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灵想了想。

“我记得，我记得，记得什么来着？”她歪了歪小脑袋瓜，似乎想不起来了，同时围绕混沌体的杀意消散。

也正是在此刻，混沌体看了看沧雪，目光有些意味深长。

沧雪发现了问题。

九灵还没说什么，沧雪的目光已经变了。

“小丫头，夫君应该是你的，为什么会是雪儿的呢？”最终，她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她估计已经看出来自己喜欢沧海钰。

“不行，夫君是雪儿的，你不能抢！”九灵开口，甚至有杀意浮现。

“我忘了，夫君，你知道为什么吗？”

“放心好了，我不会抢，和你开玩笑的。”她说道，还真怕九灵做出什么要人命的事情来，她可打不过。

不过，那句话似乎有些问题。

“我知道了，一定是我无法给夫君生孩子。”

“不对，不对...”

“想起来了，至尊神战，灵儿会献祭死去。雪儿爱恋夫君，自然夫君是雪儿的。”九灵说道。

混沌体能感知到，这不是开玩笑，而是真正的杀机。

“你知道什么？”沧海钰看着沧雪问道。

沧雪目光躲闪，却不忍心欺骗。

“传说，这一世会有五人成神，击穿星辰，打败魔种...”

实际上沧雪也不知道太多，要不是沧澜这一次外出，回来之后告知她，她也不会知道这个预言，更不会知道这个预言和九灵有关。

“这么说来，灵儿的话是真的了？”沧海钰抱着九灵，一只手刚好触摸到九灵的头发，抚摸着若有若无的温柔，心有些疼。

无论是说沧雪会喜欢上自己，还是说其他的什么，她的预言还没有错过。也就是说，她真的会献祭自身。

“灵儿不会有事的，真要有那么一天，我会放弃，让你和灵儿活下去。”沧雪显然也是想到了什么，说道。

这不是安慰，若是真有那么一天，她真的会献祭自身，而不是让九灵去。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九灵这个傻丫头。

“别做傻事，我会保护好这个傻丫头的。”与平常大咧咧的样子不一样，沧海钰出乎意料的严肃。

显然九灵的话触及到了他。

在星空之外，有一群强大的生灵，御星儿的哥哥，在那无边的星域之外，抗击外敌。

“灵儿，我要打你了！”沧海钰忽然在九灵的耳朵边上说了一句。

九灵咂咂嘴，似乎在回忆糖葫芦的味道。

“你帮我找几个人，我想要问一下那个人关于这丫头的事情。”沧海钰对沧雪说道。

只有当九灵战斗，并且感受到杀戮的时候，那个她才会出来。

不过沧海钰对九灵没有杀意，就算有杀气，九灵也不会在意。

沧雪很快就找了一个人，是一个天罪的杀手，隐藏在周围，自以为没被发现，想要打探消息，却忽然被抓住。

她告诉这个杀手，只要杀了九灵，就可以活下去。

杀手被杀死，那个九灵再一次出来了。

此刻的九灵与那个傻傻的九灵完全不一样，像是最为高傲的九尾狐。

“问吧。”简单的两个字把沧海钰准备好的说辞统统堵了回去。

“你真实的身份究竟是谁？”

“你暂时还不能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你只要知道，琴认可了你，便代表你是的夫君，我不会害你。”九灵慢慢的回答。

这一次‘高傲’九灵存在的时间很久，沧海钰知道了很多问题。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个‘傻’九灵会消失，她则会慢慢出现。当然他们并非两个人，更像是一个人的成长。

从小到大，原来那个会依偎父亲怀抱的女儿消失，换来的是一个独立自主的女孩。再大一些，会是一个有着高贵气质的优雅女子...

琴的来历惊人，不过谁能弹奏，便是九灵命定之人。

当然，琴远不止这些力量，但是那不是现在出现在沧海钰面前的这个九灵能知道的。

九灵的成长分为三个阶段。

或者说回忆起之前的事情分为三个阶段，傻傻的九灵是第一阶段，高傲九灵是第二阶段，第三阶段的话，才是那个真正的她。

那个她，知道大楚的所有秘密，或许了解所有事情的始末。

当然，那个她一旦复苏，要是知道沧海钰居然在她身边，当她的夫君，估计会暴走。而若是在此期间沧海钰趁机占了她的身子，九灵估计直接会杀了他。

唯一保命的办法就是先让她冷静，然后告知她琴选择了他。

高傲九灵给沧海钰的东西，便是能让第三阶段九灵冷静下来的东西。

三人虽然性格不同，但实际上是一人，对于琴的选择，她们都会认同。

除此之外，沧海钰和沧雪得知了很多关于魔种的信息。

这个世界的生灵，分为了不同的种族，统称为生灵。人类其实和饕餮，狴犴等生灵一样，属于妖族的一部分。

这些是有灵智的生灵，没有灵智的树木等需要排除在外。

这些生灵，或者其他的非生命的物质，会诞生出‘魔’。这便是魔种的来历，常见的魔有心魔，血魔等。

现在的魔种并非完全是生灵滋生出来的，魔种之间也有繁衍的能力，因此也被称为第二物种。

大楚和魔种的战争，持续了无数年。

魔种没有天道压制，他们的神有无数，与大楚一直有战斗。

对内，大楚是没有‘神’的。对魔种，大楚的神有千万，都在星域外与魔种战斗，护卫了大楚千百年。

而所有进入大楚的神，都会被压制到至尊以及至尊以下的境界。

当然超越了天道境界的生灵得要除外，魔种之中，倒是有一个这样的生灵。

也还好，那个老怪物不喜欢打打杀杀，大楚和魔种的战争，他并未参与，否则大楚恐怕早就已经灭亡了。

不过就算如此，大楚的形式也不容乐观。

这一世，注定是悲惨的一世。

“我想问你，灵儿说，她会献祭自己，是真的会献祭掉自己？”高傲九灵解答了他们的大部分疑惑，他们知道了很多大楚的秘密事情，但最想要知道的，只是这个。

高傲九灵沉默。

“其实，第三阶段的那个她，或许才是我们当中最‘弱小’的。最强大的，应该最真实没有谎言的，能看透未来的那个傻子。”高傲九灵说完这句话之后便消散了。

她没有直接回答沧海钰的话，但已经解答了他的疑惑。

傻傻的九灵能看穿未来，也不会欺骗他们。

如果她说了她会献祭自身，那么她就真的会献祭自己的。

“什么样的人，能看穿未来？”

传闻当中，有一种预言者，他们的实力超凡，有一种不弱于真龙宝术的术法。被称为大预言术，修炼到最高深的境界时，言出法随，说什么便会应验什么。

预言者，一定是帝子。

光从这一点来看就可以看出预言者的强大，和上苍之子一样，是得到上苍眷顾的人群。

沧海钰猜测，九灵或许是一个预言者，并且达到了一种至高境界。

“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压力很大。”看着又睡着了被沧海钰抱着的九灵，沧雪笑嘻嘻的说道。

白了沧雪一眼。

自从上一次她和自己关系说清楚之后，越来越像个兄弟了。

“压力山大，我都觉得摊上这么个媳妇是要人老命了，可以看不能碰...”

“男人，都是以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沧雪噎了他一句。

不知可否的笑了笑。

“你要知道，女人的好色程度不比...”

“停，我还是个女孩子，你说这些合适吗？”

“你哪点像个女孩子？整个就是一...”

“一啥？”

沧海钰及时住口，沧雪不依不饶，两个人打了起来。

倪老头很欣慰，颇有自己当年的风范，一下子收服两个美人。要是沧海钰在，一定一口痰吐在地上。

“就你？师娘我都没一个，还有你当年的风范！”

“没事，没事，想不起来就别想了，我们不理那个人，她是坏人，她是坏人......”沧海钰哄着九灵。

许久之后，九灵才停止哭闹，被沧海钰抱着睡着了，混沌体已经离开。

随即她又有些迷糊，至尊神战是啥来着？

好像不叫这个名字，叫什么来着？

“小丫头，我要抢你的夫君，你答不答应？”准备离开之前，混沌体开了一个玩笑。

“夫君，灵儿好像好多东西都想不起来了，你帮灵儿想一想。”忽然之间，九灵哇哇大哭起来。

沧海钰一直没有管九灵说那些话，因为他也想知道那些事。

不过事情的发展是他没有想到的，九灵的灵智似乎越来越低了，此刻像个小孩子一样哭起来。

“我输了半招！”她心道。

混沌体对人心的把控比她要强，同为少年至尊，她的实力和自己相差无几，但是心性比自己好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