼不知道多少倍。

她一点也不想再尝试一遍那种感觉了。

没有原因，为什么要对她好？

她其实，最怕疼了。

但是她只是习惯了而已。

她一点也不想害死别人。

在她一个人待在那里的时候，有很多人来嘲笑她，讥讽她，说她是个灾星。

她什么都不记得。

其实小凤凰骗了他们。

白铃像一只小刺猬一样，将刺全都露了出来，叫嚣着，威胁着他，想让他不要再靠近了。

可是当你靠近时，发现她在保护自己的同时，那些刺也将她自己刺痛了。

真的，很让人心疼。

时年忽然不想再等下去了。

他弯腰，与白铃视线齐平，正对着她那带着不安眼眸。

“因为我想你好。”

“以后，我的既属于你。如果你觉得疼，那就告诉我。你可以在我面前任性，而我绝对不会因此而讨厌你。永远不用担心我会不会离开你，我不会离开你，除非你想离开我。”

他顿了顿，莫名想说一句话。

那正是主神本人想对那个自责的凤凰说的。

“如果你认为你有罪，那我会陪你一起赎罪。”

如果你坚持自己有罪，那我会陪着你。

这些话仿佛穿越了时间和时空，直直照入白铃的心中。让她那筑高的心墙悄悄敞开了一扇门。

他的眼神无比坚定，白铃认为就算她不探他的心，她也能肯定他不是在骗她。

时年眉眼温柔，凑近白铃，勾唇低声道。

“所以，要不要试试，跟我早恋？”

女孩眨了眨眼，眼眶中不知何时有了一些泪水。

不知是被眼前人所蛊惑，亦或是自己的内心所愿，良久，她才开口。

时年发誓，这是他十七年内包括以后听过最动听的话语。

女孩白净的小脸微红，她眼中带着些不自知的泪水，水雾朦胧，像是被洗过的玛瑙一般。她抿出一抹浅笑。

他听到她那依旧软糯的嗓音说：

“好。”

这根本不是一个十七岁女孩能够有的情绪。

但，随之而来的，是时年心中那跨越了千百年的心疼。

但她知道，这都是她罪有应得。

时年停下动作，直视着白铃。

时年一顿，抬眸。

恐惧。

他看到了她眼底的恐惧。

像是跌落在崖底无法求助的人对于未知的事物的恐惧。

“我不值得的。”

曾经，那个人亲手将她从孤独中带了出来，给了她一切，教会她一切——但最后，那个人，是被她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