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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5 章 宫女

  • 作者:锦袍仙
  • 类型:情感
  • 更新:2021-11-21 17:23:17
  • 字数:7356字

旁边还有个女子,刘希恕尴尬,心里骂了句,面上不好发作,只应付喝道:“快了快了!少烦!”

想赶紧把人打发走,一转脸,见这小宫女正睁着一双大眼睛认真地上下打量他,不知怎么的话就噎住了。

知道被发现,她索性不藏了,气呼呼走过来。看装束和年纪,应是后宫中的侍女——只有育有皇子的嫔妃们才能随行圣驾,左不过是那几个宫室。

刘希恕心道,果然老爹教训的有理,不能大意,这不一大早就来事?!

“哎呀!”一声女子轻叫,草丛后的人起身,鼓着腮帮子往这边瞪眼。

刘希恕一听,倒不好刨根问底,正为难间,树林外的卫队等了半晌,往里发问:“红白脸儿,怎么还不出来?叫蜜蜂蛰了屁股?”

小宫女好像并不害怕,一双杏眼眨巴眨巴:“这么严重?我原先却不知道。”

刘希恕瞧她面容娇嫩,约莫是刚进宫不懂规矩,于是也不跟她计较,挥手:“趁没别人看见,还不快回去!”

小宫女点点头:“哦,原来你不是内监,你身上比内监多样东西。”

刘希恕顿起警惕:“你哪个宫的?私寻恭王何事?”

小宫女回答:“唔,我是良妃娘娘宫里的,我找恭王的事……你管不着!”

“……”刘希恕顿时大惊失色,下意识地双臂环抱自己自保:“方才我我我在树后面,你你你都看见了?!你这女子怎么这么——”他想说“厚颜无耻”,但看着她澄亮的眼睛,终是忍住。

小宫女自然道:“刚才没看见,现在看见了。”

这也能看见?!刘希恕愈发惊恐,不由后退一步。

小宫女不动,反倒问他:“那,恭王的帐篷怎么走?”

“啊?!”刘希恕头脑顿时一片空白:“有这事?!”

“嗯,”小宫女很是忧伤:“公主打听了,这个刘希恕啊,是个城中大纨绔,自己没本事,全靠祖上恩荫混职,还时常与狐朋狗友一起浪迹青楼妓馆,对了,他连小倌馆也去的。”

不想自己这般声名狼藉,刘希恕张口结舌。

小宫女继续叹气:“你说,公主怎么能嫁给他?”

刘希恕木然摇头:“那可不能。”

“所以呀,我得帮公主给恭王送口信去!”小宫女站直,圆圆小脸一片毅然决然:“告诉他阻止母……良妃!”

——他刘希恕才不想尚公主呢!驸马要守那么多夫道规矩,他可受不了!

于是刘希恕也大义凛然:“好,既是如此,这个忙我帮定了!你且原路回去,我这就帮你把口信送到!” m..coma

小宫女闻言大喜:“你若真愿意帮忙,公主定会重重酬谢!不过你得抓紧,良妃娘娘已经和刘家老太爷私下商量了,万一刘家先在君父面前开口求亲那就晚啦!”

呵呵呵,怪不得老太爷不但没重责他,前日还拉着他心平气和地扯闲篇——原来是要哄他乖乖尚公主呢。刘希恕一边回想,一边万分真诚道:“何须酬谢,公主殿下金枝玉叶,咱总不能让她往火坑里跳啊。”

“嗯!”小宫女高兴地一拍手,转身欲走又停步:“对了,小卫士,你叫什么名字?”

“刘,刘甲。”刘希恕现编一个假名,自圆其说:“呵呵,说来姓刘的还挺多。”接着赶紧转移话题:“那你叫什么?按说,我不该问你闺名,咳,”为掩饰心虚,他持续咳嗽:“咳,这是为了待我传到口信,好知会你。”

小宫女却立即摇头:“这个可不能告诉你。”

她虽是偷跑出来,却还挺矜持。刘希恕悻悻,倒也理解:“成,那你快回去吧。”

小宫女正要迈步,刘希恕眼疾手快,突然伸臂一把将她拽回——用力略大了些,直接将人扯进了怀里。

乍变之下,小宫女不免要尖叫,刘希恕一手捂住她嘴,一手麻利抽刀——锋光一闪,从小宫女鹅黄罗裙边掠过。

被斩成两截的银环蛇掉落在地。

“哎呦——”刘希恕自己闷哼一声——小宫女挣脱不开,随即就势狠狠咔嚓一口咬在他手上,甩也甩不开。

他忍痛,用刀指指地上的蛇示意她看。

小宫女一低头,见脚边那半截蛇的嘴巴犹在一张一合,不禁吓得魂飞魄散——再一次咬在刘希恕不及抽走的手上。

好不容易她平静下来,刘希恕欲哭无泪:“你们宫里平日都吃的硬饼子?怎地牙齿磨的如此尖利?”

小宫女终于松嘴,盯着他手指上冒血的牙印子,略微羞愧:“我以为你要害我呢,对不起啊——这里原来这么危险,你护送我回去吧。”

刘希恕却只想赶紧回到卫队兄弟那边去:“不不不,你这牙尖嘴利的足以自保。原本这时节没有蛇,想来这一条是草丛冬眠初醒,方才被你打扰才窜出来。你回去时谨慎些便好。”

小宫女抓住他手不放,蛮横道:“不行,我的安危很重要,你送我回去——不然我就尖叫,把那边的人都叫过来,你便说不清楚,名节不保!”

多管闲事,惹祸上身——他老爹一向的教诲,此时在刘希恕脑中钟鸣回响。他后悔不迭,全没想到对方身为女子、才更该在意名节,且有点想哭:“放开我,我这还当差呢!”

拉拉扯扯间,小宫女看看他,忽然噗嗤一声笑了:“不送就不送吧,你别哭啊。”说完,果真松开他,自己轻盈跑走了。

留下刘希恕,手指间还有她面颊的脂粉香味、口唇余温,以及小小贝齿的牙印子。

他原地愣了愣,叹口气,还是悄悄跟在她后面,直到见她走出树林一端、另有两个宫女急急赶来迎接,这才疾步折返。

好险,卫队兄弟已经前来寻他,少不得糊弄一番,只说自己拉了肚子。

***

萧彦昨日虽不甚疲累,睡得却踏实。乐孟进来探看几次,他仍然未醒。

一丝痒意从耳垂蔓延,热气微撞鼓膜——萧彦朦胧醒来,却故意不睁眼。

谢承泽自然知道他装睡,开始含进那韧软耳垂,咬是舍不得咬,用力地吮。

只一下,萧彦便忍不住轻哼,先是推开他,发觉他是故意为之,便又将人揽住:“这是叫我起身,还是你馋了?”

谢承泽盯着那长长睫毛:“馋又待怎样?”

萧彦随即拧腰撑起,作势要骑他身上。

谢承泽把他扯下来:“不敢耽误夫君正事,望夫今日满载而归,晚上好有肉吃。”

萧彦叹气:“为夫不善骑射,只恐令你失望。”

谢承泽躺着,看他利索地披衣穿靴,一本正经地鼓励:“殿下明明骑得很好,只是要辛苦些。”

萧彦听懂他话里调侃,在他面前摔上帐幔:“是不是我惯的,你如今愈发淘气!”

原本担心谢承泽情绪低落,如此调笑一番,令彼此都振作精神。

按规矩,参加围猎的皇子若已成婚,便要携眷属出席。那日散朝时,萧章便当众嘲讽问他:“不知二哥是否带二嫂去?嗳,你也为难,虽与谢家聘约,可君父还未赐予二嫂封号,这算什么事?”

萧彦淡笑:“自然要带去,祖制规矩不可乱。”

萧章阴阳怪气:“你公然娶个男子,居然还提祖制规矩?!我之前不过养个外室生个孩子,御史台便雪片一般上奏折弹劾;可你这个,他们居然轻轻放过,简直可笑!”

萧彦岿然不动:“祖制规矩,并无不可迎娶男子之说;而未娶正妻之前便外室生子,却正是祖制所不允。”

“你——”萧章气得正要口不择言,环视间却见众多朝臣视而不见地绕过此处、无人声援自己,冷笑一声,明白戴氏如今败落、自己随之处境困难,只得咽下怒气,拂袖而去。

刑部的人之前与萧彦一同办案,虽表面并不热络,实则已经全然认同他行事——当然,认同的是公事。是以俞进经过身边时,萧彦笑道:“俞侍郎倒不避讳本王。”

俞进无嗔无喜:“法不阿贵,亦不避亲。殿下既没犯事,下官为何要避讳——况且那日喜宴下官都去过,如今还避讳什么。”

沈琼远远行在后面,听得两人谈笑——他收到喜帖,但没去喜宴。听闻那日恭王府婚宴,所到宾客寥寥无几,恭王早有准备,将喜宴移至外院前堂,大开府门,邀附近百姓随意入席,人人随意吃酒,面带喜气,热闹非凡,至晚方休。

偶尔萧彦扭头侧目,余光扫见他,如从前般报以一笑。沈琼不知如何回应,仓皇低头。

御史自该疏远权贵,他不去赴宴本是理所当然;只是沈琼清楚,自己为何不去喝那喜酒。

“——咳!”刘希恕彻底噎得没话,心道怎么还扯到我自己了,干咳几声:“那个,刘希恕啊,我认识,但不是他手下。他怎么了?”

小宫女叹气:“良妃娘娘说,想把福宁公主许他。”

小宫女却指指他腰间佩刀:“内监没有这个。”

刘希恕舒了口气。出于对自己想歪的愧疚,他好心劝道:“猎场野兽多,这里虽然靠大路也不安全,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去寻恭王,都不能在这乱跑。先回去,开场鼓声响了才能行动。”

刘希恕多个心眼,没大声喝问,赶紧系上裤子,捡个小石块,不轻不重往那边一丢。

“可是,我有急事去求恭王,怕来不及。”小宫女小嘴一瘪,垂泪欲滴。

刘希恕瞧她这模样,心坎不由发软,虽记得他爹叫他不许多事的教训,眼下嘴却一瓢,脱口而出:“什么事?我帮你啊。”

“你?”小宫女看看他,摇摇头:“你是卫士,你说不定就是那个刘希恕的手下,不能告诉你。”

但还没等他盘问,这小宫女先开口教训他了:“你这小内监,好好的怎能拿石头砸别人?!”

“小内监?!好好的?!”刘希恕又气又笑,先拣重要的说:“好好的?!此时猎场未开,你私自跑到这里来是要被逐出宫的,保不准还要砍头!我砸你一下算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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