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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夏少帅05

  • 作者:袖里河山
  • 类型:情感
  • 更新:2021-12-09 18:50:11
  • 字数:6384字

阮世斌十八岁那年,阮岩为他和阮玉棠办了婚礼,两人正式结为夫妻,两年后,两人的长子阮青竹出生。

虽说阮世斌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可阮岩心底还是有着担忧,尤其是见女儿永远是副长不大的孩子样,家里的生意半点不插手,女婿想做点什么她完全不管,心底的担忧更胜。

阮玉棠在世时,不仅主动给阮世斌纳了两个姨娘,对府里的庶子庶女也是视若己出,可清容却做不到她这样的大度,在兄长的影响下,对府里的姨娘庶子庶女们全然没有半分好脸色。

虽然至今男子纳妾都是常态,更别提二十余年前的花国了,这样的大环境下影响下,阮清容对此倒也是接受良好,可她独独无法容忍,身为阮家上门女婿的阮世斌纳妾!

清容对家中那位自己母亲知晓的、姨娘所生的妹妹阮清溪都没什么好脸色,更别提是阮世斌背着母亲在外面留下的外室女,她没直接将人赶出去已经是难得的好心了,想要她和宋锦书和平相处,那是绝不可能的事。

阮玉棠比阮世斌大三岁,从小被父母宠着长大,性格热情开朗,又因为有了阮世斌这个童养夫后,继承家业的重担被她利落的甩到阮世斌身上,自己毫无压力的快快乐乐的长大,二十多岁的人还一团孩子气。

刚被阮岩捡回来时,他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黑黑小小的,穿得也是破破烂烂的,说是四岁,可看起来跟个两岁出头的孩子没差,混在死人堆里压根没有半点活人样。

如果不是阮岩路过时他恰好动了动手,被阮岩察觉他还活着将人给救回来,用不了多久他就能下去找他父母了。

因此,在阮青竹周岁礼过后,便将他抱到自己面前亲自培养,他倒也没有真做什么挑拨离间之事,只是不停的告诉阮青竹,阮家以后必须是要交到他或者阮玉棠其他孩子手里,绝不能旁落。

阮岩虽有家财万贯,却只得了阮玉棠个独女,早已打定主意要阮玉棠招赘,又怕招来狼子野心之人,白白害了阮玉棠,因此在发现阮世斌是个好苗子后,就有意识的开始关注他。

直到阮世斌六岁那年,阮岩终于在两年的考察中,下定了决心,将阮世斌叫到跟前,问他愿不愿意成为阮家的童养夫,阮世斌同意了,阮岩于是为他取了正式的名字,从此对他倾力栽培。

在这样的洗脑式教育下,虽然清容出生时阮岩已经离世,但被他教导多年的阮青竹,也将同样的话告诉幼年时的阮清容,并且因为当时家里的情况已经与阮岩在时大不同,阮青竹告诉妹妹的,直接就是要防好家里所有庶子庶女。

按说上门女婿是不能纳妾的,毕竟阮世斌其他姨娘的孩子与阮家可没任何血缘关系,凭什么阮家要养着他们?可在阮岩去世后阮玉棠又怀孕时,也不知是谁给她洗了脑,竟让她主动给阮世斌纳了两位姨娘。

于是,等阮清容知事时,家里除了阮青竹和她这对嫡出的兄妹,已经是庶子庶女满地跑。再后来,阮玉棠再次怀胎时,阮青竹因意外离世,阮玉棠悲痛之下早产,结果早产的胎儿太过虚弱,不到半年就夭折。

而在阮府养了半年后,吃好喝好的阮世斌变得白白嫩嫩的,小孩子正是见风长的时候,吃得好长得自然也快,身形拔高不少,穿着干净整齐,再加上从小受苦太多人也因此格外懂事,十分的惹人喜爱。

直至天色微明之际,清容终于撑不住,迷迷糊糊的睡过去,半梦半醒间,林间鸟雀惊飞,她下意识翻身坐起来的同时,搭在枕头旁的手顺势掏出藏在枕头下的匕首,眉眼间满是冷凝肃穆之色。

“小姐,”沙沙夜雨声中快速接近的脚步声最后停在门口,熟悉的声音响起,清容不由得松了口气,将匕首塞回枕头下,扬声道:“进来。”

门被推开,流云携着风雨匆匆进来,大抵是沾染了夜里凉气,又因为赶着回来而拼命奔走,她的脸色白得惊人,说话的声音里还带着喘息:“小姐,孔小姐回来了。”

“那又如何?”清容起身的动作一顿,眉眼间添了层冰霜,语气却是镇定自若的,可从小跟在她身边对她极为熟悉的流云,还是看出了她那瞬间浮现的茫然和慌乱。

孔家和夏家乃是世交,虽说早些年夏家在桐州,孔家在凤仪城,却从未断过往来,这才会有了夏准和孔明珠自幼定下的婚约,孔明珠大婚前与人私奔,夏家虽震怒,却也没有与孔家翻脸。

如今事情才过去两天,孔明珠突然折返,倒也算得上迷途知返,外人不知道她为何会突然改了主意,也不知道以孔夏的交情,她和夏准的婚约会不会重新被提起。

孔明珠突然醒悟迷途知返的原因,清容不在意,但孔夏两家的婚约,她却不能不在意,顾家之事,她还需要借夏准的势来破局,若是孔夏两家婚约再提,她所筹谋的,就成了一场空。

她可以做的选择本就不多,又在夏家身上下了太多功夫耽误了太长时间,根本来不及再去给自己找其他的出路。

清容先前让流云去盯着孔家,也只是担心孔家会不舍得放弃夏准这个金大腿,把家里还未婚配的二小姐孔明月许给夏准,以补偿孔明珠让夏家丢的脸。

却不想,孔家这样的想法还没有付诸实践,先前执意抛弃孔夏两家婚约与人私奔的孔明珠,却在这时候主动回来,想要重拾婚约,却是完全出乎清容意料之外的事。

“做好真嫁入顾家的准备吧,”清容披着外衣站在大开的窗户前,寒风秋雨里原本还带着几分暖意的身躯冰寒入骨,她才终于开口,回头看向流云,眼底流露出几分歉意:“顾家局势复杂,只怕是要连累你了。”

“小姐说得哪里话,当初若不是小姐,奴婢早死在逃亡路上了,能多活这些年,奴婢本就是赚了。”原本还充满担忧和急躁的流云在清容做出决断后,却反而笑得舒朗,毫不在意的模样十分洒脱。

清容微微的勾唇,肃穆的眉眼稍稍柔和,眼底有几分暖意闪过,不论情况如何,流云都会一直陪在自己身边,刀山火海,身边有人相伴,她便也有底气去闯!

桌角煤油灯的灯芯燃得过长,摇曳的火光渐渐的暗下去,灯芯爆开的轻微声响让清容回过神来,凝视桌上的棋局片刻,清容随手将手中的棋子扔回棋盒中,吹熄煤油灯躺到床上。

从小到大的生活环境让清容的警惕心格外的长,深山古寺,身边又无可信赖之人,纵然已是困到极致,精神却反而愈发的清醒,在床上辗转反侧,迟迟无法入眠。

而阮玉棠,本就因为阮青竹的死郁结于心,早产后身体又一直没有恢复过来,在幼子夭折后,身体更是彻底垮了,缠绵病榻不到两月便跟着去了。一年后,阮世斌再娶,阮家几代积攒的家业,全便宜了外人。

也不知是不是阮玉棠没长的心眼全长在了阮青竹两兄妹身上,两人都是天资聪颖,阮岩死的时候阮青竹才六岁,阮青竹死的时候阮清容更是才五岁,可纵然年纪都不大,阮岩教给阮青竹又被他教给清容的话,都被两兄妹牢牢记住。

想起家里那位“养女”,清容眉眼间满是阴霾,若说在宋锦书随宋言宁来阮家之初,她只是心底怀疑,那么这么多年的相处和试探里,已经足够她确认,宋锦书,压根就是阮世斌的亲生女儿!

而在兄长弟弟和母亲都离世后,被阮世斌扔到后院自生自灭,全靠着阮玉棠在世时为她找来的教养嬷嬷护着才渐渐长大,又有阮青竹教的那些话在心底,带阮世斌和府里其他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也越来越仇视。

后来随着宋言宁进府,阮世斌两个姨娘前后六个孩子不停夭折,直到只剩下比清容小几个月的阮清溪后,她的仇恨就转移到宋言宁两个被阮世斌视为继承人的儿子身上,发现宋锦书是阮世斌的亲生女儿后,仇恨的对象又加了一个。

虽然因为当年阮世斌说不记得父母姓名后,阮岩于是让他跟着自己姓,因此如今的阮府才没有更名,可知晓当年事的人都知道,此阮府已非彼阮府,身为府里唯一与阮岩有血缘的孩子,清容对其他人的仇视,也变得理所当然。

四十年前,正值王朝末年,自然灾害频发,又有外敌入侵,到处都是兵荒马乱的乱世之景,民生凋敝,百姓流离失所,阮玉棠的父亲阮岩在外出时,从死人堆里捡回了奄奄一息的阮世斌。

那时他还不叫这个名字,父母死在逃荒路上,孤身一人无家可归,阮岩见他实在可怜,将他留在阮家做下人,阮府富贵,哪怕下人的吃用也远比逃荒的百姓来得好,阮世斌在阮府养了大半年,模样彻底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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