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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给我躺下

  • 作者:桐陌
  • 类型:情感
  • 更新:2021-06-30 15:15:19
  • 字数:5340字

这三个字,她磕得极为重。

保安亲眼目睹她额头从变红,到冒出血丝。

下意识拉开抽屉看里面的钱,还是跟昨晚一样,没有变化。

他急忙往里去寻人。

墓园保安才想起昨晚有个人说进去看望亲人,直到此刻都没有出来……他一个激灵,背后一阵发凉。

缓缓抬头看了眼天空,再看向墓碑,她磕了三个头,在心里说---爸爸,不孝女改天再日看望你,你有什么心愿未了,就托梦给我。

声音很小,听不清楚。

鬼是不可能说话的,也不可能看到人来,躲也不躲。

江舒羽起身时,才发觉腿早已麻木,她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能让爸爸看到她这样,所以,她咬牙站了起来。

“小姐,天都亮了,你怎么还没有走啊。”

江舒羽没有动,直到保安又问了遍,她才回神般。

她走的每一步,身后的保安都觉得她要跌倒似的。

偏偏,她没有跌倒。

“我来过的事,麻烦你不要跟任何人提及。”江舒羽交代时,从包里拿出叠现金:“这是给你的报酬。”

保安走近时,才想起什么来。

第一时间起床查看客房,在玄关处没看到鞋子时,他确定江舒羽没有回来。

眉锋瞬间一蹙。

拿着手机打电话,依旧关机。

正要打电话让范平查人去哪时,大门的锁响了。

傅君珩大步走去,一把打开门,瞬间一个物体砸到了他胸口,手本能的按在她腰上,然而,掌心的冰凉让他心一紧。

正要询问,江舒羽已经自己扶着门站稳。

她磕头留下的伤此刻双红又肿,傅君珩看到,一把抓住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什么,她软绵绵的倒在他怀里。

质问的话堵在喉咙里,声音不由变得温柔:“谁欺负你了?”

江舒羽摇摇头,继续站稳,从他身边走过,脱下鞋,赤着脚,直接去了浴室。

这样的她,傅君珩有些陌生。

像是受了什么重大打击般,失魂落魄的,双眼无光,让人不由担心起来。

“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傅君珩跟进浴室,握着她手腕问。

江舒羽愣愣的看着他,眼里平静的像深潭,幽幽的,冷冷的,探不到任何一点生机。

不由的握着她的手紧了紧:“颜溪!”

“傅先生,你可以出去吗?我想洗澡。”昨晚一直在自言自语说话,没有喝一口水,没有休息半分钟,声音自然哑得不像话。

傅君珩心里有点莫名东西闪过,那是什么东西失控,不在他掌心之中的感觉。

面前的她,比任何时候都陌生,仿佛就像是另一个人。

“傅先生?”

傅君珩这才退出浴室,并主动关上了门。

整个人泡在浴缸里,江舒羽脑海里,全是江清廉倒在血泊中的画面,那血蔓延到四周……仿佛就在她的眼前!

闭上眼,她滑入浴缸里。

这样的画面,似乎似曾相识。

水漫过嘴,漫过鼻子,漫过眼睛,她的整张脸,最后是头发。

浴室外,傅君珩站在原地。

心里算着时间,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她今天不对径,特别不对径,傅君珩不敢走开一步。

敲门:“颜溪!”

“颜溪!”

里面没有回应,紧接着他就把门推开了。

门是他关上的,没有反锁,而她却不像以往,第一时间把门反锁,……

看到浴缸里一动不动的身影,傅君珩的呼吸都停了,他大步上前,把人从水里捞出来:“颜溪,你干什么?”

“你怎么进来了?”江舒羽看着他问。

她还问他怎么进来了!

他要再晚一点进来,她人都死了!

浴巾昨晚被他带去卧室,眼下傅君珩直接脱下身上衬衣披在她身上,然后抱着她到房间。

“你疯了是不是?还想在浴缸里自杀!真想扒开你脑子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傅君珩把她放在床上,然后扯过浴巾替她擦身上水时,才看到膝盖位置也受了伤。

跟额头差不多。

动作顿了顿,把被子盖在身上后,立刻出了房间。

紧接着,江舒羽听到了大门关上的声音。

心莫名的跟着这声关门声沉了下,如从高空坠落。

扯了扯唇,控制不住的笑了下。

寻死?

自杀?

她是过死过一次的人,没有任何人比她明白,活着的意义代表什么,所以她永远不可能寻死的!

起床准备去拿衣服穿上时,膝盖的痛楚让她倒抽口凉气,伤口四周呈青紫色,伤口位置有点渗出液体,疼痛来自于上面。

轻轻的吹了吹,拿了条黑色正装式裙子刚换上,就听到外面有人进来。

她以为是阮希月回来,却不想进来卧室的是傅君珩。

他手里拿着提着袋子,江舒羽看到了里面有碘伏。

微微一顿,他没有走,而是去买药去了。

“你现在要去哪里?”傅君珩看着换上正装的女人,眉锋聚拢!

腿都伤成那样了,一张脸一点血色都没有,还想着去上班!

“去上……”

“回来躺下!”傅君珩打断她:“给我过来躺下!”

江舒羽不喜被这样命令,秀眉轻拧:“我今天还要去……”

叽叽喳喳的浪费时间!

女人就是麻烦!

傅君珩扣住她手腕,拉到床边,强行把人按在床上,然后握住她脚踝放在自己膝盖上。

江舒羽僵愣着一动不动。

“可能会有点疼,但也要消毒,疼就叫。”傅君珩用酒精沾湿棉签,准备拭擦伤口时,轻轻的呼着上面,江舒羽一个激灵要把腿拿走。

“别动。”他命令道。

然后棉签按在伤口上,江舒羽感觉身体里的细胞都震奋起来似的,手指下意识攥紧。

即使这么疼,她却一声不吭。

傅君珩放轻动作,先用酒精把伤口擦了遍,最后涂了层碘伏。

两个膝盖涂了药,江舒羽立刻把腿放下:“我要去上班了。”

“少上一天班,损失多少?”

“啊?”

问完,傅君珩把她脑袋拉到他面前,他坐在床边:“损失多少,我补给你,行不行?”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不太自然的回答。

他处理她额头伤口,俩人靠得极近,江舒羽面前就是他胸膛,还能闻到他身上的清竹香,就在她鼻尖缠绕。

傅君珩等到凌晨三点是,没见到人回来,打电话关机,最后自己一个人睡的。

天刚亮,他就醒了。

保安有点犹豫,昨天才有人跟他说,只要有人来看望过那位逝去的人,就告诉他,有重酬。

江清廉墓碑前有一束新鲜的花,应该是两天内,有人过来看望过。

天空泛起了鱼肚白。

一个家破人亡的家庭,又有谁去记挂呢?

江舒羽猜到是池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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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江舒羽询问过他,方位在哪,他记的。

边走,边觉得发冷,在看到江舒羽时,整个人松了口气,她一动不动跪在那,长发上沾染着露水,衣服亦如此,走近时,似乎还听到她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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