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还是一个阳谋。

即便是有人预测到了危机，却依旧会装作不知道。

经过那人分析之后，他才坚定了执行这一条规定的想法。

这条规定，看似简单，甚至能在短期之内让士族获得大量好处，而且，家族规模越大，获得的好处就越多。

他接到刘莽命令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执行，而是又去见了那个联系他，促使他倒向皇帝的人。

反对分家，就是祸害家族，不想给家族谋取更多的好处，想让家族坠落！

财产越多，聚合的难度就越大！

若是强行聚合，说不定还会反目成仇！

那些嫡系的人，在所有旁系的反对下，就算知道也无能为力。

那些早有异心、想出去单干，却又碍于嫡系势力庞大，无法脱离的人，绝对会趁着这个机会，要求分家。

而且，理由都给他们找好了！

所以，分家已成定局。

……

在长安县衙工作如火如荼开展的时候，在氏族志的报名费一筐一筐的抬进国师府的时候，刘莽却无比的焦躁。

而一个家族之内，也不是绝对团结的。

……

“好大的担子！你们几个下人，竟敢编排老子！老子看你们是活腻了！”

几个侍女正嘀嘀咕咕的说着悄悄话，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喝骂！

“少爷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

侍女们慌忙跪倒在地，连连求饶。

刘莽却依旧不依不饶，折了一段树枝，拿在手中，一步步向侍女们走去。

“老子平常懒得管你们，真当你们可以无法无天了吗？”

“啪！”

狠狠一下，不留丝毫余力的抽在一个侍女身上。

“啊！”

侍女凄厉的惨叫起来，不断在地上打着滚，躲避刘莽的抽打！

边上的下人，无一人出声。

他们不愿出声，既然身为下人，就要做好下人的本分，妄议主人，打死了也是活该。

更不敢出声。

刘莽正在气头上，若是出声牵连到自己，就得不偿失了！

不多时，杨志受到消息，匆匆赶来。

此时，那个被抽打的侍女，浑身上下已经鲜血淋淋，哀嚎也变得无力起来。

其余几个跪在地上的侍女，慌忙向杨志投去求救的目光。

“你忘了，少爷一开始开始有个妖魔的名号，你说妖魔吃人，会吐骨头吗？”

“那咱们……会不会有一天，也被少爷给……”

“你听说了吗？少爷的那天在临渊阁做的诗，是抄的！”

“你们的消息也太落后了。不只是那些诗，就连让孔夫子拜服的为天地立心，也是抄的，抄的还是孔圣人弟子的话。孔夫子现在已经让人在曲阜老家，翻阅典籍查找了！”

目送众人离开，裴仁轨嘴角扬起一丝得意的笑容。

“你们说的都不算什么！前两天，在护城河中发现了一具尸体，全身血液都被人抽干了，都传言说是少爷把血给吸干了！”

“嘘……今天早上，我还在花园里发现了一个小孩儿的鞋子，你么说会不会是少爷……”

“那你有没有发现小孩儿的尸骨？”

然而，这只是表象。

家族分裂之后，哪怕只是名义上的分裂，也终将难有聚合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