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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章 而非

  • 作者:一个点两个点三个点
  • 类型:情感
  • 更新:2021-11-07 19:31:01
  • 字数:10884字

即贺纵学长是他初恋的双生哥哥,和他初恋贺飏长得一模一样。

贺飏?这是贺飏吧。

分别送走俩碍事的弟弟妹妹,初吾向周伊再次发出邀请。

“赏个脸嘛,周老师。”初吾伸出手。

“你,回老宅,好好挨训。”

但初吾太过得意忘形,忘记需要跟周伊说清楚一个重要事项。

“你,去工作室,好好工作。”周伊拍拍初吾懵懵的脸,唇瓣水光潋滟。

初吾凑上去,又碰一碰他嘴唇,“好嘛好嘛,你回家,好好复习。”

虽然只见过照片,但那模样已经被钉死在周伊的记忆里,错不了。

“去学长家咱要不要买点什么礼物?”周伊问。

“不用,你人到了就行。”初吾笑笑。

果然真人比照片好看一百倍呢,也难怪初吾会为被他拒绝而失魂落魄。

而贺飏的丈夫年衡学长,看上去温文尔雅,也是个极为不错的人呢。

周伊仔细回忆了下初吾说的,两位学长结婚两年,那正好对上初吾表白失败的那个大三;而两位学长都与他关系匪浅,所以表白失败也不能怨天尤人,只得独自喝闷酒来消化这个事实。

不得不说,周伊伊还是挺会,不动声色就把初吾治得服服帖帖。

学长依旧盯着茶壶里像玫瑰又像山茶的艳丽花朵,周伊也不认识那是什么花,不过尝起来味道不错,再喝一口,“叮”。

几次三番地“叮”完一整杯茶水,贺学长扭头用打量花儿的眼神打量了他一会儿,然后抬手拎起茶壶。

“我自己来,自己来就可以了。”周伊惶恐地双手接过茶壶。

学长也没跟他多推辞,将茶壶递稳后继续在原位端坐,神情专注不知在想些什么。

亦或者是什么都没有想。

“学长,您是做什么工作的啊?”周伊添完茶,规矩放回茶壶。

学长静默了好一会儿,扭过脸来好奇地反问:“工作?”

“嗯,工作。”周伊咬重音,怕学长没听清,“我现在是在当老师,学长您呢?”

“你是谁啊?”学长又问。

“我是周伊啊。”周伊顺口回答,但很快意识到不对,“刚刚初吾应该跟您介绍过我了吧。”

“初吾是谁?”学长不解。

“他是,他是您和年衡学长的学弟......”几番反问叫周伊不禁心虚起来,学长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而这是学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年衡我认识,年衡是阿衡,阿衡是年衡。”

欸,这就对了嘛,这也不对啊!说到底贺学长只认识他丈夫,压根不认识周伊和初吾。

总觉得这状况似曾相识,在哪里见过呢?

周伊捧了白瓷杯喝口热茶压压惊,想起了上次见到这状况,是在他那病弱的Alpha弟弟身上。

“我儿子是天才,我儿子怎么会傻!你们都不安好心,咒我儿子!长盛还认识我,还认识妈妈,他怎么可能变傻?”

对,长盛自从高烧持续不退后,脑子似乎也被烧坏了,除了母亲谁都不认识。

“阿衡对我很好。”贺学长喃喃说道。

周伊连连点头,表示自己在听,“学长,您要喝茶吗?”

“你是谁?”一切又回到起点。

周伊耐心地答:“我叫周伊,是您学弟初吾的丈夫。”

“初吾是谁?”

“初吾是您中学时代的学弟,这些年承蒙您和年学长照顾。”

反反复复,陷入一个逻辑的怪圈,而周伊不厌其烦,一字一顿地轻声解释:“我叫周伊。”

“以我目前翻阅的资料看,那药剂造成的损伤是无法挽回的。”初吾向年衡汇报完网站的情况,轻声做出了如上艰难的总结。

“那还需要调查‘实验品’现状吗?”年衡掩盖下眼底的波动,径直发问。

“这是肯定需要调查的,若能如实曝光,初延识会受到法律和社会舆论的双重制裁。”初吾按一按微痛的太阳穴,蹙眉道,“原本我打算自己雇人调查,但衡哥你说得对,专业的事情得交给专业的人去做。”

“你已经想好要把证据递交给警方了?”年衡有些惊喜,也有些疑惑,“你爷爷那边......”

“我会跟他讲清楚的,要打要罚,我都认下。”初吾呼出一口气,故作轻松道,“毕竟是动了他老人家辛苦创下的基业,也是动了最受他器重的长子。”

“我觉得你不用以你个人的名义去提交证据,不如交给一家可靠的媒体揭发或者干脆让我提交。”年衡屈指敲敲桌面,沉声提议道。

初吾摇摇头,“我说过,不能让你蹚这趟浑水,告知你这些情况也只是让你和纵哥放心。你别忘了,除了初延识这领头的,初家其他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包括我。”

“我跟他们自相残杀就算了,拉上你甚至你们家,那没意思。”

“媒体我倒也考虑过,筛选了一下就《今晨报》合适。”初吾顶了顶腮,“但再合适也是外人,我没法完全信赖。”

“你就折腾你自己吧。”年衡叹息,“阿纵那场意外说到底,跟你又没什么关系。”

“根据那网站的资料,纵哥意外喝下的那杯饮料,应该是第四代药剂,即针对成年Beta研发的AO变性药水。而早在二十多年前,不完全体的第一代药剂在黑市上也能卖出一剂十万块的高价,我很难确定我成长过程中没有花费过这些药剂带来的暴利。”初吾冷静而坦然道。

心跳很缓,自打着手药剂调查后,他大概只有跟丁九章讨价还价的时候才显得情绪上扬激动些,其他时候无论是看到怎样的药剂数据或证据,都心如止水甚至还能咚咚敲一阵子木鱼。

初吾明白,这大概是一种心理保护机制,如果他在中途心态崩溃,以后的调查将无法进行下去。

算是冷血吧,但初吾也还是由衷地想过,要报答爷爷的恩情。

眼下如此,莫说报答恩情,不把爷爷气进医院,就已经是天大的孝顺了。

“那小周知道这些吗?”年衡问。

“找机会跟他说吧,要我被我爷爷打了,他还得帮我求情呢。”初吾温声说道,平静无波的眼底泛起缱绻的笑意。

但他也不会让周伊插手此事,周伊只需要了解并陪在他身边就好了。

“等等啊,小吾,我们把小周和阿纵留客厅没事儿吧?”年衡忽然想到。

“没事儿,伊伊是Beta。”初吾不以为意。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阿纵他......”

“那也没事儿,伊伊当老师的,比你还会哄孩子。”

二人离开书房,打客厅一瞅,果不其然望见客厅一派其乐融融。

周老师拿着贺纵同学画的草图,认认真真看了,表扬说:“贺学长好厉害,奖励一朵小红花。”

年衡:“......我还是想提醒一句,你跟小周说过贺飏的事情吗?”

“哦,伊伊老早就知道那货,还看过照片呢。”初吾不以为意地摆摆手,随即瞳孔一缩,“等等,我没跟伊伊说过纵哥是贺飏他亲哥......”

“不过看上去,他俩也没出什么问题。”年衡道。

而初吾此时已然失色,“看上去没问题,才出大问题啊!”

恋恋不舍地和两位学长告别,周伊为收获了一袋子包装精美的花茶而连连道着谢。

“我们过来都没给学长他们买礼物。”哪怕上车回程,周伊也还是忍不住跟初吾叨叨两句。

而初小吾不晓得在想些什么,心不在焉的。

不过周伊还是得和他说件很重要的事情,关于贺学长那病怏怏的状态。

“阿吾。”

“伊伊。”

二人异口同声,而后又齐声说:“你先说。”

连环撞车可还行,周伊按按眉心,还是觉得自己这事儿更重要,也不多客气,直接道:“那我先说了啊,贺飏学长是不是生了什么病?”

“生病是不假,但伊伊,贺学长真名叫贺纵,是贺飏的双生哥哥。”初吾不尴不尬地解释道。

哦,周伊恍然,“我可以安心嗑两位学长的cp了。”

不好意思,开玩笑的,周伊又抢在初吾欲言又止时说道:“跟你说一个我自己的发现,就贺学长那状态跟我弟很像,都是只认识一个人而完全不记得其他人。”

初吾抓着方向盘的指节紧了紧,“你弟弟也发过高烧?”

“他就是因为高烧不退而入院的。”周伊回答,也因初吾这反问心下了然几分,“我姨妈说,梦然之前也莫名高烧过,但烧了一个月又自行恢复了。”

初吾踩了刹车,将车停靠在路边。

此时是晚上九点,车少人少,路灯飘摇。

“梦然和你弟弟是什么关系?”初吾解下安全带,向周伊这边倾身过来,双色眸子明亮又幽深。 m..coma

“他们是龙凤胎姐弟。”周伊吞了吞唾沫,如实说道。

“梦然第二性别是Beta,然后你们弟弟周长盛是Alpha;你们父母也是Beta......”初吾将半个身子压下来,结结实实拥抱住周伊,“梦然今年十七岁,也就是说正好遇上第二代药剂,胎儿实验......原来可以这样吗?”

不知道是在嘀嘀咕咕些什么,周伊伸长胳膊回搂住他,却听他贴着自己脖颈说:“梦然是Beta,顺利继承到父母亲的第二性别,也就是说她没有受到二代药剂的影响;但为什么又会发烧......”

“初吾,你冷静一点。”周伊不明所以地将他打断。

“我很冷静,伊伊。”初吾眼睛好亮,像猫一样,但猫太秀气,不足以形容他此刻压抑着的兴奋。

狼?不,是老虎。

“如果你说的一切属实,那么贺学长可能就有救了。”

“你和年学长商量的事情就是那什么药剂么?”周伊下意识问道。

“嗯,这也是我一直在做的事情。”初吾抚着周伊侧脸,指腹擦过他嘴唇,“我会全部告诉你的,伊伊。”

“好,我听着。”周伊轻轻地笑,满眼痴迷。

我当然知道,你什么都会告诉我的。

“嗯,那个......”初吾退回座位,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我先给你交代一件事情啊。”

“我对贺纵只是纯粹的革命友谊,他和年衡是我此生很重要的前辈和兄长。至于贺飏,我现在除了想把他送进局子之外,没有任何别的想法。”

“怎么好好地,还送局子?”周伊讷讷道,你也不必对初恋这么狠心吧,初小吾。

“因为贺学长这样,全部都是拜他所赐啊。”初吾把安全带重新扣好,发动汽车。

“我觉得你有点过于淡定了,周伊伊。”初吾将周伊抵到床头,洗完澡刚进卧室,便见着他凑床头灯旁看书,默默地记诵着什么。

“我背书呢,当然得心如止水啊。”周伊把书本合上,理所应当道。

“虽然备考确实重要,但我说的重点不是这个。”初吾把书抽/走搁床头柜,而后伸手慢条斯理地解周伊睡衣的扣子。

“请初总明示,我不太擅长打哑谜。”周伊由着他手作乱,眼睛干脆舒舒服服地一眯。

“就我刚刚洗澡的时候想了下,我得跟你道个歉,去学长家前没跟你说清楚,让你担惊受怕的。”初吾嘟嘟囔囔道,“但你看起来没有很在意。”

“那你说说,我要怎样才看起来很在意?”周伊将他脖颈勾住,向下压了一压。

“至少首先得质问我,然后不理睬我,在我几次三番撩拨你之后,忍无可忍将我扑倒,恶狠狠咬一口我脖子,负气说道......”

没等初吾继续叨叨下去,周伊恶狠狠地封住了他嘴唇,如他所愿上下颠倒,将他扑倒在床。

“喏,这样子够在意了吧,吾哥哥?”

初吾不耐地舔了舔嘴唇,笑道:“还得更在意点儿,明早我没工作。”

“知道了。”周伊拨了拨他额前凌乱的碎发,让那对双色的眼睛露出来。

待到沸腾的燥热渐渐平复,周伊在初吾裸露的锁骨上咬下枚绯红的吻痕。

“我想标记你,阿吾,这才是我最在意的事情。”

初吾听了直笑,却没怎么回应,“伊伊,帮我再拿身衣服来吧,刚刚那件扣子嘣掉了。”

周伊便用那双滴溜溜还泛红的眸子瞪他,左右猜不出他是打什么算盘,便干脆负气翻下床去,把四姐给的旗袍翻找出来。

“这个的话,你得帮我穿,我没力气了。”初吾懒懒散散地侧过身来,薄被欲拢未拢。

周伊只瞅一眼,身子登时红得透过不整的衣衫。

“你好烦啊,初吾。”周伊嗫嚅道,闷头坐回床沿将那软骨头捞入怀中。

怕把旗袍精细的料子扯坏,周伊小心翼翼甚至可以说是屏住呼吸侍弄着,初吾对此也配合,让抬胳膊就抬胳膊,让抬腿就抬腿。

“本来你要给我拿件正常衣服来,我俩今儿就直接关灯睡觉。”初吾跪坐在周伊腿上,眼波潋滟,“但幸好我了解我们家伊伊,肯定不会那么轻易放过我。”

“你这人,就是欠收拾。”周伊叹口气。

初吾按住他手腕,“这次不劳烦你。”

“你穿着这衣服呢。”周伊目光有些飘。

“就是穿着这衣服,你舍得弄脏弄乱吗?”初吾反问。

所以周伊想,他算是被初吾拿捏得死死的;有委屈不用说出口,被人先一步理解,有什么坏点子也不用说出口,人比他还蔫儿坏。

“我已经是你的了,伊伊。”初吾说。

给了周伊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满分回应。

饭后初吾和年学长去书房谈生意,周伊就端坐在贺学长身边,贺学长则看着透明茶壶里舒展盛开的花朵微微出神。

试图找话题聊的周伊缓缓喝了口花茶,“叮”地一下把白瓷杯子放回杯托。

想明白这层周伊本就堵得慌的心情愈发泛起酸来,阿吾其实也怪不容易的,从中学开始的暗恋,到头来只能眼看着心上人步入婚姻的殿堂。

而且还不能怨怼年学长,好友和爱人,都得选择祝福。

“你,回学校,好好学习。”

像周伊还能稍稍怨恨一下贺学长,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心里头骂两句:阿吾这么好,你都不知道珍惜。

现在肯定不能怨,也不能骂啊,俩学长都很友善,而且贺学长好像有些苍白的样子,是生病了吗?

再次迅速地过一遍自己对贺飏的怨怼,嗯,没说很过分的气话,那学长生病应该不是他的问题吧。

被周伊紧扣住,将他整个人按到驾驶座上。

轻车熟路后很轻易就能撬开牙关,唇舌纠缠至双方都气喘吁吁才暂且中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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