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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五十一章 一个誓言(3)

  • 作者:一盘蛋炒饭
  • 类型:情感
  • 更新:2021-06-29 22:19:05
  • 字数:15334字

屋内极其安静,李元容先望着苏白芷,又斜眸瞧瞧沈婉儿,开口说道:“今天的菜称得上品,两位夫人多吃些。”

苏白芷银筷夹起一片藕片,放在李元容玉碟中,沈婉儿见状夹了颗清蒸红豆放在藕片之上。

夕阳西下,五彩斑斓,熠熠云霞铺满天边,好似惊鸿仙子天际起舞,美轮美奂。

李艺巧在书房外边站了一小天,她扣响门弦,轻声唤了声:“王爷,王妃唤您用膳。”

瑞亲王府,繁花绿荫汇聚成海,热情洋溢,生机盎然。

晚膳时,夏亦秋严妆别致,一身梅花纹绣长裙,衬得清雅婉约,老老实实站在李元容身旁。

片刻,夏亦秋边系着胸前衣扣,脚步略微慌张的疾步而出。

看见李艺巧堵在门口,她俏面红如血,星眸闪烁,如雪玉颈透着淡粉,娇美无匹。

藕断丝连、红豆相思。夏亦秋自然懂得所含深意,不由得银牙紧咬,长眉紧皱,显得非常紧张。

“你怎么会知道我是女儿身。”夏亦秋诧异问道;突然反应过来李艺巧是话中有话;顿时她面色绯红,吞吞吐吐,含混躲闪道:“刚刚与王爷练字,站久了,所以就……所以就……”

“夏姐姐不必解释,巧儿心里明白。”李艺巧托着她的纤臂去别院更衣。

“王爷,您该多吃些,省得身子承受不了啊。”苏白芷面无表情的说道。

李元容动容而笑,胡乱扒拉几口菜饭,便领着夏亦秋和安无双进宫面圣,溜之大吉了。

“沈姐姐,咱们这么做,是否有些过分?”苏白芷轻声说道。

李艺巧注意到夏亦秋的衣服被细汗浸湿,抚着她的衣袖,内涵深意的说道:“夏姐姐,不如让巧儿为你更衣吧,看看你这衣裳都湿透了!”

禁卫不信,因为看着车夫面生,他们听闻瑞王离京未归,再瞧这马车普通的很,不似亲王坐驾,上前盘问。

随即凶神恶煞的喝道:“放肆,皇宫岂是你想进就进的!”

安无双掏出巡龙通卫厂的腰牌,禁卫接过,立刻毕恭毕敬地说道:“末将给瑞王请安,给指挥使大人请安。”

巡龙通卫厂直属皇帝管辖,瑞王协理,可直达天听。这指挥使更是执皇家事,他们这些守城小吏纵有万千胆子也不敢阻拦。何况车内还做着瑞亲王。

“快开门。”

李元容透过帘缝看着安无双,心里笑想,她还装得真像那么回事。

安无双抖了下缰绳,马车奔宫内急疾而过。

马车压着玉石砖道,驻在乾坤门,她们三人步行走过廊道,廊柱整齐,雕梁画栋,大气斐然。

到达长信宫仪元殿,值夜禁卫和太监看清来人,立马跪地行礼:“参见瑞王,瑞王千岁。”

看着威武霸气的瑞亲王爷,夏亦秋和安无双眼中充满了爱慕和希望。

“起来,去通报吧!”

殿门大敞,李瑞渊闻听而至,亲自迎接他这个二姐姐回京。

他乌金龙纹袍加身,发顶龙冠,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气吞山河的气魄,一把将李元容的双手抓住,真心言笑:“二皇兄,可算回来了。”

面对李元容的拱手行礼,李瑞渊急忙说道:“不必行礼,二皇兄快随朕进殿详谈。”突然李瑞渊俊眉轻挑,看到了她身后站着两位俊美青年,接言问道:“你们也是皇兄府上的?”

两人马上下跪,齐声说道:“草民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元容告诉他进殿再说,李瑞渊坐在龙椅上,言语威仪的说道:“徐通直,给瑞王赐坐,上最好的茶。”

夏亦秋垂头环顾四周,已然被这金碧辉煌、庄重威严的宫殿深深震撼,安无双也同样的表情,作梦都没想过有生之年能到皇宫一游。

“皇上,本王在云州办案时,这二人可是功不可没!”李瑞容身袭八龙金袍,向弟弟介绍着眼前之人。

“既然你二人能协助朝廷破获大案,那朕也应该论功行赏,不知你二人想要什么?”

听到君临天下的帝王要给赏赐,安无双率先移至殿中,语调恭敬的说道:“皇上,草民不要赏赐,只求可以呆在瑞王身边。”

李瑞渊观察出她们是女扮男装,不由得内心暗笑,声音洪亮的说道:“皇兄得此义士,可算大安之福!朕听闻你枪法卓绝,纵有万夫不挡之勇,不知真假?”

安无双抱拳说道:“皇上缪赞,草民愧不敢当。”

“能而不傲,实为勇士。朕免附逆之罪,赐于瑞王,为大安效命。”李瑞渊龙袖轻甩的说道。

随后,他指向夏亦秋,没等开口,便被李元容打断道:“皇上,读过那篇田间闲论吗?”

李瑞渊视线飘远,思索片刻,恍然大悟般的说道:“朕记起来了,刘相曾呈过这篇文章!朕还听说是出自一名秀才笔下。”

“没错,正是这位所著!”李元容玉掌拍拍夏亦秋的纤细腰枝。

“哦?他到是文采风扬!那篇文章写得也算壁玉玑驰,真知灼见。你叫什么名字?”李瑞渊发问道。

夏亦秋顿时慌张,望着李元容眼里透着无助。

李元容薄唇勾起,说道:“皇上,她叫夏亦秋,是御贞八年的秀才,胆子虽小,却才华出众。”

李瑞渊屏退左右,待殿中只剩他们四人,笑言道:“二皇兄,依朕看,她能够女扮男装考取秀才功名,胆子可不小啊。”

夏亦秋惊恐万分,扑通的跪在地下,声线颤抖道:“晚生万死,请皇上开恩。”

李元容面色不悦的瞪着泛着童趣的弟弟,李瑞渊假意不见,接着说道:“开恩可不行!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区区一名秀才呢。按本朝律法,你这是死罪。不过,以你的文采,砍了也算可惜!朕可以给你一次机会!”

壁烛的火光跳动,如同夏亦秋慌乱的内心,星眸斜视端坐一旁的李元容。

“什么机会?”夏亦秋急忙问道。

“秀才嫁亲王啊,那时你就是朕的皇嫂!朕才好看是一家人份上,免你死罪。”李瑞渊再也憋不住了,笑声回荡在诺大宫殿内。

此时夏亦秋被惊得哑口无言,李元容提着茶杯,轻咳几声,示意皇上要庄重点。

夏亦秋摸着额头的细汗,诺诺的回应道:“皇上,晚生已与王爷定下婚约……”

“如此这般,到是朕多事了,你起来吧。”

李元容玉面含笑,说道:“皇上,本王与秋儿定下誓言,四年后成婚。本王还打算让她去南颖川州梧桐府,任一届太守。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二皇兄,你说的朕可以准,不过朕有个要求,那就是夏亦秋要以男装示人。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暴露自己真身。”李瑞渊补充道:“夏亦秋,朕赐你上京学生身份,即日出任南颖川州梧桐府太守职,你可别辜负朕之所望。”

夏亦秋有些迷茫,迟疑一会,跪拜行礼说道:“微臣夏亦秋谢吾皇赏识,也请皇上放心,微臣定当竭尽所能,不负圣恩。”

月光皎洁,园中百花齐放,泛着纯白萤光,芬芳馥郁;

亭桥之下,溪畔流水涓涓,倒映出两个黑影。李瑞渊讶然道:“又出现一伙逆贼?!”

“不错,此次劫银一事,牵连甚广,连我都没有料到还有人藏匿暗中。”李元容嗅着沁人心脾的香气,幽幽说道。

李瑞渊望着李元容修长背影,有所思虑说道:“朕现在担心的是楚梦娴,这次二姐抓了她的姐父,她定然不会善罢某休的。朕想不如二姐把她也娶回府得了。”

“瞎说,没个正形!当前,五王进京,再加上楚梦娴,咱们必须斟酌应对,否则五王谋乱,大安必乱。”李元容轻语道。

李瑞渊微微颌首,两人在夜风中,谈至深夜。

“无双姐,王爷和皇上关系真的这么亲密吗?”夏亦秋站在御花园门口,向神色冷峻的安无双发问道。

安无双撇着眉,嘴角微笑道:“我只比你早认识王爷十几天……”

月无影,风自喃。

此刻她们不语,只是静静欣赏着,远处万种风情的李元容,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深深吸引着她们……

次日朝会,走向圣德宫帝昶殿玉阶上的满朝文武,正贴耳扯袖小声议论着。

佟杰松神态冷漠,向着与自己并肩而行的刘昌鹤怒喝道:“刘相真是好手段!偷偷摸摸就把银子运给征北营了!连本相这个内阁首辅都不知道。”

刘昌鹤默然不语,佟杰松怒意更盛,喝道:“刘相,这会你还跟我打哑谜?”

“是咱没有考虑周详,只能等佟相发泄完心中怒气,我才敢开口不是。”刘昌鹤内心暗笑,面上却带着愧意。

佟杰松只要提起这事,气就不打一处来,别过脸冷哼一声。

同为副一品的阁相方昭凑过来,急切问道:“哎!二位阁老留步,这五位异姓王同时入京实属罕见,怕不是要有大事发生吧?”

“方大人,本相提醒你,妄议朝纲是要掉脑袋地。”佟杰松老脸紧皱,语气恶狠,拂袖离去。

这话到时把方昭说得一愣,转头望着刘昌鹤,不安的说道:“我这算妄议朝纲?”

刘昌鹤捋着颚下青须,面上带笑,道出一句:“小心掉脑袋呦!”

望着他们背影走远,方昭咒骂道:“两个老不死的,看谁先掉脑袋……”

晨光初照,隔着缕空窗花映入无忧阁侧院的卧室,在阳光映衬下,古色清雅的屋子缓缓飘忽着薰烟气,使人浑身舒畅,飘飘欲仙。

李元容费力的睁开双眼,心里盘算着今日朝会怎么对付那异姓五王。

望着身旁熟睡的夏亦秋,回想着昨日情深意浓、如胶似漆、干柴烈火以及翻云覆雨的场景,心中暗自泛着满足,心想‘这丫头疯起来,险些要了自己的命。’

想罢,她动作轻盈,揉揉发酸的长腿和纤腰;可能是因为她的动作,惊吵到了枕边人,夏亦秋微微睁开眼,纵然有屏风挡着,可大片阳光很是刺眼,下意识举掌躲闪着。

她只觉得嗓子冒烟,开口哑声道:“我要喝水!”

听到喝水,李元容也觉得喉头发紧,想来昨日吻得太过用力,揉着太阳穴,起身给夏亦秋倒水。

锦被掉落,李元容背后想起一声惊呼:“王爷……衣服啊…………”

李元容雪足踩在绒毯上,动作洒脱从衣屏扯件长衫套在身上,把水递给裹着锦被的夏亦秋。

“秋儿,明日你便要起程赴任了,南颖川路途遥远,我已经让婉儿派了千巡卫护送你。”李元容喃喃轻语道。

夏亦秋依旧有些心虚,如同大梦初醒,又好似梦中,经过一夜滋润,她黯然说道:“谢谢王爷处处为秋儿着想,想来明日秋儿便要与王爷相隔千里了!说实话,秋儿心里很难过。”

十九年,好不容易遇见真心托付的人,未曾料这便要勿忙分离了;神都纵然春意盎然,可她的心像秋风扫地,失落心绪袭遍全身,眼圈里的水波泛着亮晶晶的光。

李元容忙坐在她的身边,紧紧搂着夏亦秋,为她抹去泪花,动作很轻柔。

半晌,夏亦秋为李元容围紧束胸,抓着她的衣领,鹅蛋脸带着丝丝红晕,呢喃轻语道:“秋儿不在,姐姐千万要照顾好自己。”

“放心吧,秋儿,只要有机会我就去南颖州看你。”

“恩,秋儿知道姐姐心里有我,便够了!姐姐快去上朝吧。”夏亦秋把李元容推出门外,她不想让爱人看到自己落泪,扰了心弦。

远远望去,皇宫帝昶殿斗拱交错,黄瓦盖顶,气势磅礴;殿内无比宏伟,正中摆着朱漆方台,李瑞渊高高在上坐在龙椅上,神情冷峻威严。

身后雕龙围屏,大殿整齐排立着红色石柱,每根柱上雕刻着两条栩栩如生金龙,鲜艳悦目。

殿下九方檀木椅,瑞王李元容、隆王李瑞行、临福郡王李瑞祉、六安郡王李呈淮四人坐其左右,往后便是五位异姓王,燕王苏守绪、齐王林狼、湘王方子臻、梁王周阚、景王范星腾。

文武百姓立于殿内两侧,文一列、武一列。

李元容正坐,目光停留在景王范星腾身上,这家伙到是越发肥硕,俨然一副笑里藏刀的模样。

五王自然知道此次进京,皇帝想要削其兵权,每人脸上都挂着不悦。

“上朝……”随着太监尖锐的喊声,朝会议事正式开始。

“启奏皇上,内阁接到征北前线的塘报,说战局极为胶着,平西郡王祈求朝廷,加派兵马,火速驰援;如果战事再拖下去,对我方极为不利。”佟杰松面带愁容,言语间抑扬顿挫。

“众位卿家,听见了吧!北池国大军压境,只靠朝廷这点兵马,恐怕难已应对;所以召五王入京,一是多年未见,朕甚是想念,二来与各位商量一下退兵之策。”李瑞渊俊面闪过忧心之色。

燕王苏守绪率先起身,作揖道:“皇上,本王已提调燕州十五万兵马,备齐粮草,驰援北方。”他虎眸扫着其他四王,神情中带着不屑。

苏守绪是李元容的岳父,现在怎么说也算皇亲国戚,自家事当然要一马当先。

林狼带着笑意,接随其后的说道:“万岁,本王也出兵十五万,粮草自备,供朝廷退敌。”如果他不这样做,等待他的下场,就是挫骨扬灰。

林溶月早已向他言明,只有心向朝廷才能保林家无忧,起初林狼不信,不过听女儿说明李元容的意思,澄清利弊,他同意归顺。

瑞王早有指示,如果他们能主动献兵,对朝廷威胁减到最低,那么即可保留兵权,稳坐王位。

只是其他三位郡王不明内里,顿时心生不满,心里不断咒骂着苏守绪和林狼言而无信;原本他们定好共御朝廷,只要五人连手,量皇帝也不能怎么样。

此时,他们两人都献出三分之二的兵马,另外三人全无刚刚的泰然自若,特别是梁王周阚满脸担忧,他在五王中兵马最少,实力最弱。

周阚碍于自保和颜面,起身说道:“皇上,臣献兵十万,粮草自足。”

李元容低眸而笑,她向皇上献策已然奏效,成竹在胸的说道:“三王能以大局为重,实为表率。湘王、景王何意啊?”

两人别无办法,齐声说道:“臣愿献兵,全凭圣上调遣。”

刘昌鹤抚着银须,移步殿中作揖道:“皇上,五王能够和衷共济,实属我大安之福,皇上之福啊!咱们大安万众一心,此战必胜。臣建议,今晚设下凯旋宴,昭示我大安出兵北伐,所向无敌。”

“这个提议甚好!朕准了,刘相去办吧。”李瑞渊与李元容相视暗笑。

凯旋宴晚宴过后,宾使局别院。

夜风袭袭,泛起微凉。湘王方子臻身袭黑袍,满口脏话在院子踱步。

“妈地,被瑞王摆了一道,想咱们五人跟先帝出生入死,荡平四方,那是何等荣耀,当时就算皇亲国戚见到咱们也得礼让几分。现在……”前些日子他听闻外孙齐路扬竟被李元容给宰了,算是结下仇了,今日又被瑞王算计,方子臻脸色煞白,怒火中烧。

“湘王,何必在意,到最后皇帝也没缴了咱们的兵权不是。”范星腾悠然的喝着酒,挂着笑意,口气平淡的说道。

“哼,我看那天不远了……”方子臻恨声说道。

另一则的别院,梁王周阚说不盛酒力,自顾回屋入寝;而林狼与苏守绪却在月下畅饮。

苏守绪举杯,低沉笑道:“林狼老弟,看出皇帝的手段了吧!”

林狼缓眸望向,肯定院中无人,把瑞王独探齐州一事,对苏守绪全盘托出。惊得苏守绪酒杯差点跌落,思索半刻,说道:“老弟,冲你这番话,值得相交!来来,干杯。”

酒杯相撞,发出清脆之音。两人共饮杯中酒,苏守绪侧耳低语道:“老弟,当哥哥不得不说一句,抓好瑞王这只锚,才能登上浩瀚巨轮、无畏前行,这是必然呐!”

“不瞒苏兄,小女溶月打小就对瑞王有意,经齐州一事,小女心里更无旁人,非瑞王不嫁。看着爱女日渐消瘦,我这心里……”林狼搓了搓粗糙的手掌,满脸的无可奈何。

“唉!以瑞王这等冠绝当世的雄才,谁家女儿不爱;本王曾说,要他忠情小女一人,他也答应了;可我太清楚了,这根本不可能。你看现在,不是立了那个叫沈婉儿的为侧妃了吗!”苏守绪摇头叹道。

“沈婉儿?孝国公沈桐的后人吧;也算名门之后,还算般配。”

“这个我自然知道!老弟明日就便去瑞王府,与瑞王道道这男女情爱之情,这事不就成了吗!”苏守绪暗笑道。

林狼听完,如释重负仰头大笑,直呼自己太过迂腐。

林狼回到居院,看到林溶月在花坛边呆坐着,俏面挂着淡淡神伤,玉手揪着艳红的花瓣,漫无目的的乱扔一气。

他悄悄走到林溶月身后,轻唤了声:“溶月啊,夜风凉,怎么不多加件衣裳?”

林溶月一惊,回头望见父亲,黯然转眸微声道:“父王,你说这人活一世,究竟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咱不知道,但这男欢女爱自古使然,看来我的女儿是为情所困了!”林狼虎面显得十分温柔。

“父王,你瞎说什么呢!”

“这样吧,父王告诉你个好消息,明日我就去瑞王府上为你说亲。”

林溶月美眸微瞪,林狼见状掩口轻咳几声。

“自打进京之后,你就这般低落,到底是为什么?来京之前,你不还欢呼雀跃的吗?不让你来,你好像要吃人一般。”林狼不解的问道。

闻着满身酒气,但思路清晰的父亲,林溶月一时哑言,面露凶狠的喝道:“谁要嫁给她,薄情还花心的坏人。”

“听你这样说,见过瑞王了?”林狼补充道:“不管那些,明日我便去瑞王府,你赶紧进屋休息。”

林溶月冷哼,薄裙轻甩,踢着地上的石子,忿忿回屋。

李元容坐在院中庭院,有些漠然,夏亦秋昨日连夜离去,只给她留了一张信笺,草草七个字‘四年后,共结情缘!’

折好信笺揣入怀中,心情低落用着早膳。

不远处的回廊下,沈婉儿穿着轻甲靠在廊柱边,对苏白芷说道:“看到没,说没动情,谁能相信!”

苏白芷美眸闪烁,并没搭话。

此时,李艺巧倩影急步跑到李元容身边,声线甜美的说道:“王爷,齐王来了。”

“哦?齐王!让他去书房。”李元容吩咐完,整理衣裳,暗想‘好像很长时间没有见到林溶月了。’

林溶月英姿飒爽,与沈婉儿相差无几。林狼见到李元容,抱拳说道:“参见瑞王殿下!”

“齐王快坐,本王想知道溶月来神都了吗?”李元容抵不住思念之情,急迫的问道。

“回瑞王,小女来了,只是不肯出院。”

李元容略有诧异,难不成林溶月病了?着实让她担心,开口问道:“她在宾使局吗?”

“对……”

林狼表明来意,意下打算将林溶月嫁进瑞王府,李元容闻之,自是满心高兴,难掩兴奋神色。

待林狼告退,李元容独自驾马奔向宾使局别院。

看着桌上热腾腾的美味佳肴,林溶月提不起一点兴致,吩咐婢女将菜撤下去,喊了几声见没人应答,她带着好奇走到外堂,正巧与李元容对立相望……

林溶月惊呼一声:“你……”

“溶月,我想你!”说罢,她将呆若木鸡的林溶月揽入怀中,嗅到了那久违的香气,用心感受这位让她魂牵梦绕的可人儿。

两人就那么静静的相拥着,随着林溶月落下两行泪水,抬起手捶着李元容的背,仿佛用这种方式诉尽相思……

安无双驾着马车经过上阳大道,车内平稳得跟停住般,夏亦秋换成男装坐在李元容对面。

马车驶进皇城正阳门,禁卫将车拦住,安无双低声说道:“瑞王奉旨面圣。”

“不这样,哪能试出姐姐对夏姑娘是否真心。”沈婉儿抿了口热汤道。

“春来寄相思,云月诉无穷啊!”苏白芷恍然笑道。

五月神都,宛如惊艳的山水画,青枝悠长,随风摇晃。

“说真的,姐姐的心如浩瀚大海,咱们只好推波助澜喽!对了,王妃,臣妾要去一趟千巡卫,回来咱们再谈。”沈婉儿说完起身离去。

目送沈婉儿,苏白芷笑靥如花,低声轻吟:“相遇是春风十里,浅笑轻颦是你……”

入夜的皇城,灯火璀璨,从高处望去,那片高宇楼阁仿佛笼罩着一层淡黄色的轻纱,影影绰绰,使人如临仙境。

随着木门缓开,李元容身段妙曼的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玉指点了下李艺巧秀润额头。

李艺巧见只有李元容独自一人走出来,探着脑袋往屋内瞧去;她听沈婉儿说这位夏公子其实是名极有才华、货真价实的奇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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