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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牢狱之灾

  • 作者:走地蝉
  • 类型:历史
  • 更新:2021-10-19 09:01:59
  • 字数:4670字

任凭岳珖再勇猛,也招架不住这么多刀枪,被打的满脸是血,死死摁在了地上。

“蠢贼,做下这等恶事还不逃跑,真当爷爷们是傻子...”

李忠虎眯着眼睛道:“疑点有三,其一,先前你老父卧病在床三年,耗尽了家私,下葬时连口像样的棺材都没有,可近来两月,你却出手阔绰,敢问这钱是从何而来?可有凭证?”

“其二,据多家遭了灾祸的指认,马贼出现前,你先到过,还妄图骗开大门,当然,要是你事先得知,通知乡邻早做防范也能说得通,可你是从何得知?什么时候得知?为什么不去报官?”

岳珖认出是刑房班头李忠虎,此前为了得差事,没少上他的门,二百两也多进了他的腰包。

几名衙役就向远处的七巧扑去,岳珖一分神,本就被四面包围的他立马有了破绽,一杆长枪扫来,打在腿弯处,这成了动手的信号,其他的家伙事也都招呼过来。

昨晚,等马贼退走后,岳珖曾出门去查看,可没找到一丝火铳的痕迹,已全被处理干净。

“李班头,家父在衙门当差多年,家世清白您是知道的,我怎会去和贼人勾结,让祖宗蒙羞,望您老明鉴。”

“这个院子里的一个都别放过,带回衙门里严加拷问...”

“岳珖贤侄,你不要冲动,动起手来可就真坐实了,是非曲直,自有知府大人明断,定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李忠虎做班头多年,眼光毒辣,早从岳珖的架势上看出他身手不弱,要是来硬的恐添伤亡,不得已才耐着性子说了这么多,眼见全说无效,就向一旁的衙役使了个眼色。

......

阴湿凶秽,比猪圈还不如的大牢内,塞满了罪囚,岳珖手脚被锁了重镣,也在其中。

夜色已深,四下鼾声一片,可岳珖一丝困意也无,一半是气的,一半是疼的。

虽然说不清疑点,但岳珖还是起手抽刀,摆好了架势,衙门是什么地方,从小耳濡目染的,他最是门清,一顿大刑下来,好人立马成了歹人,就是爹娘老子也得给卖了。

“咳咳,看见了,能跑这么快的,除了你,再没第二个人了。”

岳珖一动没动,依旧躺在烂稻草上,可心下怆然,看来又多了一个污点证人,这人证俱全,再随便搂搜点物证,冤案就要办成铁案了。

“岳爷,我是来救你的...”

“打住,岳某虽不是顶天立地的英雄豪杰,但也是条光明磊落的汉子,要让我招认是勾结马贼,祸害乡里的鼠辈,绝无可能,再说了,牢里的道道我懂,指不定后半夜,我就会良心发现,写下悔过状后再畏罪自杀,他们还费这老劲干嘛?”

大牢里的事,岳珖从小就听得多了,只是没料到还有亲身体会的一天。

“我说岳爷哎,您误会了,我真的是来救你的,事情已有了眉目,但打通门路还需些时日,怕你熬不过今晚,我才冒险进来知会一声,你先按他们的意思招供,保住性命,不出三五日,定救你出去...”

对于这些说辞,岳珖自然是不信,也不打算理会,心中盘算着是不是该越狱,左右没活路,不如冒死一搏。

忽然,门外像是又来了不少人,还起了争执,紧接着牢门被粗暴的打开,涌进一伙家丁仆役打扮的人。

“甲子一号监,就是他们,带走。”

“可里面有两个啊,该带哪一个走?”

“管他的,全带走。”

岳珖是重犯,享有特权,住的是单间,多出来的一个是莫老九,他可真是奇人,见形势不对,又无处可藏,就发挥身材的优势,从栅栏缝隙中挤了进去。

就这样,两人被蒙住头脸,带上了一辆马车。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了,两人依旧被绑着,扔在了一间空屋内。

家丁仆役都散去,关上了房门,四下一片安静,除了他俩,再无旁人。

“老莫,岳某真是错怪你了,在这赔个不是,都说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我以前不信,今天可算是信了,不过还得求你个事,把我妹妹也救出来呗,监牢可不是人待的地方。”

岳珖在地上不断地扭动,调整身体姿势,使自己趴的更舒服一点,好死不如赖活着,死里逃生自然欣喜,同时也对莫老九的身份异常好奇。

“我...这...这好像不是我找的人...”

“啊?!”

还没等他俩探讨明白,屋门一开,又进来了几个人,最后一人走得很慢,有人搬了把椅子,伺候他坐下。

“谁是岳珖?”

“我不是,是他...”

“大胆岳珖,平日里欺压良善,多行不法也就算了,昨夜竟还勾结匪类,祸害乡里,死伤百余条人命,这等大罪,就是千刀万剐也不为过,可你为何不知廉耻,拒不认罪?”

低沉威严的声音传来,听得岳珖浑身一机灵,愤怒有之,威严有之,痛心有之,却唯独没有肯定,这,说不定就是那一线生机...

哐嘡一声,大门又被关上,就在岳珖惊讶的目光中,干瘦身影一窜三尺远,几步来到了近前。

“岳掌柜,岳爷,是我啊,莫老九...”

不管怎么威逼利诱,用遍大刑,他就是咬紧牙关,死不松口,明明不是自己做的,怎么能认?

可也就是一两日了,照这个审法,岳珖也不确定还能扛得住几次,又无人搭救,怎么看都是死路一条,就是可怜七巧了,一个女子进了监牢,还不知会受到什么样的凌辱。

来人也穿着红黑皂衣,但与其他衙役稍有不同,一张黧黑方脸不怒自威,腰杆挺直,走起路来像是有一股气向上提着。

正胡思乱想间,监牢的大门忽然被人打开,狱卒和一个干瘦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去吧,最里面那间,多劝劝他,早些招供,能少吃些苦头。”

“小的明白,明白。”

“这其三吗,你独自对上那么多马贼,斩杀三人竟毫发无伤,而往日与你有仇怨的泼皮无赖却都死在了镇外道观,这就显得蹊跷了,莫非马贼的刀还认人不成?”

一通分说下来是有理有据,本来倾向于岳珖的众人也哑口无言,就是岳珖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前面两点还好辩驳,可最后一点,实在是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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