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差点说走了嘴！李阳习惯性的在嘴上打了一下。

说到别墅里发生的事，白素第一个反应是震惊。

白老大在说这段话的时候，那诡异的眼神将“老奸巨猾”这四个字诠释得淋漓尽致。

白奇伟一脸懵逼：“这么说……您真不知道卫斯理的下落？”

“要收拾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杂毛还不简单，先养着他，派人24小时跟踪他，等到他有了进一步的发现，再让他消失也不迟。”

二人交流起来不会存在芥蒂，李阳开门见山：“白素，那天在别墅里和你们……噢不，和我们交手的是什么人？”

白老大对一名手下说道：“通知院长来会议室见我。”

……

因为她亲眼目睹了李阳被人击中后脑暴亡，是卫斯理用自己的衣服给他盖上的。

他们来到了天台，这是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更是一个方便说话的地方。

原来的李阳和卫斯理是朋友，白素自然也认识李阳。

“我记得你后脑勺遭到重击，你不是已经……”白素震惊之至。

李阳不可能把穿越的事告诉白素，他简短的解释了几句，把差点扯远的话题又牵了回来：“我的事先不提，你到底知不知道那些人的来历？”

白素摇头：“我也说不清对方的身份，我依稀记得有一个人提到了一个名字，好像叫……石什么……”

李阳并没有将白素带离医院，他知道，白素的身体很虚弱，还需要在医院调养几天。

“没……没什么。”李阳应了一声，笑道：“那纸条上……该不会是卫斯理给你写的情书吧？”

李阳当然知道纸条上绝不是情书，然而他又不好意思直接问，所以只能玩笑着问。

白素打开纸条，纸条上赫然呈现出三个字——“隆美耳(尔)”

隆美耳？这不是二战时期D国的将军吗！

看来，这个时候的卫斯理已经知道沉船的事了。

李阳看到这三个字，联想起《卫斯理传奇》之“钻石花”里的剧情……

一个年轻人曾站在甲板上将一颗又一颗晶莹的颗粒物体抛进大海。

一旁的卫斯理十分好奇，上前一看竟是晶莹剔透的钻石。

那个年轻人正是白素的哥哥，白奇伟。

卫斯理不想让他暴殄天物，竟与对方大打出手，最后将剩余的钻石从对方手里抢了过来。

从那之后，卫斯理和白奇伟发生了一系列的误会，甚至到了水火不容的程度。

造化弄人，也就在那个时候，卫斯理和白素一见钟情。

……

李阳将“钻石花”里的部分剧情大致的回忆了一下。

直到卫斯理与白素在那个废弃的别墅里死里逃生，后面的情形竟更加扑朔迷离。

白素开口：“纸条上只写了隆美耳这三个字，难道卫斯理想告诉我……他去找那条沉船了？

他怕我醒来找不到他，所以委托你把这个暗号转交给我？

可是…这也说不通，他受伤了，行动不便，他不可能带伤行动。”

李阳点头，心中暗想，的确不可能，按照原著剧情的发展，这个时候，沉船已经不是秘密了，即便他真要去找沉船，不必弄得那么神秘兮兮。

不过那个叫石菊的美女还有那个在暗处喊话的男人的确可疑。

那个时候，那个男人在喊，“发现他了……”

那么……他们到底发现谁了？

难道他们的目标是卫斯理，他们发现了卫斯理，然后把他带走了？

这所医院是白老大的，那些人如果要在医院里带走一个行动不便的人不可能不惊动医院里的人。

除非有一个可能，那些人是在医护人员的掩护下把卫斯理带走的。

而那些医护人员只有接到了白老大的命令才会这么做。

李阳分析到这，最后结论还是把矛头指向了白老大。

白素看着李阳，莫名其妙的道：“你半天不说话，是不是想到了什么线索？”

李阳吁了一口气，道：“要我说，最最直接的办法就是你回家去问你老爸。”

白素莫名，没有开口。

李阳继续道：“刚才，你老爸很想得到你手里的纸条，然而当我拽着你跑开的时候，他却没让任何人追我们，这就说明，他料定我们最后还得去找他。”

白素想了想，认为李阳说得不无道理：“看不出来，你的头脑并不比卫斯理差！”

李阳-_-||。

傍晚时分，白素回到了家。

白老大正在沙发上看报纸，白素在白老大面前坐了下来。

二人僵持着，谁也没有先开口。

白素偷看了白老大一眼，白老大也在报纸后面偷看白素。

两个人的目光一下子对在一起，谁也躲不开对方的目光，二人竟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白素撒娇着坐到白老大身边，嘴里依然带着质问的语气：“你不是说十分钟后一定让我见到卫斯理吗？你一个堂堂的老大居然说话不算话！”

白老大苦笑了一下，道：“哎呦呦，你这是猪八戒倒打一耙啊，你当着那么多人，一点也不给老爸面子，说跑就跑，我要真把卫斯理带来，恐怕你也见不到他呦。”

白素闷哼了一声：“我就问你两个问题，你必须老实回答。”

“你这是跟老爸说话？”

“第一，卫斯理失踪的事跟你到底有没有关系；

第二，在废弃别墅里偷袭我们的人是不是你找来的？”

白老大白了白素一眼，继续假装看报纸。

白素摇晃着白老大，焦急的问：“老爸，我问你话呢！”

“哼，从医院到现在，你终于肯叫我老爸了，好，你想知道答案，就让那个臭小子给我滚进来，别在大门外鬼鬼祟祟的，像个什么样子！”

“您发现他了？”

“你们年轻人的那点伎俩还想跟我斗，还嫩了点儿！”

由于李阳想得太出神，以至于白素喊了他两声他才回过神来。

白素又道：“看你魂不守舍的，在想什么？”

听到白素这么说，李阳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就是不久前他在天台上看到的那个美女，她的名字就叫石菊。

“老爸，那小子太猖狂了，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他。”白奇伟怒道。

李阳想到这，那美女的俏影已不知不觉的浮现在他脑海中。

“石菊，怎么会是她？”

李阳在心里问了一句。

白老大没有回答，而是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了白奇伟一眼。

这眼神让白奇伟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白奇伟没敢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