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个，你还得回答我几个问题。”李正海目光突然变得锐利。

“警官请讲。”毛村长不紧不慢地回答。

“那我先说，但是警官你得保证在我说完以后一定要如实告诉我你们在底下洞穴里的所见所闻。”毛旺也不多做推辞，只是再一次和李正海确认了交易内容。

“放心吧，我言而有信。”李正海点了点头说道。

“毛村长，麻烦你把村子的秘密告诉我吧。你究竟在隐瞒些什么？”李正海单刀直入，直指问题核心。地下洞穴的一切说明了毛家村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哦……这样。那下面还发生了什么？”毛村长顺着李正海的话就准备往下问。

“那你们在地下举行祭典的时候，就没发现有什么奇怪的？比如什么奇怪的动物？”李正海想了一下还是直接了当地提出自己疑问。

“你说的大概是守护我们圣地的圣兽。其实关于地下洞穴，村里的人也都不太知道详情，一般每年只有毛顺和我两个人来操办一切。所以也只有这种场合能稍微说一说。”毛村长长舒一口气，仿佛卸下了什么沉重的包袱。居然显得格外真诚。

“第一个问题，毛村长，那三名死者你到底见过没有？”

“我们祖训有记载，圣兽怕光，一切祭典需在黑暗中进行。所以其实我们也没见到过它的真实模样。你们被它攻击过了？”

李正海略作犹豫，说道：“其实，它死了。”

“没有，我们村子里来的游客我肯定都见过。肯定没见过这两个人，除非是偷偷上山的，如果没来过我们村我就没办法知道了。”

“第二个问题，关于你们的祭典。具体需要怎么做？”

“我们会准备一些动物的尸体，由我和毛旺配合搬到圣地。圣地里有4间屋子，我们需要另外再准备4样贡品，每个屋子里放上一件。祭典开始的时候毛顺会在圣地四个方向按顺序把动物尸体推下去，我则在中间祈福。”毛旺说这些话的时候李正海一直盯着他看，毛旺则是一直眯着眼，像是在回忆的样子。

“那你们没有被它攻击过吗？”李正海表示非常的不解。

“警官！你可能不知道！哪一年饿死的人我们尸体收集起来，奉上之后，第二年方圆百里只有我们村子吃得饱的！这怎么回事迷信呢！这是我们的神明在保佑着我们啊！”毛旺激动地反驳着。

李正海见说不通，也不再多费口舌。打开了车门，走了出去，点上了一支烟。

“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了。我会去和村民们解释的，只是这洞穴我们什么时候能用啊？上一次还是大饥荒的时候，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凑到祭品。第二年我们村子饿死了一半人！”毛旺激动地说道。

“这些封建老迷信，你们不能当真。想要生活有所改善得积极地接触社会！”李正海见毛旺这幅模样，不禁教导他起来。

“那你们一般都祭祀些什么动物呢？”李正海一边记录着些什么，一边时不时抬头望着毛旺。

“这就看我们有些什么收获了，其实在我小的时候，还能经常有一些熊啊什么的，近年来基本上只能抓到一些野兔了。比较好的时候可以抓到野猪。”毛旺说的流利，听不出什么问题。只是眼睛始终眯着。李正海也看不起他视线往哪里。

为了保证私密性以及安全性，李正海带着毛旺坐进了警车。两人坐进了警车后座。李正海坐在了驾驶座后侧，毛旺坐在他旁边。

“行吧，我问的差不多了。我来告诉你我们下面发生了什么。”李正海说道。

“我们的人下去过两次，第一次抵达了雕像。但是当天准备不充分，出于安全角度的考虑没有过多地深入探索。第二次就是今天，我和两名警官进入地下洞穴。走过了雕像身后的迷宫，最后达到了一片开阔的地带，应该就是你口中的圣地。随后可能是手电筒刺激到了那只蝙蝠……哦，就是你口中的圣兽。它对我们展开了攻击，我们便往后撤，它穷追不舍的时候脑袋正好卡在了狭窄的洞穴里，我就开枪了结了它。但是可能是因为它的撞击，导致了洞穴的坍塌。我的人在这场事故里也受了重伤。”李正海一口气简明扼要地说明了地下发生的事件。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毛村长？”李正海喝了口水，对着毛旺问道。

“警官，相信毛顺也都和你们说过了。我们村子主要靠周围的果树、动物来自给自足，赖以生存。但是按照老历，我们每年一次得给举行祭典我们的神明献祭进贡。”毛村长不紧不慢地说着，说累了就抿一口水。

“你们找到的那个地下洞穴，就是我们的圣地，我们会在举行祭典。其实再没多久就是我们祭典的日子。你们现在弄得我们很被动。要是不能按时进行，我们明年靠什么活呀！？”毛村长说着说着，开始哭了起来。李正海一时间被弄得手足无措，只好翻了包纸巾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