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带着哭腔道：“别…别砸我摊！银子我给你！”

“立叔！”

这杨婆，与马承平家里有些交情，知道他是捕快，自然也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抗拒，反而是十分热情地招待他们。

询问的陆家是否有何异动，她也没有隐瞒什么，一一讲述给三人。

三人对着满头白须，拄着木杖的老人家拱手道谢后，便麻溜地出了门。

忽然，巷外响起一阵窸窣声。

“阿平，再来喔！”杨婆挥了挥木杖。

马承平尴尬地点了点头，飞速帮杨婆关上门，带着二人离去。

马承平听到这道声音，连忙一个闪身冲了出去。

“慢慢来，不急。”王白微微摇头，捏着下巴在巷子里来回踱着步子。

咚咚咚！

王白和沈巍然有些莫名其妙，疑惑地对视一眼，随后也跟了出去。

只见街道间早已围满了行人驻足观望，人群熙熙攘攘，如同雀喧鸠聚般吵闹。其中不断地传出苍老声音的哀嚎声和木具打破的声响。

“这人怎么这样啊。”有人看不下去了，不禁抱怨道。

站在门外的街巷口，沈巍然沉沉叹了口气，“果真是什么都没问出…头儿，这回咋办。”

这摊子和其中的货物乃是他吃饭的家伙，他原本好好地坐在此地摆弄着货品。

谁知道，这些人刚来二话不说就给他砸烂了。

“哟，打老的来了个小的，还是个捕快呢，没关系，打得就是你这种衙门官差！”

那人面色一狞，直接一记鞭腿扫起，带起滚滚烟尘伴随着强烈风声朝着马承平二人袭来，显然是下了狠手的。

“滚开！！”

马承平含怒一拳格下那人的鞭腿，同时狠狠一掌拍在他的膝盖骨上。

咖嚓！！

随着一声骨裂声响起，那人应声倒地，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

“好！”

人群顿时鼓起掌，大声叫好。

“二弟！”

另一人迅速冲上前，为那人处理骨伤。

噌！！

其余几人也纷纷拔刀，发出剧烈鸣响，警惕地盯着马承平。

众人一见锃亮的刀刃，惊呼一声，也是各自退了一步，让出中间的位置来。

“小子，想清楚了吗，你可是在和东林帮作对！”对面有人恶狠狠地放话道。

“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我的摊子…”被称为立叔的老汉心疼地看着早已被砸烂的摊子，呢喃道。

“是东林帮那边的武夫吧，唉。知道是帮派之人，谁又敢上去阻拦呢。”

听到东林帮的字眼，王白瞳孔一缩。

“杨婆，那我们先告辞了。”

却只见，眼前的马承平已然扒开人群，冲了进去。他连拦都没来得及拦。

“立叔…”

他将靠在角落的五旬老汉颤颤巍巍地扶起，关切道。

但问了许久，回答的也不过是一些无比笼统的话语，例如，夜晚骤震、院中巨响、凄厉诡叫之类的传言中就听说过的事。

再细些，便被杨婆用记不清楚的借口糊弄过去。也不知道是真的记不清，还是有难言的隐秘而不想告知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