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我奶奶能帮到月月。”上官声晚小声说，紧接着和他们说明了自己奶奶退休前是名优秀的脑科医生的事情，顺便还举了一些案例。

蓦的，秦子骞和顾心安齐刷刷地将目光看向了她。

医生望着脸色依旧煞白的顾心安，道：“她的情况很复杂，又是从小就有的先天性疾病，现有的科学技术应该都……她是你女朋友吧，如果我是你，我会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带她吃好喝好玩好，问问她有没有什么愿望，尽量去帮她实现。但是……”

潜台词：都治不了，只能等死。

顾心安：“那哪家医院能治得了，钱不是问题。”

彼时，上官声晚缓缓开口，打破了沉重，给死寂一般的空气中，带来了一丝生机。

医生：“但是这次，还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顾心安：“……？”

平声头一次，上官声晚感觉到了自己在秦子骞心里的份量。

医生之后，病房内的气氛一度异常凝重。

顾心安和秦子骞，全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虽然此时的份量，是因为月月，他才给她的。

并且她也不是很确定，所以只能说也许。

但也足够了，足够给这间死寂一般的病房，带来希望了。

医生没有再说什么，只拍拍顾心安的肩膀，沉着眸子离开了。

刚刚年满二十岁的男孩，脸上突然多了些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沉重。

“不麻烦，我现在就买票。”上官声晚说，“待会路上我打电话和辅导员请个假，我是交换生假应该很好请。”

“别买票了，”秦子骞突然接话道，“我开车送你回去。”

“没关系的，我奶奶是医生，医者父母心。”上官声晚语气坚定地说，带着安慰的语气，“我奶奶退休之前，对病人可比对她的儿孙们还要好，就算我不让她来，她知道了月月情况也一定会自己赶来的。”

“那就，麻烦了~”顾心安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那你奶奶现在人在哪里？”顾心安迫切地问道，“可以请她老人家，来医院帮忙看看吗？”

“我奶奶现在在n市，在乡下租了个房子，过上了退休隐居的生活。”上官声晚娓娓道来，“平日里喜欢清静，就连我们这些孙子孙女她也很少见。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说服我奶奶，来一趟h市的。”

刚才联系她的家人，也查过她的病史了，我们医院治不了。”医生说，“医院现在，只能靠营养液以及一些科技手段，维持她昏迷期间的生命体征，暂时抑制病情恶化。”

“如果月月还醒着，我可以带她去n市，可是现在的情况……”顾心安有些欲言又止，让一个退了休的老人家千里迢迢来到另外一座城市，为一个陌生人看病，着实有些不太礼貌。

可是，眼下月月的情况又真的没有别的办法。

顾心安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地为难。

还有最后那个顿住的‘但是’，不禁让顾心安心里更慌了。

顾心安：“但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