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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搜宫(营养液破万加更)“皇上,臣妾……

  • 作者:荔箫
  • 类型:历史
  • 更新:2021-07-26 00:58:40
  • 字数:13140字

禁的足,谁都别想。

上一世直至离世都只是御前女官,他也没让受过这样的委屈。这一世若撑不住这点事,他就不配娶。

“可是做样子有时最能平息火气。”顾鸾睇一眼殿门的方向, “我瞧皇后娘娘方才也只是想在你这里要个态度。”

楚稷还是摇头:“平息皇后火气、平息六宫纷争, 靠的最终都是查明相, 不靠其他。”

楚稷轻笑:“‘看着公正’有么用?都是做样子的。”

楚稷低着眼,一语不发地将拉膝头坐下。嗅着身上淡淡的桂花香,底却顶着一股气。

“但……”顾鸾意欲据理力争, 他手指一抬, 按在唇上:“我道你好,平日你愿意宽容体谅都随你。可这不是能退让的事,我不跟你商量。”

他眉宇浅蹙,认认地说完就坐回去, 拿起面前的奏章继续读起来。顾鸾看看他,觉动容,也看出他确无半分退让之意。但想想皇后方才的忿忿,还是不想他被夹在中间这样硬撑,低眼福了福:“那我先回纯熙宫了。”

栖凤宫,皇后回宫不多时,就有几位嫔妃结伴来了。

燕歌直打了个哆嗦,慌忙跪地叩首:“奴婢遵旨!”

顾鸾拧着眉,无可奈何地看了他半晌,只好说:“听你的。”

这几日虽是免了晨省,但身为嫔妃来拜见皇后总是不需要理由的。况且皇长子又刚遭了算计,众人不论是拿“探望皇长子”还是“给皇后宽”说事,都是理所当然的。

想着方才去紫宸殿走的那一遭,皇后下多有些疲惫,仍是客客气气地请们坐了,好好着宫人上了茶。

冯昭仪抿了口茶,情淡淡道:“臣妾听闻宫人们查出了些新的罪证……底是佳妃娘娘命好,都这样了还能被皇上护在紫宸殿里。若换做旁人,怕是早被送进宫正司受审了。”

“阿鸾。”不及退开一步,他的手扣在腕上,抬眸看一眼,他叹了声,“燕歌,这几日不许佳妃随意离开紫宸殿,否则朕拿你问罪。”

皇后颔首:“若有不妥之处,本宫只当你没说过。你起来,慢慢说吧。”

“谢娘娘。”冯昭仪嘴角划过一缕若有似无的笑,起身落座回去,娓娓道来,“臣妾只是那日忽然想起了些家中旧事罢了……臣妾的母亲是当家母,为人严厉,妾室们无不畏惧。可在臣妾七八岁的时候,父亲还是有过一位宠妾,父亲看便如皇上看佳妃一样,怎么看都觉得好。那时候,连母亲都动不得,反吃了不哑巴亏,家中一度有了宠妾灭妻之兆。”

说及此处,语中一顿,顾才人等不及地追问:“后来呢?”

冯昭仪轻哂:“后来,是府里的一位老嬷嬷偶然发现了些好东西。才那位宠妾容貌好才气佳原都是次要的,能把持住臣妾父亲的,无非是凭着些奇『药』,让父亲时时念着。”

说着,笑意更浓了两分,眼帘轻垂:“家中琐事,让皇后娘娘见笑了。”

皇后禁不住地轻吸了口凉气。一直以来也有过困『惑』,觉得佳妃纵有千般好万般好,总归也不至于让皇上为着『迷』至此才是。

冯昭仪所言,就像一根针,刺破了那层不薄不厚的窗户纸,让里头的东西倏尔显现出来,令豁然开朗。

好一阵惊肉跳,皇后按捺住,跟自说:莫急。

冯昭仪只是凭空一想,未有证据,佳妃也未必就是那样恶劣的人。

可若佳妃是,那则必要清君侧才好。

皇后幽幽地长缓一息:“佳妃身份尊贵,膝下还有皇子,不是凭着几句猜忌就能动得了的,还需有证才好。”

“皇后娘娘所言极是。”冯昭仪温婉颔首,“臣妾只是想着,万一自胡『乱』想地猜了,此事或许就是毒芹一案的转机。这事要查明白,也未必需要佳妃从紫宸殿出来,只需先查查纯熙宫便是了。”

“查纯熙宫……”皇后面显犹豫。

倘是早些时候才好,偏偏今日刚为佳妃的事在紫宸殿与皇帝起了几句争执,若贸然去查,即便查出了么,他怕是也不会信。

冯昭仪却像是看破了的疑虑,垂眸含笑:“这查纯熙宫,也不必是娘娘亲自去。因着毒芹一案尚未查明,娘娘反该避嫌才好,免得平白惹上么栽赃之嫌。臣妾觉着,娘娘可从后宫之中选一位与佳妃不曾交恶亦不算亲近的位娘娘去查,如此自能行事公正,既能查个明白,也不会让小人有可趁之机以致污了佳妃清白。”

这一席话,可谓将是非曲直都说了个明白,公正不过。

皇后不自觉地点了头,首先想的自是位份最高的舒妃,无奈舒妃还在称病,闭门不出。

接着就是贤嫔与谨嫔了,可贤嫔又与佳妃要好,于是道:“那就谨嫔吧。若云,你去传来。”

“诺。”若云福身,即刻从殿中告退。皇后将冯昭仪所言反反复复想了一遍,愈想愈觉惊。

紫宸殿,灯火通明至入夜。

楚稷想着事情牵扯顾鸾就睡不着,索『性』着人取了这几日查下来的案卷,翻来覆去地读。

其,根本没查出么,首先便卡在了那去送饺子的宫女那里。

那宫女打着顾鸾与御膳房的名号,送完就走,张俊自是先查了御膳房与纯熙宫,一无所获。可除去这两个地方,宫中的宫女就多了,皇后也没记住长么样子,想把这人找出来,如同大海捞针。

除此之外,最关键的罪证就是那几根毒芹。张俊已仔细盘问过附近的宫人,问他们可曾见过么形迹可疑的人靠近纯熙宫。无奈栽种毒芹的那片地方狭窄偏僻,在人迹罕至,宫人们都没有印象。

这般下去,事情便很棘手。若是不了了之,一则会给永昌留下隐患,二则也难洗清顾鸾的嫌隙。

半夜里,顾鸾翻了个身,光线一亮,就清醒过来。

抬了抬眼皮,望着殿中通明的灯火一愣,视线转落在楚稷身上。

他就在身边,却没睡着,坐在床上,手里不翻着么东西。

便也撑坐起来,靠他的肩头:“怎的还不睡?便是不上朝也不能这么熬呀。”

“睡不着。”他说。定睛,看出他手里拿的乃是案卷,于是伸手,将两本薄薄的册子都合了起来:“明日看吧。事情终是要你做的,你别这样发愁。”

楚稷苦笑:“一盆盆脏水泼过来,硬是一点端倪都查不出,我不信。若们觉得遮掩得好就能让事情不了了之,可是打错了算盘。”

顾鸾宽慰他:“不会不了了之的。”

这样的安慰听来很是无力,楚稷没当回事。静了半晌,却听怔怔又说:“便是我们想不了了之,始作俑也不会愿意的。”

楚稷一滞,转头看。

笑了声:“做了这么大一个局,当然是要拉我下水,岂能止于不了了之之时?眼下你不治我的罪,们必定还要有所为,或许便能『露』出马脚了!”

楚稷回过味,也笑一声。就势将那些案卷交给张俊撤走,拽着他躺下:“先睡吧。”

“好。”他翻身抱住,薄唇不老地在面上亲来吻去,“还好你聪明,没有你我怎么办。”

“说么呢。”顾鸾嗤笑,“你不过是一叶障目罢了。”

“不是。”他矢口否认,语中一顿,边说边绷不住笑音,“我是关则『乱』。”

“还夸上自了!”信手拍他,被他捉住手,抱得更紧了些:“快睡,不要闹了。”

谁先闹的!

顾鸾瞪一瞪他,闭上眼睛。宫人悄无声息地吹熄房中灯火,满殿一片安宁。

翌日天不亮,安和宫便热闹起来。谨嫔梳妆妥当,立在镜前犹豫三,终是带着宫人出了门:“走吧。”

不想得罪佳妃,可皇后的懿旨也不得不听。

况且皇后说得清楚,只是看中从无大过,又与两边都不相熟必能公正行事,这才找的。说白了,只是去秉公查上一查,又不是帮么人去栽赃佳妃。若佳妃清白,自然无事,反倒还要谢帮洗清嫌隙。

想清这些,谨嫔不虚,带着宫人浩浩『荡』『荡』地行至纯熙宫门前。这些日子天气冷了,佳妃又要在御前“当差”,许多时候便懒得回来,索『性』住在紫宸殿里,两个小皇子也留在那儿,纯熙宫便已颇有几日不见的人影。

位宫嫔不在,宫人们多会放松三分,宫门口值夜的宦官就倚着墙根睡了。乍觉有人推门,那宦官醒过来一看,忙叩首:“谨嫔娘娘安。”

谨嫔定住:“本宫奉皇后娘娘手谕搜查纯熙宫。”

说话间,令牌已在夜『色』中亮出,那宦官一愕,匆忙推开门,又滞了滞,立即往纯熙宫内奔去。

“贤嫔娘娘!”这宦官直奔贤嫔住处。天还没亮,这几日又无晨省,贤嫔原还睡着。猛然被宫人惊醒便不,起身就问出了何事。

那宦官将来龙去脉说了个大概,贤嫔生惊异,边起身边道:“来人,帮本宫梳妆。”又一睃那宦官,“你速去紫宸殿回话。这些日子也没有早朝,皇上应是能即刻过来。”

与此同时,正殿内已『乱』了起来。宫人们不敢违抗皇后手谕,脸『色』却不免难看,红稀绿暗两个宫女立在谨嫔面前,『色』恭谨地告诉:“佳妃娘娘身边的一应宫人都是御前拨下来的,要向佳妃娘娘尽忠,更要向皇上尽忠。今日这般的阵仗,奴婢们是不曾见过。”

这话说得谨嫔里也虚,强撑着笑:“姑娘多担待。”

话音未落,身后遥遥一声:“谨嫔妹妹。”

谨嫔回过身,朝来一福:“贤嫔姐姐安。”

“这是怎么了?”贤嫔诧异地望了眼殿里,“事关佳妃娘娘,你该道轻重才是。如此贸然搜起宫来,皇上那边……”

谨嫔垂眸,给看手中令牌:“皇后娘娘手谕,臣妾不敢不听。”

贤嫔一瞧这副『色』,是硬被推出来的。便摇摇头,姑且挥退了红稀绿暗,攥了攥谨嫔的手:“你既也为难,那为着一会儿皇上问起来你好交差,姐姐得罪了。”

“么?”谨嫔正自一怔,贤嫔回身:“你们去,将纯熙宫各处都围起来,不论是纯熙宫宫人还是谨嫔身边的宫人,都只许进不许出。”

谨嫔这才注意不远处墙下的阴影里还立了两列宦官,人数之多,只怕贤嫔是吧纯熙宫能调的人全调了来。

仔细一想,谨嫔明白了的意,不无感激地福身:“多谢姐姐。”

一时之间,贤嫔看向谨嫔的『色』多有几分怜悯。

皇后与宠妃相争,原不关们的事。可前有舒妃、后有谨嫔,一个个都被牵扯进来。

贤嫔觉得皇后如此行事不厚道。

“娘娘!”殿中传来一唤,二人一并转头,是谨嫔身边的掌事枫锦疾步走了出来,“奴婢在佳妃娘娘的床褥之下找了这个。”

枫锦迈出门槛,指间捏着几个薄薄的纸包。

紫宸殿,宫人忽然前来禀话,顾鸾就先醒了。念及楚稷昨夜睡得晚,原不想扰他,待得听完宫人所禀之事,却又不得不折回床边叫他起来。

楚稷被从睡梦里拉出来,听说话时脑海里都浑浑噩噩。说完很是等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在说么,蓦地坐起来:“搜宫?!”

顾鸾点点头:“是。”

他又问:“谁下的旨?”

“……”顾鸾一听便他刚才没醒过来,又说,“皇后娘娘。”

“胡闹。”楚稷眉头紧锁,匆匆下床。宫人们赶忙进来侍奉,不出一刻,御驾就浩浩『荡』『荡』地出了殿门。所过之处,宫人皆隐约觉出不,无不瑟缩下拜,头都不敢抬一下。

纯熙宫内,万籁俱寂。

片刻之前,殿中的动静惊醒了几位随居宫嫔,在贤嫔之后,陈昭容与闵美人也都先后了。紧接着,消息渐渐传开,宫中不有多等着看佳妃热闹的人,都找了说辞赶来一观究竟。

纯熙宫里,偏还就搜了东西。

谨嫔不敢耽搁,即刻着人去回了皇后,皇后暗惊,当即往纯熙宫赶来。

前后脚的工夫,皇帝与佳妃也了。

伴着那声“皇上驾”,原就死寂的殿里更是安静了一重。皇后率众妃迎至殿门处惊驾,皇帝一言不发,进殿落座。

皇后沉住气,上前福身:“皇上,臣妾命谨嫔搜宫,原是为着毒芹一按。未成想搜了些意料之外的东西,医已然验过……”

楚稷眉微跳:“搜了么?”

皇后稍稍偏头,一宫女就以托盘盛着几枚纸包上了前,皇后轻喟,曼声:“这是在佳妃的床褥下搜出来的。医说……乃是助男女动情之物,『药』力不大,并不至于让人『乱』了智,精妙之处却在于若长久服用,可致人上瘾,时时去想……”皇后轻咳,“去想服『药』时所做的事、见过的人。”

这话说完,满座一片惊吸冷气之声。

楚稷目光睃过那几个纸包,面『色』沉极致。

笑话,会给他用这个东西?上一世是他念念不忘,让他给下『药』还差不多。

戏谑之语在脑中一划过,楚稷睇了眼还立在身边的顾鸾。

脸『色』很不好看,虽不见惧『色』,却紧紧绷着,惊怒交加。

“别慌。”他捏了下的手,口吻轻松,“坐。”

顾鸾回,依言坐侧旁,定住:“是不是臣妾的东西,殿中一应宫人皆能作证。”

燕歌闻言上前:“奴婢日日为娘娘收拾床铺,从没见过这些东西。”

“娘娘身边的人,自然不会说娘娘的不是。”有嫔妃狐疑地打量起燕歌来,“还是该让宫正司审过才是。上几道刑,是是假便分明了。”

“屈打成招这一套也想用本宫身上来?”顾鸾看过去,含着笑,“许婕妤的父亲是刑部郎官,婕妤张口就是动刑,本宫都要担刑部有多冤案了。”

这句话有效地将许婕妤唬住了,面『色』一白,不敢贸然说一个字。

顾鸾稳住,仔细想过方才所闻的每一个字,启唇不疾不徐地问道:“方才是谁当值的,都传来回话。”

殿中安静,将的声音衬得平八稳。不多时,数名宫女宦官就一齐入了殿来,下拜见礼。

顾鸾扫了眼:“你们都是御前调来的,本宫信你们不会害本宫。可办这事的是谨嫔,本宫与谨嫔从未交恶,亦相信不会栽赃。”

自与皇帝进来,谨嫔就一直死死低着头,闻言才骤然松了口气,欠身道:“娘娘明鉴。”

顾鸾不多理,目光在面前的一众宫人身上划着:“本宫有几句话要问你们,你们想好了,如答来,别处岔子。”

众人齐低地应了声“诺”。

顾鸾道:“这几包『药』是如何被找出来的?谁看见了?”

霜白闻之叩首:“当时是奴婢在寝殿里,看枫锦与榴锦两位姑娘翻的床褥。东西是枫锦姑娘发现的,从床褥下取出来就出去禀了谨嫔娘娘。”

顾鸾点点头:“这几日本宫不在纯熙宫,有无旁人进殿?”

“没有。”红稀摇头,“奴婢们不敢怠懒,日夜都有人守在殿中,不曾有过半个外人。”

“那本宫问你们。”顾鸾的声音放得更缓了些,“谨嫔的人进殿搜宫之前,你们搜他们的身没有?”

这回,众人都一滞。

红稀绿暗面面相觑两息,满目惊地摇头:“没……没有……”

“本宫料想是没有。”顾鸾垂眸微笑,遂起身,朝帝后一福,“臣妾身边的宫人从前都在御前当差,不沾后宫纷争,若去搜宫,必不会有人搜们,情急之下想不这些是难免的。但既说不清进来搜宫的人干不干净,搜出的东西,如何栽得臣妾头上?”

不及说完,谨嫔脸上血『色』骤失,骇然跪地:“皇上,臣妾不敢栽赃佳妃娘娘!”

轻声细语地说此处,皇后终是品出了些不同寻常的意味,视线便定在面上:“昭仪究竟想说么?”

冯昭仪离席起身,伏地一拜:“臣妾只是闲来无事胡『乱』琢磨,娘娘只当听个乐子。若有不妥之处,求娘娘别怪罪。”

“可不是么?”顾才人无奈地摇摇头,“其要臣妾说,这事要查清也不难。佳妃身子娇贵,进了宫正司必定顶不住几句盘问,自会有么说么。只是现如今皇上这般护着,倒让事情不好办了,哪怕相就在眼前,咱们怕是也无从得。”

皇后面无表情地听着,冷声笑:“既皇上不会松口,这些话多说无益。”

“没么可委屈的。”顾鸾温声, “事关皇长子,皇后娘娘爱子切,已存了气。现下最要紧的, 一则是把事情查明白, 二则是平复纷争, 让皇后娘娘消消火气, 也让六宫的议论都平一平, 便该怎样看着公正怎样来。”

“是。”二人都讪讪地应了声,紧接着,冯昭仪却话锋一转:“臣妾倒不明白,皇上怎的就被佳妃『迷』成了这样?旁的也还罢了,臣妾却听说在有孕的时候皇上也只守着一人,不愿多看旁人一眼,这听着可新鲜。”

皇后没细听佳妃究竟有多得宠,眼皮稍抬:“佳妃生得美,又曾在御前侍奉,办事体贴。”

“这就更奇了。”冯昭仪指指顾才人,“佳妃生得美,可娘娘您瞧才人妹妹可差得多么?便是不提顾才人,此番进宫的姐妹里也还很有几位才貌出众,不输佳妃。论这体贴……”冯昭仪唇边衔着笑,“六宫妃嫔多出自名门闺秀,又有哪个不懂得体贴呢?佳妃就那么好,能仅凭这两点就将旁人全比下去?”

顾鸾皱皱眉:“可也不是么大事, 你何必这样犟着?”

“怎么就不是大事了?”楚稷站起身, 双手搭在双肩上, 口吻深沉,“你别跟我说么顾全大局,大局不是这样顾的。你也道, 现下正是阖宫上下都看我态度的时候, 我此时将你禁足, 不论来日凭着证据解释得多清楚, 总归要有人说你必有不干净的地方, 只是脱罪脱得巧妙。这种议论我若让你沾上,就配不上你这样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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