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随意的动作。

露出他的下颔，他的唇……鼻梁。

“这里呢？”

“疼。”

“疼。”

说完，用手扯了扯口罩。

季慎琳忍不住加大声音，呛道。

“建议你做手术，手术治疗时间短，疼痛时间短，且后续复发可能性少。”顾睿慈脱掉手套，丢到垃圾桶里:“当然，你不想做手术，就保守治疗，疼痛时间我无法给你确定答复。”

季慎琳看到，默默收回视线，在心里收回了刚才的话。

季慎琳委屈巴巴地问。

顾睿慈看了她眼，眼里没有任何多余情绪，一字一顿地道:“不能。”

不止眼睛好看，鼻梁高挺，连唇都是极完美的，脸部轮廓线条流畅，是张可以令女人疯狂的脸。

“顾医生，接下来就打点滴是吗？”江舒羽微笑询问。

顾睿慈温和一笑:“嗯，有别的不舒服，及时联系护士。”

“就不能吃止痛药吗？”

季慎琳点头:“刚才他替我做检查，按着我腹部时，力气特别大！疼得我半条命都要没有了。”

“可能吧，谁让你说他是龅牙呢，刚刚他扯掉口罩了……不是龅牙吧。”

季慎琳有点尴尬，背后说人坏话，被当场抓到，还是接下来，还得一直见面的人。

“要不要打个电话给你哥？你住院这么大的事，还是通知他一下好。”

“不用了！我离家出走他是知道的，他现在完全站在我爸妈那边，我跟项希川的事，闹到现在，他们认为是我的错，我没管住他的下半身，怎么就成我的错了？”

季慎琳说着，用枕头捂着脸:“我现在不想见到他们。”

“但你这样，也不是事啊……你哥一直以来很讲道理，你将事情来龙去脉说清楚，他会理解你的。”江舒羽觉得季慎严这人，真的挺好的。

跟她一起的几年里，默默付出。

直到现在，他被她辜负，却反过来劝她，不要担心。

“或许是吧，又或许不是吧……”季慎琳这么回了一句，转移话题:“你回去吧，我现在在医院，可以自己照顾自己。有不舒服，我直接叫护士。”

江舒羽看着她脸色苍白，觉得这样离开，不太好。

“算了，我等你舒服些再走吧。”

季慎琳听了，诧异看着江舒羽，其实打电话给她，季慎琳并不确定她会过来送自己去医院，毕竟俩人关系也就那样，无非是因为她哥的关系，有牵扯。

“你打算在这里陪我整晚吗？”

“是啊，是不是特别感动？”江舒羽笑着反问。

季慎琳确实有些感动，但嘴上却说:“是你自己要呆在这的，你感动的只有你自己罢了。”

说完，她安静的躺在病床上。

江舒羽则坐在沙发上，看手机。

直到下半夜，季慎琳腹痛才慢慢减少……这个过程里，顾睿慈过来查房两次。

近凌晨三点，容禹过来医院接江舒羽。

这时候的夜里，路上是熙熙攘攘的车，行人都是极少的。

难得的宁静夜晚。

江舒羽从医院出来，第一眼看到站在车子旁的男人，正抽着烟在等她。

她快速走过去，一头砸进他怀里，抱着他的腰，头在他胸膛里蹭了蹭:“阿珩，这么晚吵着你没有休息，你生气不生气？”

“我生气，你就会听我话了？明天不来了？”容禹反问一句。

江舒羽抬头，看着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颔，摇头:“不行呢，这几天可能还是要来看看她，她离家出走，也没有跟家里联系。”

“她是慎严的妹妹，我做这些，就当做弥补下吧。”

江舒羽道出自己内心真实想法。

因为季慎琳是季慎严的妹妹，她才多加照顾的。

提到季慎琳，容禹无法反驳。

如果换作是他，他做不到这么多年，在自己喜欢女人面前，一直维持着一个圣人似的姿态。

无论用什么方法，俩人的关系，绝对不可能清白。

季慎严怎么做到的，容禹不知道，也无法理解。

这件事，他没有发言权。

低头在江舒羽额头上亲了亲:“走吧，我们回家。”

这相当于是妥协了。

江舒羽抬头，亲了下他的脸:“我爱你，阿珩。”

容禹身体微不可闻的一顿……

“我也爱你。”

车子开往浅水湾，江舒羽提及俩人之前住的别墅，那场火灾后，别墅一直没有再修整，也没有出售，荒废着。

她说，他变成容禹后，又在同一个小区置业，这也许就是命中的缘分吧。

看着认真开车，男人的侧脸，江舒羽在等红灯时，突然间起身，过去亲了他一下。

容禹发现，现在的江舒羽小动作特别多。

像个孩子似的，想到什么，就会做什么。

他开着车呢，一点都不老实。

江舒羽说:“阿珩，今晚急诊室的医生长得特别帅，好久没有看到，长得这么帅气的男人了。”

“你意思是，我不帅？”

“不是，你当然也很帅，就是看久了，多少有些审美疲劳了。”

“……”容禹脸沉了下去。

什么叫看久了，审美疲劳了？

正想说什么，突然看到前方有车子，速度极快的朝他们这边方向使来，不知道为什么，容禹就有一种感觉，这辆车的目的是他们。

“阿珩！”江舒羽同样也注意到了，她急忙喊了声他的名字:“我们左转！”

几乎是脱口而出的话。

容禹立刻打转方向盘，左转……

关上门，看向病床上躺着的季慎琳，还没有开口，便听到她说:“颜溪，你有没有觉得，姓顾的医生有点针对我？”

“有吗？”江舒羽反问道。

“好，谢谢顾医生。”

顾睿慈点了点头，然后出了病房。

“这里疼不疼？”

江舒羽去关门时，刚好护士经过，听到她们在聊天:“今晚顾医生急诊室值班，啊，我觉得我人要没有了。”

“不知道什么样的神仙女孩才能配得上顾医生这神仙颜值啊，我真的酸了，我几个师姐都想调来我们医生，就为跟顾医生做同事呢。”

江舒羽听完，微不可闻的笑了笑。

“这里呢？”

“都疼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