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比较好理解。

凡人之力太弱，不可能抵挡得了大灾难。

“天道，是大自然的规则所化，代表的是法则和秩序，没有了天道，世界会失去秩序。另外，天道可不是说灭就能灭了的。”九灵说道。

沧雪这句话，倒是让她有些震惊。

天道既然不公，为何不能将之灭掉，取而代之。

“天道，乃是规则所化，人为不可能取代，就算能，也不应该去做。”九灵说道。

九灵进一步解释。

任何生灵都无法取代天道，只能改变。

修仙者也是如此，他们虽然被称为仙人，面对天道这样强大的规则，也不见得能对抗。若是人为可以取代天道，一是取代小世界的天道

“为何不能取代？”这次换血月好奇了。

天道如果不能取代，九灵天魔的身份怎么来的？

如沧雪开辟的小世界，对于这个小世界来说，她就是天。

另一种大世界的天道，像是神界这样大的世界，还有传说中的六界，恐怕不是人力能取代的。

这一点他们理解了，只是为何不应该去做？

已经有数代人做出了努力，紫茵，琴儿还有之前的沧雪都是因为这个战死。

沧雪点头，的确如此。

规则的改变的确影响很大。

而人都有私心。

只要是人，不是天道，都会是有自己的想法的。

九灵想要救活自己轮回中失去的那些姐妹，那么一旦她成为天道，难免不会推开时间长河的大门，顺着时间长河往上。

这就违反了规则。

实际上，关于逆推时间长河，能复活那些生灵这一点是九灵推测，没有得到证实。

也许，只有这一次轮回开启的时候，她有机会验证。

“天道规则是亿万年来不变的规则，轮回也是。那是一个战与火的年代，诸仙争霸，天道法则崩塌，为了世俗万物的平衡，衍生出来的规则，现在显然已经不适用了，所以我要改变这规则。”九灵说道。

神界，有天条。

这些天条就是天道规则。

随着时间改变，万物也在改变，天条也需要不断的完善。也许有朝一日，天道忽然改变了规则，让轮回劫难不再有。

可是那太遥远了，九灵等不到那一刻。

这一世轮回，她一定要让万物复苏，让死去的生灵都活过来。

“姐姐，世间现在究竟是有轮回，还是没有轮回？”沧雪有些迷茫。

九灵也知道她的困惑。

“有轮回，但不是我们想要的轮回。现在的轮回，是将万物直接更迭，不论好坏，只要不够强大，统统清理掉。而我想要的轮回，是众生皆在轮回中，万物不用再离别。”九灵说道。

就像是人们常说的地府。

实际上，地府存在，是某些生灵构筑出来的一个轮回世界。

但是那只是实验阶段的，并非是整个六界都处在这样的一个世界。并且要是真的驱散本源，一样的不会进入轮回。

九灵要做的，是构筑出六界的地府。

哪怕是身死道消，也会进入轮回，由地府进行审判。当然也许那个时候这个地方不叫地府，或许叫轮回界。

“升仙路，也是一个小型的轮回世界，我们的目标不是同阶的生灵，而是升仙路中的天道。”九灵说道。

数次模拟，她才构筑出升仙路。

这一次，一定要成功。

“真神对抗天道，即便是最弱小的小世界的天道，也难以完成吧！”血月说道，她很是疑惑，以九灵的实力不应该考虑不到这一层才对。

“当然不是对抗整个升仙路的天道，升仙路中，本源有许多，天道自然也不会只有一则。”九灵解释道。

这样一来，血月就明白了。

九灵想要的只是沧雪炼化其中部分道则，并非完整的天道。

像是取代这部分法则的这个意思。

她只需要掌握其中部分，再慢慢蚕食整个天道法则就可以，这也是九灵的目的。

“征战四方，强化自己，在征战中不断变强，这就是你现在要做的事情。其后要做的，是炼化本源。”九灵说道。

本源被炼化之后，吞噬天道法则，完善自己的小世界。

当然方法不尽相同，不过最终九灵要沧雪做的事情就是如此。

炼化天道本源，以此完善自己的小世界，成为真正的神。

“征战四方，从何开始？”沧雪问道。

对于升仙路，她是真的一点都没有了解。

“升仙路，乃是数个大宇宙在一起的整合体，我们现在应该出在第八宇宙中心。”九灵说道。

她不断的推演，最终算出了自己的位置。

“在我们正南方三亿里的地方，有一个小世界，里面可能有沾染本源的物质。”这也是她不断推演出来的。

相比较于其他人，沧雪得到的资源真的太丰富了，血月想着。

能得到名师的指导，便如同昏暗的路上多了一盏明灯。而这位的指导，只怕是一个太阳照在了大道上，就算是眼睛瞎了，只要能感受到那份炽热，也能找准方向。

怪不得沧雪如此强大。

血月难免有些羡慕，甚至嫉妒，可是很快她就平复了心情。

按照九灵刚才的说法，沧雪本就是她的姐妹，曾经与她并肩作战，后来因她而死。自己能为了谁去死吗？有些困难。

倒不是说不可能，只是自己一切以利益为中心，恐怕难以获得真感情。

四人协商，准备出发。

不过在这之前，还有最后一件事情要做。

小山和小湖在这里待了许久，或许知道一些宝藏之类的。

沧雪自然要先将这里洗劫一遍才行。

小山和小湖对这里自然非常熟悉。

其实在她们来这里之前，还有少年至尊路过这里。这让沧雪有些没想到，她应该是第一个传送到此地的，没想到还有人比她更早。

不过下一刻她就觉得自己想多了。

小山说的之前，是上一次升仙路的事情。

小山所说，那个生灵在某处开掘出一片灵矿。

不过那个地方似乎还有别的东西，传出来一阵阵声音，将那个少年至尊吓退了。

再然后他就睡着了，再然后沧雪就来了。

“还记得什么地方吗？”九灵问道。

天材地宝，一般会被人占用，将之据为己有，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守护灵兽。

其实那并非是什么守护灵兽，只是生灵为了掩盖自己抢夺他人宝物，编造的一个词语罢了。

当然，也有一些东西，例如传承之类的，确实有守护器灵守护着。

只是大部分时候，并非是什么守护灵兽，而是那东西本来就属于他们。

“走吧，去看看，是什么东西。”九灵说道。

知道沧雪和吖吖都不会死心的，不去见识见识，只怕是她们最后也会偷偷的回来看看。

既然如此，不如现在就去看看。

不到一个时辰，他们就到了小山说的地方。

这是一处荒漠，荒漠之中，有一条巨大的沟壑，或者说一个深渊。里面似乎隐藏了一个巨无霸的生物，不停的有沙尘从深渊中喷射出来。

“可能是天神。”九灵猜测到。

唯有天神有这样强大的力量，能在这样的地方生活。天神和真神，虽然只有一字之差，可是境界确实天差地别。

哪怕他们成为真神巅峰，也不会是天神的对手。

“没事，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打不过，总逃得掉的。”沧雪说道，跃跃欲试。

“这里洞口太狭窄了，不好离开。”九灵说道。

最终他们无奈放弃了，如果离开升仙路前，实力境界提升足够高，且还记得这件事，他们或许会来此一探究竟，现在不得不离开了。

这样，一颗种子无论扔在什么地方，都会发芽生根，会造成大量的植物泛滥。

当然也许并不会这样，可是规则的改变的确会带来整个世界的改变。

“找一个生灵，取而代之，让轮回不再有不好吗？”沧雪问道。

九灵摇头。

“为何不灭了天道？”沧雪问道。

水到了一定温度会结冰，树木在泥土中发芽等都是规则。

天道就是保持这些规则不变的东西。人为当然可以干预这些东西，但是却不可能改变这些规则。

也许一个修仙者可以让一颗种子在石头中发芽长大，可是整个六界，难道都会这样？

不愧是当年的帝雪，有些霸道。

当年她也曾指天叫骂，也许正是因为如此，才会被剥夺本源，九灵在黑暗中寻找了她这么久才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