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

“我可以带你们去妖都，不过，我现在只剩三片迷毂叶，除了我，还有两个人，谁去？”风清徐徐道。

“你在妖界可曾见过滑稽师兄吗？”

“你们是来找他的？”

风清不语。

“你会不会杀我？”

“后来去哪了？”神斗急问道。

“不知道！”风清狡黠地一笑。

门口，听着屋里阵阵惨嚎，神斗凝思不语。

“你们想去妖都？”风清抬眼瞅着神斗，嘴角轻翘道。

“没错！”

“我和你去吧！”赤熛怒道。

“我去！”婉妗道。

“别捣乱好吗！”赤熛怒无奈道。

“你从妖都怎么来的？”神斗静了静，缓声问道。

“行了，让我想想！”神斗说着，缓步而去。

“嗨，什么话，当我们愿意陪着你去呢？！”叶光纪愤愤道。

“那就谁也不要陪了！”神斗挥了挥手，笑道。

“他怎么了？”叶光纪语塞道。

“大概是真这么想的吧！”灵威仰道。

“我咄！”

全城静寂，所有羽人老老实实地待在屋里。

石屋外，金虹一个人静静地坐着。

“没有陪着你的母亲吗？”神斗走近，轻声道。

“说了好久，我累了！”金虹垂首道。

神斗不再说话，并肩而坐。

夜幕降临，“有酒吗？”金虹道。

“有啊！”神斗手指虚划，笑道，“这可是冬虫夏草酒，一直没舍得喝！”

轻轻相碰，一饮而尽。

“其实你猜到了，是吗？”金虹握着酒觥道。

“我没有想到那是你的母亲！”

“从哪开始怀疑的？”

“象谷吧！”

沉吟良久，金虹道：“我母亲是羽民国的圣女，那次两界大战后，要么三国所有的人族从此消失，要么让我母亲去中州！”

“我母亲同意了，而且割去了翅膀！她去了泰山，我父亲深深爱上了她！”

神斗静静地听着。

“她几乎什么都会，弹琴弈棋烹调，即使是道法，也是一点即通，可她不太爱学，她更喜欢泰山的花花草草，和所有的鸟兽一起歌舞，还有泰逢，那段时间，是她最快乐的日子！”

“她所到之处，满山遍野的花，争相盛开，虎豹伴随，百鸟欢鸣，泰山四季如春！”

“她没有说，但应该也是父亲最快乐的日子吧！她也深深爱上了父亲，可最终仍然将象谷掺进了父亲的饮食，而且在生下我后，往父亲的酒里滴了花液……”说着，金虹埋下头，双拳紧攥，指甲深深抠入掌心，哽咽难言，身躯微微战栗。

良久，“你母亲是为了她的族人，生下你，或许是对你父亲的歉疚和报答吧！”神斗道。

长长吁了口气，“我父亲明白了一切，但没有伤害她……还让我找回她……”金红又说不下去了。

“因为你父亲从来没有恨过她，完成你父亲的意愿，好好照顾你的母亲！”神斗抬头，目光悠悠，有些悲伤道。

翌日，神斗沉声问金轮王，“你女儿去泰山，你是知道的，对吗？”

“我知道，但是我们不敢反抗啊！”金轮王脸色惨白，嗫嚅道，“弥轮回来后，就一直不肯见任何人，直到几个月前，我去求她……”

“她为了你和族人们牺牲了这么多，还喂你药，让你活了这么久！你就这么对待她？”神斗厉声道。

金轮王俯首不敢语。

“过去的事情过去吧，”神斗道，“以后你女儿如果有了她自己的选择，不许再打扰她！明白吗？”

“是，是，不会的！”金轮王连连点头。

“至于两国之战，我替你们了结了吧，但记住，不是为了你，是为了你的女儿！”

去妖都之前，神斗不想有任何遗留，“智灵，你回去吧，转告狮鹫王，泠石岛永远是厌火国的，所有的士卒撤出羽民国！”

“这不好吧！”智灵踌躇道。

“狮鹫王答应过我，为我做一件事，应该是履行承诺的时候了！”

“好吧！”智灵终于点了点头。

“另外，作为你们守诺的回报，这个给你！”神斗递给他一小卷羊皮。

“这是什么？”

“泠石岛虽然不可能再长出任何药草了，”神斗已经让灵威仰将最后的那株象谷彻底毁了，“但那里有一种石头，叫作泠石，按照我的方法，能够使您们的衣裳更漂亮，给百姓们一个多彩的生活吧，别的国家也会需要的，尤其女人，相信我！”

“哦？”智灵眼眸一闪。

“还有，再转告大巫师，他所担心的东西已经从这世界消失了！”神斗缓声道。

“是！”智灵躬身。

婉妗俏容一寒。

“你们仨别争了，我和神斗去！”门一开，叶光纪活动着两手，道，“搜也搜了，打也打了，确实三片，别争了！”

“谁捣乱了？！”

“你俩还是在这里等着我们！”灵威仰道。

“从人到妖，到阶下之囚，人生都过成这样了，还猖狂呢，看你这死不悔改的衰样！”叶光纪切齿道。

“为什么听你的？”赤熛怒道。

“灵威仰说得对！”神斗道。

“什么？”赤熛怒凛声道。

“见没见过？”

“他大闹过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